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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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了一個禮拜後,我又回到公司去上班。公司裏還是那麼忙,我還是在做著鄭永哲的貼身保姆。但我的態度已經改變,不再象從前一樣,生氣時對他發脾氣,高興時抓著他不放。現在我隻是做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就跟外麵的那些秘書一樣,成了一個很聽話的好下屬。
也許他發現了吧,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就連我第一天上班時,他也隻是說:“身體好了嗎?要不要再多休息幾天?”
我不想再欠他什麼,就搖了搖頭,問他有沒有什麼吩咐,他看了我一眼說沒有,我就退了出來不打擾他。我真在他辦公室的外麵對自己說:“這樣也挺好的。”沒有開始,也就沒有結束。這句話是對我這段感情最好的詮釋吧!
日子就怎麼一天天過去,雖然心裏還時不時的抽痛,但也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鄭永哲的女朋友,還是會來找他,我也已經可以做到能微笑麵對她,並且向她問好,再把她送進我身後的那間辦公室。
晚上吃飯時,老媽問我,怎麼沒見鄭永哲來家裏了?我心裏一痛,就連我收拾東西回家住,他都沒空問一句,還怎麼可能有空來家裏坐?
於是我告訴老媽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當然沒空來了。老媽一個勁的說可惜。原來老媽要我搬去他那裏住,真的是想撮合我們,隻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想到這個月亮早已經被人先撈走了,我這兒隻剩下個殘影而已。
老媽一見我和鄭永哲沒希望了,就開始積極的給我介紹對象。雖然我現在是很不想見啦,但是既然說要把他忘掉,還是再找一個對象的好。人家不都說,要忘記一段感情,就要再找一段新的感情嗎?所以我就答應了老媽。於是,星期六、日,就成了我的相親日。每天晚上還得看老媽帶回來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的,我真懷疑老媽是不是兼職紅娘了。
隻要是我看著還可以的,這個休息日肯定能見著。老天爺,我快被煩死了。可是沒辦法,還得聽話的去看人和被人看。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順眼的先定下來再說。於是我挑了一個老爸老媽都滿意,我也差不多的一個人開始交往。
這個人叫陳輝,跟老爸我一個單位的。個子比我稍高些,長的也很普通,跟我的年齡也很接近。他不太擅長說話,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沉默的時間比說話的時間要多得多。我本以為我們這樣最終會以分手作結尾,可是沒想到,他卻跟我老爸說要和我先訂婚。這讓老爸老媽很高興,而我看到爸媽都高興,也就不說什麼了。訂婚的日子定在一個月後。
至於鄭永哲,他早在一個月前就回加拿大了,當然是帶著他的女朋友。而我要訂婚的消息,他自然也就無從知曉了。其實我答應訂婚時,也帶著無所謂的態度,既然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麼是誰都無所謂了。看來我還是沒能把他忘了啊。
* * *
訂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就是在做準備。
今天是我訂婚的大日子,兩家的親朋好友都到齊了。我從早上起就沒有吃飯,但還是覺得胃漲漲的。大家說話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都成了無意義的嗡嗡正。好不容易撐到了敬完酒,我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有些暈眩地坐在椅子上,老爸老媽有些擔心的看著我說:“很累嗎?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從早上就沒吃飯,這樣下去胃會吃不消的。”
我搖了搖頭,請聲說:“不用了,我隻是頭有些暈,坐一會兒就沒事了,那麼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陳輝也勸我說:“你還是吃點東西吧,一會餓讓還得送客人呢!等這裏收拾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你在忍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陳輝安慰我的哈,在我聽來,全成了讓我心煩的噪音。我勉強忍住火氣,輕聲對他說:“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在休息一下就好。”
在終於送走所有人後,陳輝扶著我走到外麵,打算坐車回家。在進吃請的那一刹那,我看見了站在對麵馬路上的鄭永哲。我僵了一下,扶著我的陳輝輕聲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鄭永哲後,做到了車子裏,並把他遠遠的拋在在身後。
* * *
我們回到了家,陳輝坐了一會兒,要我好好休息後,就下樓回家了。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訂婚戒指,心裏卻想著剛才看到的鄭永哲。他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在看到我的刹那,臉色變得那麼不好?他回來又是為了工作嗎?他有沒有想過我?我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拿起床頭上的鬧鍾一看,已經是晚上7點了。我呻吟一聲,我竟然睡了有7、8個小時,怪不得我渾身酸痛。而隨著我的清醒,我的胃也開始慢慢地抽痛起來。想想我已經有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怪不得它要造反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忍著頭暈走了出去。原來是家裏來了客人。是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我認識,就是讓我至今想起來心還很疼的鄭永哲,另外一男一女就不認識了,不過不難看出他們應該跟鄭永哲有著血緣關係。
果不其然,老媽見我出來,忙把我拉到女客人麵前說:“萍梅,這就是我說的女兒劉穎。快跟阿姨問好。她就是永哲的媽媽。”
拜托,老媽你也不看看我好不好,我都什麼樣了,你還這麼拽我。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我隻好乖乖叫人了:“阿姨好。”
這個叫萍梅的阿姨拉著我的手說:“好,長的很漂亮嘛!不過就是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總算有人關心我了,好感動哦!
老媽看了看我,說:“今天上午她訂婚,早上沒吃飯,回來又睡到現在,她的胃也不好,不用說肯定是胃又疼了。”老媽把頭轉向我說:“廚房裏有粥,快去吃。吃完好吃藥,一點也不知道要愛惜自己。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不操心你的事。”
呃!我還能說什麼,對阿姨說了聲“慢坐”後,用僅存著的點力氣走到廚房,然後坐在廚房一邊吃東西,一邊聽它們聊天。
“是嗎?穎兒今天訂婚?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一轉眼孩子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可不是嘛,本來我還想讓我們家穎兒跟你們家永哲呢。可惜你們家永哲有女朋友了,所以我就跟她找了個差不多的,趕明兒個往外一嫁,我也就省心了。”
“是嗎?我們想到了一起去呢!我也想讓永哲跟你們家穎兒結婚呢。永哲這次回去,把瑩餓認得照片給我看,我喜歡的不得了。本想這次回來,就把親事說說,可惜晚了一步。不過沒聽永哲說他有女朋友啊?他反而說很喜歡你們家穎兒,要我們來你們家提親呢......”
再往下,我就什麼也沒聽見了。腦子裏隻回蕩著‘他反而說很喜歡你們家穎兒,要我們來你們家提親呢。’這兩句話。他喜歡我?他要向我爸媽提親?他要娶我?不,不會的。這隻是我的幻覺而已,這不是真的。他怎麼苦惱會喜歡我呢?他怎麼苦惱會娶我?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我不相信。
一張麵紙出現在我眼前,我抬起頭,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鄭永哲。鄭永哲歎了口氣,用麵紙把我連上的淚水擦掉,我什麼時候哭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啊。我想開口問他,但是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清了下喉嚨問他:“你媽說的都是真的?你喜歡我?你想要娶我?”
他低聲說:“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用?”
我固執地說:“我不管,我要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深深地看著我,點點頭說:“是。”
我有些激動地說:“哈!好個‘是’。你為什麼從沒跟我說過?”
“我想說啊。可是你從來也沒給我過我機會啊。我原來想回去求我爸媽來提親,可是才回去兩個月,你就跟別人訂婚了,你要怎麼說?”
“我沒給你機會?我住院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去你家收拾東西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你知道我看著你和你那個女朋友天天進進出出,我心裏有多難受嗎?明明一開口就能說出來的話,為什麼不說?你現在倒反過來怪我們給你機會了,你捫心子問,我真的沒給過嗎?”
他聽了我的話害羞很激動,猛地把我摟到懷裏說:“那麼你是喜歡我的嗎?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用力推開他:“是,我是喜歡你,但現在晚了。看到這個戒指了嗎?”我舉起了右手,“這就是我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憑證。你現在才說喜歡我,晚了!”
他把我拉了回來,用力抱住我說:“不,不蛙。你們隻是訂婚而已,就是結婚,我也可以讓你們離婚。所以一切都不晚,隻要你點頭,那麼一切都交給我。”
我靜靜地任他抱著,也不回應有,隻是冷冷地說:“你好象想得太簡單了吧,要是我不點頭呢?”
他聽到我的話後,鬆開我,認真的對我說:“那我就求到你點頭,哪怕是一輩子的時間。那你肯點頭嗎?”
還沒等我說,廚房門口就傳來幾道聲音,內容都是:“快點頭啊!”
我被他們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四張老臉,又看了看鄭永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說了句“頭疼”,就越過他們回房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