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 相逢何必曾相識 第09章 逍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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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一路盤算著要怎麼將二皇子置於死地,要怎麼布局,讓他自願往陰謀裏跳。倒不隻是為了女孩,更重要的是,他不死,將來做皇帝的可能就是他了!如今能與自己半分秋色的,也隻有二皇兄,隻要他一死,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死一個兄長,將江山美人擁入懷中,沒什麼不值得!反正他從來沒當他是自己的親哥哥,他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對手,一個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夜幕降臨,又是醉仙樓最熱鬧的時候,女孩一時興起,坐在水晶簾後,唱起了歡快的歌曲:“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衝破大風雪,我們坐在雪橇上;飛馳過田野,歡笑又歌唱;鈴聲響叮當,你的精神多歡暢,今晚滑雪真快樂,把滑雪歌兒唱。”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在陰陽天之前,大家出外去遊蕩,讓那美麗小姑娘,她坐在我身旁。那馬兒瘦又老,歎命運多災難,把雪橇撞進泥塘裏,害的我們遭了殃。”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在這白雪山熒光,趁這年輕好時光,帶著心愛的姑娘,把滑雪歌兒唱。帶一匹栗色馬,它一日行千裏,我們把它套在雪橇上,就飛奔向前闖。”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女孩的歡快歌曲讓喝酒的人舉起杯忘了將酒倒進嘴裏,讓聊天的人說了上半句忘卻了下半名模,讓“老相好”聽不清身邊鶯鶯燕燕的話語,都不住地跟著節奏拍打著拍子,然後,輕聲跟著哼著,臉上歡愉的表情,眼睛尋音而去,那水晶簾後的一抹粉紅身影,如夢裏的那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彈著心愛的琵琶,就這樣走出他的夢來。
“她就是幾日前身價百萬黃金的蒂蔓姑娘!”有人小氣的議論。
“果然是天恣國色,隻聞其聲便能想像她是怎麼樣一個妙人了!一曲輕歌銷人魂呀!”那人閉著眼睛享受地聽著歌,小聲地說。場麵太安靜,沒有人願意打擾別人的雅興,壞了蒂蔓姑娘的妙音。
曲罷,女孩不想在作停留,她不過是自己想唱歌,卻又不喜歡孤芳自賞,才來場子上湊熱鬧,曲完,也就退場了。
“妙音,妙人,妙曲!看來我這一趟的確沒有白來!”一個英俊的男子搖著扇對水晶簾後正欲退場的女孩說道。
女孩微微一笑,差人將那人請去了後院。
“在下聶殤,姑娘有禮!”英俊男子風度翩翩的搖著扇子,又合攏,禮貌的說。
“蒙公子看得起,蒂蔓福份!公子有什麼賜教?”女孩請他上來,是因為第一眼看到他,對他,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說不上是為什麼。聶殤?好奇怪的名字!光聽這個名字,就讓人心疼。如果沒有猜錯,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聶殤”!女孩非常慶幸,能將如此人物引來,真是她的造化!
“在下可曾有幸在聽姑娘一曲?”聶殤儒雅的微笑著。
“蒂蔓的榮幸!”女孩亦回他一個絕美的微笑。挑動琴弦,吟唱出:
“不是英雄不讀三國,若是英雄怎麼能不懂寂寞?獨自走下長板坡,月光太溫柔,曹操不羅嗦,一心要那荊州,用陰謀、陽謀、明說、暗奪,淡薄!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有誰來煮酒?爾虞我詐是三國,說不清對與錯,紛紛擾擾千百年以後,一切又從頭!”(《曹操》)
“姑娘妙音。隻是這曲似乎很特別!”聶殤閉著眼傾聽,似乎能從歌曲的字詞間聞到戰亂與陰謀的味道。
“公子果然好耳力!歌曲裏說的是一個政治家,一代梟雄的故事。”女孩柔和的望著他,但願她的直覺沒有錯。
“難怪!”聶殤儒雅的微笑。
“蒂蔓想請教公子一個問題,還請公子聽後不要生氣!公子是否就是逍遙公子聶殤?”
“這都被你認出來!”聶殤打趣的笑了笑。“姑娘竟然知道在下就是逍遙公子,那剛才那曲歌的含義是?”聶殤果然是個聰明人。
“我這裏有一樣東西想送與公子,若公子能拆開,蒂蔓自當為公子解惑。若公子拆不開,可當作從未見到蒂蔓這一號人!公子,蒂蔓不送了!”蒂蔓將“九連環”取出交到他手上便下了逐客令。
聶殤看著手裏玉製的九連環,微微一笑,雕蟲小技!隨手將東西扔在桌上便要去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女孩的一言一笑幾乎讓她每次閉眼便能想到,不自覺中拿起手裏的九連環,微微一笑:“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女孩的九連環與普通九連環不同,因為這個九連環根本無解!聶殤翻來複去弄了幾天,他終於開始欽佩那女子了……如此九連環,或者隻是她才能解得開了吧?
直到第四天,他終於將九連環帶著去到醉仙樓:“蒂蔓姑娘,幾日前失禮之處還請恕罪!”
“公子過謙,當是小女子失禮,請公子勿見怪!”女孩對聶殤畢恭畢敬的說。
“關於九連環……”聶殤有些羞澀,竟然讓一個女子將他給難倒了!
“九連環當是一環連一環。若想解開下一環,必先解開上一環。蒂蔓說得如何?”女孩微笑著問。
“姑娘說得有理。”
“若是第一環便是最後一環,最後一環連著第一環呢?公子認為應當怎麼做?”女孩還是微笑,但現在她的微笑卻帶著幾分壓迫感。
“還請姑娘賜教!”這正是聶殤想不通的地方,這個環,根本解不開!它就像個圓,一環接一環,沒有第一環,沒有最後一環,環環相扣,循環不息。
“請問公子有刀沒?劍也行!”
聶殤不解的取出隨的佩劍交與女孩,想著她要劍做什麼?
女孩接過劍,先讚美一句:“好利的劍!”然後,毫無預兆的往九連環上一確,一聲清脆的聲響,九連環應聲而碎!
“姑娘這是……”聶殤不解道,話還未說完,便想通了:“還是姑娘有魄力,聶殤甘拜下風!”原來想要解開這個無解的九連環的方法便是——快刀斬亂麻!這個女子果真不簡單!
“小女子失禮了!”女孩微微一笑,一個好的開始!
“從今住後,蒂蔓姑娘有任何吩咐,聶殤定以姑娘馬首為瞻!”聶殤畢恭畢敬的說。
這巾國英雄,有如此魄力,不輸於任何男子。既然她有所想,跟著她,說不定真能闖出一番事業來!他雖號稱“逍遙”卻並不“逍遙”,有心入仕途,奈何時不與我。亂世,他與女孩的共同的期望,亂世!他想要平亂,女孩隻想搗亂。女孩聰明,想好了,竟然要亂,那得有人平亂才行。讓別人平不如讓自己人平。一手搗亂,一手平亂,不就玩轉了天下了?女孩笑了出聲,聶殤也笑了起來。
盛世一刀斬,亂世九連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