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流言蜚語 世界上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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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她,是在通往自我救贖的彼岸上。那一年,我獨自南下,路過江南,看見一麵窗口伸出一隻黃手帕。刹那間,我想起來那部電影。第二天,在黃手帕的隔壁,我租下了一間小屋。
小屋真的小,在放下一張床,以及我的行李之外,就隻剩窗下一張桌子的大小。每天早晨,推開窗便能望見窗外的明月。小屋依河而築,夜晚家家亮起燈火,河道裏的小船有遠方的遊客乘著,欣賞兩邊的燈火,我站在屋內望著他們和她。而他們坐在那裏望著我們。
她房間的燈總是撐到很晚,有一次悄悄從她門前經過,可以聽見她備課的聲音。雖然已經盡量用背景音樂遮掩住,輕輕的小提琴協奏。由此,這個小屋的隔音相當差。隻是,這樣的聲音在我看來也構成了一道風景,且獨特。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搬走的,最惱的是竟沒有來得及與她說上一句話。一切匆匆。沒多久,我亦離開了那裏,退掉房屋那天,特意重新走過來時的路,站在橋上,遙望那麵窗,確實空空如也。或許就是這樣,有些事情,過去,就不在來。路漫漫,前途何方。終有牽引。
是的,在另一個城市,再度遇見她。依然是夜晚要很晚才休息的工作,沒有備課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噼噼啪啪的打字聲。我聽著陶醉,電話響了好久才接起,竟然是她,聲音婉轉,問我借水。她說,剛剛太過投入,竟錯過打開水的時間。我聽到門聲,眼看就能夠看見她,提著水壺走到門口,開門,兩個清水拂麵的女孩愣在原地。
這,是否是世界上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