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一天的喧囂使本就不算寬敞的街道顯得淩亂而殘破。
    辰站在車站的霓虹下等著利，忽藍忽綠的。
    辰已經等半小時，要在平時早該打電話聯係利了。可今天，他希望利最好晚些來，或者別來！
    地上已散落好幾根煙頭，他深深地吸了最後一口，把手中那根也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下去，碾了一碾。仿佛是要碾滅那愧疚帶來的浮躁。
    一輛公車停了下來，利擠在人群裏向他招手。
    “不好意思，下課後被學生圍著問了些問題給耽誤了。”利在學校找了份兼職，目的是想要早日實現跟辰的理想。其實做企業主管的辰的收入已經很高。
    “沒事，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辰習慣性地摟過利的腰，向他們常去的那家餐館走去。
    辰要移居到國外。
    辰比利大五歲。是利的學長。辰大學畢業後，自己創業了。憑親戚朋友的關係，仗著自己有點聰明才智。弄了些貸款，自己做了個小型的貿易公司。沒幾年也賺了不少錢。
    辰那時候是有女朋友的，也要結婚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結束了。
    之後，辰頻繁更換女友。與其說是女友不如說是性夥伴。第一個上床的女人他仍然記得很清，她是個漂亮的女大女生，眼睛不是很大，可睫毛很黑很長，高挺的小鼻子，看上去有想咬一口的欲望，笑起來兩個淺淺的酒窩。（%．￥%……%￥#￥此處省略1028字……）
    一年後，已經算是經驗豐富了，找女人於他來說已經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擺脫她們。辰的心裏多少有些討厭這些女人，她們總在從一而終，或非我不嫁的問題上和我糾纏，使我有一段時間對女人望而生畏。這時圈兒裏一位老哥給我介紹了一個男孩，他是在歌廳裏唱歌的，家是郊區的，自己在外上學除了要交學費還要賺錢補家用。挺不容易的。我也開始了另一種新的玩兒法。
    利，本市一所師範院校學中文的。第一次見麵，大家一起吃飯，並沒有給富留下什麼深的印象，隻記得是個清秀的男孩。臉很白，臉上那時還有少許的青春痘。很靦腆。十八、九歲的樣子。利抬起眼睛看著辰，那種眼神，使辰終生難忘。明亮的眼睛裏充滿了憂鬱、不安和懷疑。使辰的心猛然狂跳起來，那是一種久違的衝動。
    辰避開利的眼神，說著其他沒用的話。
    吃過飯，辰帶利去了他自己的公寓。（%．￥%……%￥#￥此處省略1028字……）
    幾次以後，利似乎依賴上辰了。總是經常打富的手機。這時，辰總是回避。心裏卻隱隱的覺得自己和這個男孩之間可能會有更多的交往。
    辰給了利自己公寓的鑰匙，告訴他，以後什麼時間想來就來。而且，每次，之後，辰都給利留1000塊錢。
    辰對利是真的好。利亦對辰更加溫柔體貼了。
    欣是個白領麗人。是一家合資企業的銷售主管。不是很漂亮，卻有聰明的頭腦。是個精明的女人。也是辰的未婚妻。
    年底，辰就要結婚了。是父母的決定，未婚妻也是父母安排的。
    象往常一樣。利來到辰的公寓。這次兩個人近乎瘋狂的衝動是異性戀不能比的。（%．￥%……%￥#￥此處省略1028字……）
    辰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願意怎樣都跟隨我嗎？
    這句話似乎象興奮劑。
    我們認識其實挺有緣份的，隻是你太小，我倒有點過意不去。其實這種事在西方不算什麼，合得來就在一起，感覺不好就算了。
    利很認真地聽著，沒有說話。
    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傳到了欣的耳朵裏。於是婚約取消了。
    辰消失於這座城市。利並不知道。
    再次遇見利，利已經大學畢業了。仍然是初次見麵的那種感覺。
    辰給一家公司做企業主管。利在一家私企做助理。
    這個新年鍾聲在辰和利在床上的狂歡中響起，激動之餘，辰發誓將一直和他在一起。
    幾個月後，利突然消失了，像上次辰一樣的消失了。
    再後來，辰收到利的父親寄來一封信和一個存折。信裏說，利已經死了，並沒有說明原因。另外一個存折裏，是一千一千的存款記錄。
    後記：
    辰移居到國外。入了教。受了洗禮。
    辰常對上帝說，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有了一段在人世間被看作荒謬、無恥、墮落的感情，可這份感情是純潔的、無辜的、永恒的。父啊！我還有一個請求，請您務必答應我。無論您將那個男孩送到什麼地方，當我離開這個世間的時候，請讓我同他在一起。讓我們共同去承受地獄的酷刑和烈火的煎熬，我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