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紙醉金迷 不過一場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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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一個時鍾顛倒的女子。
每天深夜坐在電腦邊寫字。嗬嗬,其實與其說寫字不如說是碼字。早已經忘了文字的嗅覺。從何時起寫字變成我唯一的謀生本領。我寫自己對事物的看法,亦或是寫百轉千徊,蕩測心扉的愛情故事。故事裏有固執倔強的女子和隱忍包容的男子;亦或是不羈的女子和虛偽的男子。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久了,我便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的自己。哪個才是真的發生過的。關於我的,關於他的;關於他們的,關於我們的。所以我現在寫的字你可以當成我的夢遊,亦可以當成是一種親身的經曆。
2,
他是住在我樓上的男子。
每天深夜可以準時聽見他重重的腳步聲經過我的門口。然後很大聲的關上門。深夜的寂靜,他每次關門的聲音猶如天外來客般的響亮。我便從此記得了他。
3,
清晨,我已經可以看到初曉的陽光透過我的落地窗簾。照射在我房間的可以照到的角落。我亦可以透過這窗簾看外麵有成群的伯伯和阿姨相互攙扶著,雖然隔得很遠,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們喜悅的心情。因著我是雙魚座女子。我是敏感而浪漫的。
有好幾次我都想著到下麵加入他們的組織。可是我好困。一夜的疲勞。讓我的雙眼有了想親近的衝動。我聽見我的上眼皮對我的下眼皮說:“親愛的,我很想你。”
於是,我安然躺在我的雙人床上睡覺。這個時間是早上九點。亦是他上班的時間。因著我又聽見他重重的關上他房間的門。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喜歡重重的關上門。我看心理的書。書上說,這樣的人對事物有極其強烈的判斷特征。於是我猜他是天蠍座,亦或是獅子座。
蠍子的報複,與獅子的專橫。
4,
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我會醒來。在廚房裏找寫東西吃,亦或是到樓下的超市買些東西回來。
在超市的透明玻璃裏,我看到他穿著灰藍色的T恤和卡其色褲子,手裏拿著厚厚一疊資料正坐在左岸咖啡給一個客戶講解。我終知他是做銷售的。也理解了他為何每次關門都是重重的聲音。那是一種對自己和對別人極其積極亦或是消極的做法。可是我寧願猜他是一隻積極的獅子。
我經常流連於書店。看到書店的電視裏播著有關於銷售知識的電視講座。看書架上種類繁多的關於銷售的講解。我試著翻翻,但總是看不到幾頁。我實在煩,討厭商場上的阿諛我詐。索性放棄。我是這樣的。雙魚座人的性格有雙字輩的矛盾性格。
5,
今天下午起床,我們向往常一樣找東西吃。
而是翻起衣櫃找那件價值不菲的套裙。黑色的。有蕾絲花邊的。背部係帶的裙子。還有那雙黑色的高跟皮涼鞋。涼鞋的腕部有跟裙子背部係帶相似的皮繩相互纏繞著係在腳腕上。
因著今天我要參加一個出版社的慶典。一個知名作家的書突破100萬本。
本來我對於這些活動是不願參加。因著我隻是個文化圈裏不知名的小寫手。無奈主編要求,我便隻好應允。
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注定我們是會相遇的。
6,
那晚,我穿著黑色晚禮服極其不舒服。所以我隻站在一個角落裏,緩慢的移動步伐品嚐宴會上好吃的點心與美酒。
不知不覺地竟走到了他的身邊。今天的他穿一身的昂貴西裝。不像以往的舒適。看著有些眩暈的感覺。
頓時,我手裏的酒杯不小心撞向了他。紅色的汁液灑在他白色的昂貴襯衫上。我的臉立刻泛起了一絲紅暈。想著如果有個地逢立即鑽出去。可是卻聽見他磁性溫柔的聲音說:“J小姐,你消息真是靈通。你怎知我今天得了一個大紅包!”然後對著我爽朗的笑。完全沒有把剛才的小意外放在心上,似乎那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那次本以為是無聊的晚宴因為他的出現變成不能忘卻的記憶。
7,
如果說上帝在造男人和女人的時候都是按一比一的比例的話,那一刻我相信我們是一對的。
那晚,我們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
我們不知是怎樣攙扶著回到了彼此的家。
我先到的門口。我小聲的對他說告別。然後轉身用鑰匙打開房門。就在我要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突然擋住我的門口。固執的把他善於言辭的嘴放到我的嘴上。我想反抗,而行動卻背叛我,反之依附於他。我可以感覺到他嘴裏的紅酒味道。亦可以感覺到他每天刷牙用的什麼牌子的牙膏。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汗液。
8,
深夜,我起身坐在窗前。整理剛才被揉亂的頭發。
而他拿起被汗液浸濕的衣服走進衛生間,放到我那個新買的全自動洗衣機裏。
我看著他側麵強健的肌肉。看到他健康的皮膚。心裏幻想著。
一刻鍾後,他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穿上他那身昂貴的衣服。言語裏不再有剛才的溫柔,隻是冷冷的說了句:我上樓了。
9,
我依然晝伏夜出。
我依然可以每天聽見他重重的關門聲。
可是我卻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臉。
以及聽見他磁性溫柔的聲音。
10,
一切都是注定。
注定我們要相遇。
注定我們相遇隻有一次。
唯一。
11,
我叫姚娉婷。
他叫餘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