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流言蜚語  做女子自當做卓文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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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一直在試想,卓文君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來寫出這樣的句子。她當時應該是快樂的罷。她當時應該是無邪的罷。她當時應該是旁騖一物,隻等一人心的罷。在那個不算特別的日子裏,終究是等來的那個彈著鳳求凰的良人。他,司馬相如的一曲《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皇。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得到了文君的青睞。下嫁司馬君。她那時應當是雀躍著的罷。
    好景不長,男人終是喜新厭舊的,或者對於那個年代的男子,那是理所應當的。司馬相如果是俗男子,不管社會怎樣,朋友怎麼樣,依然動了納妾的念頭。他的意誌不是他的意誌。聰明的文君知道此事立即寫下那首《白頭吟》,“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一樣的昔日溫馨和諧的閨中場景,一個妻子的用心,還是希望可以感化昔日溫柔的丈夫。依然希望一心一意。於是,她說,“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我想,他,終究是不算她的一心人罷。不然他怎會寫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唯獨沒有那個“憶”。
    那個男人啊,那個叫司馬相如的男人啊。似乎瘋魔一樣,寫下一首十三字的數字詩,“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交給文君,並要她馬上回複。
    十三個數字,唯獨沒有億,記憶的憶。文君怎麼看不明白。“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文君看到丈夫既然這樣看輕自己,自己亦不能就這樣被丈夫看輕,立即寫下這一首首尾連環的數字詩。
    她又怎會不知呢。而她隻是淡淡的說: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她隻恨:郎呀郎,來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縱然百般才氣,不過弱女子也是這樣高貴。在他的麵前決不露出半點卑微神色。我想,那個男子定是畏懼了罷。嗬嗬,不對,應該是更加深愛罷。
    一別之後,
    二地相懸,
    隻說是三四月,
    又誰知五六年,
    七弦琴無心彈,
    八行書無可傳,
    九連環從中折斷,
    十裏長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
    千係念,
    萬般無奈把君怨。
    萬語千言說不完,
    百無聊賴十依欄,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
    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
    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
    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
    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
    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司馬相如在接到這首詩的時候,終是佩服文君的魅力,再不想那個念頭。是呀,與其說,文君挽留一段婚姻,不如說文君在教導自己的孩子迷途知返。那一句“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為女來我為男。”我是喜歡這句話的,而且是非常喜歡。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呀,對於文君跟司馬相如,真的希望的性別換一換。
    有的時候,真的希望自己的性別可以換一換。暈啊,胡言亂語中,最近看的東西太雜了。什麼納蘭啊,僵屍啊。
    還是做女子,做卓文君那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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