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任命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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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手中的”報告書”,裏麵詳細地列出了”零”的資料。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挺不負責的老大,因為除了幾個有點接觸的零之外,其他的我都完全不了解。所以當我看到那名字的時候止不住地詫異。
    “零五…”
    我嘴角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這次任務算是來得及時呢…還是不及時…?
    說及時嘛,我這個身份敏感的公主才回鄴都,正是各派拉攏的人物,每天王府都門庭若市,下手自然是更加方便。
    說不及時嘛…我一回來,就出這麼樁事,死這麼個人,重要的是,”神召”一出,誰不知道是天門所
    為,而這皇室之內,誰不知天門的主子是誰。
    這算不算叫做太歲頭上動土?哼…這天家的土,動是災,不動,更是禍!
    又輕輕把目光移到那名字上,我沉吟了陣,手中密涵啪地一合。
    “這次任務,由零五接手…。”
    “是。”
    “還有,告訴委托人。準備三倍委托金。”
    “這…恐怕…”
    “怕什麼。”我眉頭輕挑,嘴角帶絲嘲諷:”給不起,就找別人。我說這個價,證明那人絕對值這個
    錢。舍不得羊,抓不著狼,讓他自己惦量惦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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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中的美豔女子把一顆掰好的葡萄送入我嘴中,鮮甜多汁。身旁的另外一名絕色小伶立刻把飄香精致的繡帕遞到我嘴邊,幫我輕輕拭去唇邊的殘汁。
    這種帝王級的待遇,隻有在這名滿天下的”白蘭玉殿”----鄴都第一的青樓,能享受到。
    說來好玩,這白蘭玉殿確實調教有方,而且玩的就是新鮮。自我懂看電視以來的十數年,目睹的妓
    院青樓無數,就沒見過可以挑客人的。
    偏偏這裏就是這麼回事,你有錢也要人家妞兒看得上你才接你這客人。難怪一幫子從小嬌生慣養
    的紈絝子弟那麼喜歡這裏。
    做生意確實需要點噱頭。但是噱頭是需要有頭腦才能想得出來。
    所以,在看見白蘭玉殿裏麵擺著的那藍鷹栩栩如生,給人一飛衝天的錯覺。那刹那,我還真挺能理
    解藍如煙為什麼一副娘爆炸的樣子還能混了個全國首富。
    為什麼說起藍如煙?
    不好意思。
    是我沒交代清楚。
    這白蘭玉殿正是不才我爹名下物業。
    藍家的物業都有個統一的圖章,跟我們的商業標簽一樣意思,但凡擺設著一隻巨大藍色雄鷹的地
    方,就代表它是屬於藍如煙的。
    不過。
    花月容曾經說過一句話,我爹的就是我的。
    所以,我在亮出家傳腰牌之後便大搖大擺地要求臉色恭敬中帶著無比震驚的老鴇帶著我,直接踢
    走那個妨礙我喝”花酒”的某家公子,自己則安安穩穩地佳人在懷,做了天下第一舉世無雙的名
    妓----霍豔棠的入幕之賓。
    我一身男裝坐在鋪了整張虎皮的高榻上,左擁右抱,但是兩邊的佳人絲毫沒有入我眼,我隻唇角帶
    著玩味的笑容緊緊盯著前麵撫琴女子。
    其實呢,美人,是一個很模糊不明的詞。
    就比如說撫琴的霍豔棠,是絕豔,是囂張於塵世的風華絕代,如火一般。
    但是這種美同時灸熱,極容易傷人,卻令人有種甘願撲火的迷離。
    在我不住打量眼前美人的時候,霍豔棠的琴聲嘎然而止。一身上好雲絲錦緞織成的薄紗衣,豔麗
    的紅,絕塵的妖麗。寬鬆的袖管兩旁挽著是長長的紅綾,柔柔地搭在地麵。
    杏目輕眨,萬種風情,回望我的眸子裏不帶一絲退避。凜然。
    “不知官人今日來訪,小女準備不周,獻醜了。”
    我一笑,便抽出懷中女子緊摟的雙手,輕輕揮手,身旁兩人便安靜乖巧地退了下去。訓練有素。
    聽外麵聲響完全靜絕,我托腮側頭看向霍豔棠,鳳目微挑:“隻要是美人撫的琴,都合我心意。”
    霍豔棠聞言一怔,旋即輕笑,左袖一揚,紅綾靈蛇一般直飛過來,卷起我麵前的酒壺,一揚一落,我
    那杯中已是滿滿的一杯陳釀,酒香四溢,分毫未濺。
    “都說主子變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了。”
    舉起杯,輕輕啜了口,我笑道:”那…是以前好些,還是現在好些?”
    霍豔棠垂眼,隨意地在琴弦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撥:”自然現在好些。”
    “哦?…”我把玩手中的白玉杯子,笑瞥了她一眼。
    她抬頭,笑得嫵媚:“小姐不知罷了,那句”全滅”,震了多少人的心,動了多少人的魂。”
    撚了片削成花狀的梨肉輕咬了口,清甜。
    “是覺著這主子,比以前更狼狠了麼?”
    “嗬嗬,狠?什麼叫狠?對誰狠?別人不知罷了,但是我們都知道,現在,我們有個會惦念著奴才生死
    的好主子。”
    “哦?這樣哪…自然是…甚好…甚好…”
    霍豔棠回得輕描淡寫,我笑得雲淡風輕。
    自那話後,一晚上我們並未再多說什麼,她為我撫琴,一曲,一曲,又一曲,直至天明。然那朝起身的
    客人都好奇地問了花魁當晚的入幕之賓客是誰,為何彈奏了一晚不詳的哀樂。
    天已大明,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給了霍豔棠一塊玉。
    她看清後麵色一變,當即跪下道:”屬下不敢。。。”
    我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你收下,這次任務完成後,我自然昭示天下。”
    “…可是…”
    我嘴角揚起個笑容,帶了兩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落寞:"怎麼,我天門的護法之位…很駭人麼?”
    霍豔棠一聽,臉色更白幾分,一咬牙,抬頭看我,目光已沒了猶豫之色:”屬下不敢!主子賞識,豔棠
    自然是高興!隻求不辱主子的厚望。”
    “零五。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們天門三護法之一…而且…有些似敵非敵的人,隻要是有
    可能威脅到天門,就不能放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惦記著別人的命,別人還不一
    定記得你的恩情!”
    魚肚白的天際閃出一道破空而出的紅光,一輪紅日冉冉而起,如沐血般的重生。
    霍豔棠抬頭之時,那人正背光而立,單薄的身子後那碩紅的射出的萬仗光芒,一刹那刺痛了眼睛。
    禁不住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前麵已沒了人。
    隻留下那燒盡了的檀木熏香還殘留些許嫋嫋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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