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5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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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術室,慘白刺目的燈光,我的瑉近在咫尺……
這是真的嗎?等了十年,盼了十年,夢了十年,痛了十年……我們真的可以再見麵了嗎?他真的可以再看到我了嗎?我,我變了沒有?會不會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他還能認出我嗎……心不由劇烈顫抖起來,腳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卻又那樣的虛幻!我真的回來了嗎?小黑真的回來了嗎?這不會又是一個夢嗎?
“上氧!吸”對麵的醫生突然住了嘴,鼓圓眼睛瞪著我,“誰把家屬放進來的?”
“對不起,同學!請您馬上出去……”
同學?我,我真的還是原來的樣子嗎?
“同學,請您不要這樣!我們會盡力搶救病人!同學……”
病人?瑉,瑉他現在怎麼樣了?
“快把人拖出去!”
“m……i……瑉……”憋足了勁,終於叫出了他的名字!十年無法流出的眼淚頃刻間爆發了!瑉,我的瑉,整整十年過去,我終於能再開口叫你的名字,終於能再叫你!“瑉……瑉……瑉……”
“同學,請你不要這樣!同學!”
“放開我!放開我!”哭著掙脫護士的手,踉踉蹌蹌走近手術台,我的瑉他就躺在上麵!雖然兩個小時前還躺在他懷裏,可是那不是我,那隻是一條蛇!我和他已經分別得太久太久……
“瑉!”湊到他耳邊,哽咽著呼喚,“我回來了……瑉……我回來了……小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瑉……瑉……”
“同學,你冷靜點,病人隨時有生命危險,你這樣隻會延誤搶救時機……”
“不!”堅定地搖頭,我努力收起眼淚,“瑉,你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你會好起來,我會讓你好起來!”
“同學,請你出去!”又有人上來拉我。迅速掙脫他們,我忽地把瑉從手術台上抱起來。他現在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硬硬的骨頭咯著我生疼,心也跟著疼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次噴湧而出,“瑉,我帶你走,我們一起走,我不會再拋下你,不會了!”
眾人麵麵相覷,卻無人再上前阻攔,或許他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無力挽救瑉的生命!於是,直到我抱著瑉進入手術室內的電梯,才有人衝上來,可是電梯門已經關上!而我和瑉也一同消失在電梯裏!
……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終於過去,當東方第一縷陽光灑向人間的時候,我的瑉也終於重獲新生!十年的時間,我們白白錯過!然而,人生匆匆能有幾個十年?
我該怎樣彌補你,我的愛人!
如果上天真的不給這份緣,我願苦苦與你相戀,願生死與你相依!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放棄所有,我也不願再放開你,因為我屬於你,我要給你生生世世的幸福……
“我愛你,瑉!”輕輕在他耳邊告白,我顫抖著雙手,終於緊緊抱住了他!“我好想你,瑉,好想你……”
閉上眼睛的時候,淚水早已沾濕了他的衣服!呃,希望他醒來的時候衣服已經幹了,還有不要被我嚇到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