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剛剛對球球做的事，我哼一聲把臉撇到一邊不去看他。敢吼我，要是以後再吼我，我就回娘家。
    “要鬧到什麼時候。”他說。
    “你答應我養球球的！”忍住眼淚，我為球球打抱不平。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是，但答應你養的前提是它不會進屋。”
    “球球又聽不懂人話，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狗！”
    “回家。”沒有說其他的，他冷著臉命令。
    氣氛很壓抑，我緊捏著拳頭。
    “我來和他談談。”樞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先回家。
    球球跟著我走，但是到了家門口它卻不願進院子，吠了兩聲便向沙灘那邊跑去，沒有力氣去追它，回到房間，我便一頭紮進床上。不喜歡他對我凶，也不喜歡他發火的樣子。鼻子酸酸的，瞥到他的手機，我突然想打個電話給媽媽。手機拿在手裏，想到要密碼，我摸了摸屏幕將手機放了回去。
    “兄弟，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樞一看就知道不單單是狗的事，“出什麼事了嗎？”
    華唯皓不吭聲，眉頭皺的深緊。
    “和占南弦有關？”樞嚐試著猜，不過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猜對了，他拍了拍華唯皓的肩膀，“不管是不是占南弦，但是兄弟有句話要提醒你，你家那位才剛醒，不宜受刺激。”
    華唯皓皺眉，“一件案子，估計要兩個月的時間。”
    又看到了那樣的眼神，樞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其實要說樞為什麼拚死命也要治好夏歲的原因，那定是為了華唯皓。在遇到夏歲之前，華唯皓的性格簡直就是出奇的差，邪惡、腹黑、說殘忍都不為過，可是有一天樞發現他變的不一樣了，因為有了這個叫夏歲的女人，他開始學會真心的笑，學會珍惜生活，關於她的一切，樞都能從他身上看到一絲溫柔。從那次他在加州公園扶起一位摔倒的老婆婆，驚得整個基地的人都吃不下晚飯後，樞便決定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要幫唯皓把這個女人從那個人身邊搶過來。
    “有什麼話要說？”華唯皓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有，我要回去了。”樞知道唯皓聽進了自己的話，已經平靜下來，便不再擔心。
    華唯皓恩了一聲。
    “聽sarra說，你在國內上大學的那會，送過孕婦去醫院……是真的嗎？”臨走時，樞回頭問。
    華唯皓不知樞為何提出這件事，“怎麼了？”
    “哦，沒什麼。”答案不是罵他有病，那說明這是真的。樞揮了揮手，嬉皮笑臉，“早點回去吧，我敢保證你家那位在哭鼻子。”
    華唯皓推開臥室的門，無奈。敢情被窩就是她的殼，有事沒事就躲在裏麵。
    被子裹的緊緊的，如樞所說，她真的在哭鼻子。
    “別哭了，我答應你養它不行嗎？”華唯皓承認，不管每次自己多生氣，一碰到她的眼淚，他便會很心疼，然後將所有的錯誤歸在自己身上。拉了拉被子，露出哭濕的小臉蛋，“以前就和你說過，你哭起來的樣子很難看。”
    知道自己嘴巴扁的厲害，我忍住抽噎。
    他笑出聲，“別哭了，不信你照照鏡子，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被他說的更難受，我直接哭出聲，邊哭邊抽噎，“把我惹哭，還說我哭的樣子難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哭……嗚……恩……”見他一直笑，很憋屈，我抓過他的手臂咬。應該很痛，可是他一點都沒躲，溫熱的指，他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在安慰。
    不解，我抬頭看著他。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你很久沒有咬我了。”他靜靜的望著我，琉璃的眼神，溫柔的流露，話語如期待一般，思念，等待了很久。“你以前很喜歡咬我。”他說著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前段時間還在，現在已經看不清了。”意識到他指的是咬的疤痕，我盯著他的手臂看了很久。
    “別哭了，要不然等一會吃不下晚飯。”不嫌我邋遢，他扯了身上的T恤給我擦眼淚鼻涕，擦完還捏了我的臉。
    同往常一樣，晚飯前我會把球球的食物準備好，可是都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它還沒有回來。“球球，”我敲了敲碗，希望它可以聽到。
    “放院子裏吧，餓了它自然會知道回來。”
    我抬頭，唯皓正倚在窗邊看著我。
    我嗯一聲，將食物放在紙箱邊。怕球球回來進不了家，我將籬笆的門拉開條縫。
    “把這些全吃了。”唯皓將我平時喜歡吃的菜夾到我碗裏，可是，我沒有胃口。好像聽到動靜，我拉開椅子跑到窗邊看，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回頭，見唯皓望著我不吭聲，怕惹他生氣，我坐回到桌前吃東西。
    天黑透了，華唯皓敲響樞的門。
    他沒說有什麼事，呆了二十分鍾，直到走到時候才問樞有沒有看到那隻狗。
    “那條狗不見了？”看他臉色不好，樞聳了聳肩，“怎麼？夏歲以為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