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易回到家的時候，何非敏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裏瞎忙乎。當老板就是不一樣，上班下班是自己定的時間。
    “回來了？去洗個澡來吃飯，今天的菜很豐盛。”
    “好……聞著都很香。”
    的確很香，何非敏在國外，吃不慣西餐，都是自己動手做的中餐。
    水珠順著林子易的頭發滑了下來，鑽進領子裏，消失不見了。林子易懶，每次洗了澡又洗了頭之後，懶得吹頭發，長年累月，所以有頭痛的毛病。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頭發要先吹幹。”何非敏解下圍裙，從浴室裏拿出吹風機。“頭發好像長了很多。”
    給林子易吹頭發，是何非敏的興趣之一。或者說，隻要跟林子易有關的事情，都是何非敏的興趣。
    “拿著吹風機手太酸了，如果不是你說洗發店的洗發水不好，我哪裏需要每次都回家洗。”林子易辯解，不是他懶，是真的用吹風機太累了。
    “親愛的，這是常識。”何非敏把他脖子裏的水擦幹，“關於這次海瑞代理權的事情，你們公司有處置了嗎？”
    “有，劉總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所以離職了。”林子易口中的劉總，何非敏聽說過，因為林子易提起過好幾次，搞的何非敏如果不是知道那個人有妻有子，都要吃醋了。
    “真偉大。”
    “恩，不過我們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是劉總做的，劉總說他要回家自己做生意，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也準備離職。所以內奸還沒有找到，不過公司就海瑞代理權的事情，又有新的安排。金魔公司的重心在華東這塊，其他區域他們也需要找二線的代理商，公司的意思是，讓我們拿下二線的代理權，不過因為上次的事情領導對我失望了，所以這次的策劃書是以個人名義做的，如果誰能拿到二線代理權，誰就能能策劃部的經理。”林子易歎氣，“我要準備失業了，學長。”
    “我養你，一定把你養的胖胖的。”何非敏巴不得林子易每天在他身邊，把十年的空白都補回來。
    “嗯，如果我要打算休息了，一定讓你養。”都同居了，矯情什麼金錢獨立幹嘛。
    “海瑞二線的代理權，要我幫忙嗎？”就這麼輸了，何非敏不相信林子易能甘心。
    “不用，對了學長，你聽說過商業間諜嗎？”
    “職場裏有商業間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非敏不以為然。
    “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也從來都沒有去理會過。“我說的不是你說的那種商業間諜，而是有企業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專門培育了一起人才，分配在不同的企業裏，從中知道每個企業的最新消息，再拿來自己利用，而這些人，被稱之為商業間諜，你聽說過嗎？”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何非敏放下吹風機，這件事聽起來不簡單，“你遇上了？”
    “就是這次海瑞代理權的事情，我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何非敏眯起眼，他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金魔食品有這樣一批商業間諜？”如果是這樣，這場仗，很有意思。
    “恩，我懷疑我們這次策劃書就是因為這個才泄露的，隻是在我們策劃部裏，我找不出誰是那個間諜。”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們策劃部有個叫李林的，他就是從金魔食品出來的……”林子易把李林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所以，這次的二線代理權，誰能談下來，那麼誰就是公司裏的間諜。”
    “恩，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是我們的吃飯時間，我親愛的學弟。”
    晚上，林子易抱著電腦在床上玩雙扣，何非敏在書房裏打了電話：“林吉，是我，幫我查件事情。……關於金魔和商業間諜的事情。提供你一條線索，喜來居食品策劃部的李林。還有，我跟金魔的事情，我不想我媽知道。”
    “是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