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堂邑侯府，總之馬車上，喜兒緊緊的抱住我，才讓我感到了一些溫暖。
    “這是怎麼了？”尋著喜兒的聲音，掀開馬車的簾子，太子府的房簷上兩盞白燈籠隨風飄蕩。
    “小公子早殤了。”管家抹著眼淚。
    混混沌沌的被喜兒攙扶了下車，太子府邸裏已經充滿的女人的哭泣聲。
    “怎麼了？”頭昏的厲害，特別是襯著這哭聲，連睜眼的力氣也沒了呢。
    “回夫人，王夫人的小公子早殤了。”喜兒沒有半點驚訝，扶住我往別院走。
    “哦。”大腦短路了，沒有任何反映。
    “你這個害人精，你陪我的兒子！你陪我的兒子…。啊…。”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衝了上來，撕裂著我的臉。
    “你想幹什麼？”喜兒用力的拉扯著發瘋的女人，我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
    “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婦人使勁跺著腳，被下人拉著，拚命的叫罵。
    腦海中影象出一張粉嫩的小臉…有著四個凹點的胖小手…拚湊著。。拚湊著…。。
    “王夫人這是怎麼了？”抬頭看看喜兒。
    “夫人啊，王夫人您就饒了我家夫人吧，她……她已經…”喜兒不住的給已經可以噬血的王夫人磕頭。
    摸索著朝喜兒爬了過去，“衛媼，別哭。。啊…別哭…”把她摟進懷裏。
    “夫人啊，奴婢是喜兒啊…。夫人。。您清醒些……。”
    “喜兒…你是喜兒……對，我問你，王夫人怎麼了？”迷茫的伸手指著前方。
    “夫人…。她的兒子早殤了。”
    “什麼？死了？”神經突然被喚醒。
    “喏。”喜兒哭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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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匍匐著爬到了王夫人的跟前。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跪在地上，給她重重的磕頭。
    “夫人…”喜兒攔不住我，驚的大叫。
    身邊有沒有圍觀的女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自己也不清楚。
    渾噩的天空，旋轉的大地…隻有我跟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兒子真的是因我而死的吧。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夫人……”耳邊有人在哭。
    “鬧騰什麼呢？還不快滾！”暴戾的聲音，有一雙手把我托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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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孩子，不是皇帝的命，等你回去，興許就不在了。”幽幽的聲音反複的出現在腦海中。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拚命的衝著楚服搖頭，往後退。
    “爍兒，爍兒醒醒…。夫人這是怎麼了？”
    “回殿下，夫人在堂邑侯府裏不慎掉到水裏了。”
    “怎麼好好的掉進水裏去的？”
    “這…回殿下，奴婢不知。”
    “快去端個火盆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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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躁熱…渾身躁熱……
    “娘，這個姐姐好漂亮。”……別院裏女人歡笑的場景就像是倒帶一樣在腦子裏浮現…。
    “對不起…對不起…”我向那個可愛的娃娃道歉。
    有雙柔軟的手擦拭著我的淚，腦袋向著柔軟靠靠。
    “爍兒，爍兒……”死神麼？是死神在叫我麼。
    “別走…。不要離開我。”雙手摟住了一個溫暖的身軀。
    “別怕，我不走…。”
    抱住他，就這樣哭了起來，哭的聲嘶力竭。
    “別哭了，你是被噩夢魘住了。”頭頂有人溫柔的說。
    用力在他懷裏蹭蹭，抬頭，“劉啟…。。”
    “恩。”他無害的笑笑，濕潤的手心撫過我的額頭。
    “你愛我麼？”攀著他的胳膊靠了上去，臉與他的臉對齊。
    “恩？”他微微有些僵住，隨後用手點點我的鼻子，“愛。”
    摟住他的脖子，嘴巴貼在他的耳朵上，“那，我們生個兒子吧？”順著他的脖子，啄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