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何處落葉可歸根】 古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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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開車來到了彥的家,彥的父親開了門,我衝他笑笑,“爸爸。”
他頓了一下,“爍爍,你來了。”竟是無害的衝我笑,與之前沒有差別,我緊張起來,難道彥真的也回來了麼?
隻是這一想法伴隨著客廳裏擺放的彥的遺照瓦解了,桌子上擺放著彥微笑的照片,仿佛他永遠活在那些開心的日子裏。他的眼神閃爍著告訴人們希望,希望?多麼渺茫的一個詞?所以他也隻好安靜的立在桌子上,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電視裏播放著廣告,聲音放到很大,仿佛宣告著這個房子很熱鬧,一點也不安靜。我環顧四周,“媽媽呢?”彥的父親,他也明顯蒼老了很多呢。
“哦。。她在休息呢,我去叫醒她。”說著欲走去臥室。
我爛住了他,“爸爸,不要吵醒媽媽,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我坐到沙發上望著照片裏那善良的眼神怎麼也跟那狼一般冷冽的眼神對不上。
“什麼事情?”他幫我倒了杯水,也坐到沙發上。
“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才會相信,”我搔了搔脖子,“爸爸,你相信有穿越麼?”我透過玻璃杯子看著他。
“恩?你想說什麼呢?爍爍?”他的聲音沒有一絲驚奇和詫異。
“我想說,我昏迷的三個月,竟是穿越了呢,”手緊緊按住包,包裏麵有一幅古畫,“而且,我看到了彥,他…。他還活著,真真切切的活著。”說著,我激動了起來。
他無比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電視,“哎…爍爍,你剛醒來,應該好好休息的。”
“不是,這是真的,他真的還活著,隻是不是存在於我們這個空間,他活在另一個時代。真的,請相信我。”我拽著他的胳膊。
“是啊,他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裏,爍爍你們的感情我和你媽媽都明白,隻是你還年輕啊,以後的路還長著哩。”他安撫的拍拍我的肩。
我大口大口的咽著水,“孩子他爸,你就信了吧,阿彥他真的活著呢,真的,我能感覺到的。”彥的母親不知什麼時候走出臥室,她一臉的憔悴,連聲音都在發抖。
“你怎麼出來了?進屋躺著去吧。”彥的父親上前扶住她那搖搖晃晃的身子。“不,我要跟我媳婦說會話。”彥的父親無奈的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好孩子,你也認為他還活著的,對麼?”她一臉慈祥的笑著,隻是那臉分明比我媽媽好不到哪裏去。
“恩,媽媽,不是認為他活著,而是他真實的活著呢,就是現在!”我十分肯定的說。
“恩,是啊,我是他的母親,我能感覺到的,他還有呼吸,我這裏感覺不到疼。”她用手指指胸口。
“媽媽,他穿越時空了,他現在在西漢。”我抓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感覺她明顯一顫,“什麼?孩子?你說什麼?”她疑惑著看著我。
“伊稚斜王子,這些都是用活人的肉喂大的。”耳邊穿來中行說那太監的聲音,原來是電視,電視裏他正向伊稚斜獻上他喂的狼。
我死死的盯著那圍在柵欄裏的狼,仿佛要把那電視看出個洞來。
“爍爍,爍爍。”有人用力的搖著我。
“他,他…。”我用手指著電視,猛的回過頭來,對上彥母親恐懼的眼神,“媽媽,彥穿越到西漢,成了伊稚斜王子,哦,不。應該是曆史上的伊稚斜單於。”我很認真的說。
“是真的,可是…。。可是他變了,他的心被狼吃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善良的彥了。”說著,我的頭垂了下去。
“啊?”她失聲,“孩子,你這是怎麼了?不要說胡話啊。”
“是真的,媽媽,我有證據,”我忙把那幅古畫拿出來,“看,這幅畫上是我,還有我寫的小篆,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王爍字。’真的是我寫的,你不信,我現在寫給你們看。”我抬眼看著彥的父親,他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而彥的母親眼裏的淚已經止不住了,她一把摟住我,“孩子,可憐的孩子,是彥不好啊,他不該拋下你,走的這麼早啊…。。”
我爭脫她的懷抱,一個勁搖頭,“媽媽,你們怎麼不信呢?這是真的,這幅畫是西漢的古畫,你看,還是絹畫呢,看啊…。哦…。對…對,這裏,這是軍臣單於題的字,真的…”我為自己辯解。
彥的母親附在他父親的懷裏,哭的沒有聲音,“孩子,我送你回去吧,哎……”許久,他父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