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曆篇 第二十八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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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戀戀不舍的離開我溫暖的被子,打開窗讓陽光撒了進來。
“又是美好的一天。”閉上眼,呼吸著陽光的氣息,微微的笑道。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我應道,打開門,朝陽一般的鵝黃,至美至性的女子,在我的麵前,淡淡的,朝我微笑著。
“早上好呀,依依。”愉悅的笑道。
她淡淡的點點頭,算是給我回應。
“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有些疑惑。
“沒有什麼。”她依舊淡淡的說道。
“哦。”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對了依依,我打算明天離開了。”
“離開?”
“恩。”我點頭,臉上流露出不舍的戀戀之情。
“這麼快。”她有些失落的低語道。
“我們還會見麵的。”我握著她的手,微笑,承諾著我們都無法掌控的未來,那時的我,懷著美好的心願,相信認定勝天,我們的諾言,都會一一實現。
“再見嗎?”如果再見是要折斷你的翅膀,囚禁你的光明,你依然還會想要再見嗎?
“依依。”握著她的手,祝福道:“放手去愛吧,他絕對會是你值得去愛的人。”
“我知道。”她淡淡的點點頭,卻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老實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昊天嗎?”她點點頭,我笑道:“喜歡呀,非常非常喜歡了。”
“那,愛他嗎?”你曾經告訴我,喜歡和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情,喜歡並不代表愛,因為喜歡是廣泛的,而愛是狹窄的,所以我才問你,你愛他嗎?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依依?”我奇怪的看著她,不由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要你的回答。”她態度決然的說道,一定要明白的樣子。
我笑,看著頭上的天空,呢喃著:“當然,我怎能不愛他。”我如何不去愛他,那個愛我,勝過生命的男子,他愛得那麼真切,那麼熱烈,卻又是那麼的默默,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沉重,卻無力償還。“但對他的愛,卻並非男女之愛,而是一種依賴,一種習慣,超脫男女的一種安心。”
“我不太明白。”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也不太明白。”我笑道,微微的搖了搖頭。“愛他,是一種很輕鬆的感覺,沒有任何的負擔,好似最親密的親人,不可分離。”
“不可分離的,親人?”是像我們這樣的夥伴嗎?可你說的輕鬆,我從來不曾體會過。
“恩。”我不太確定的點點頭,看著她微蹙眉頭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我的好姐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雪兒。”她凝視著我的眼睛裏,似乎閃爍著一絲光亮,卻又是充滿憂傷,第一次,第一次這樣看著我,用著這樣的稱呼。“若是你的世界失去了溫暖與光明,你會如何?”
我搖搖頭:“我不會將自己推入那樣的深淵,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也無法確定,那樣的生命,我的世界,還剩下什麼。”
“你知道,我是無法違背少主的意願的。”她轉過身,背對著我,說著一些我聽不太懂的話:“但,卻更加不能違背自己的意願,這是小雪你教我的。”
“小雪。”她輕聲的喚道我,用她冷淡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有著各自不同的生存方式與意義,我不可能為了你去改變什麼,你亦如此,所以,這次再見之後,我希望,不會再有再見的一天。”語落,她不曾回頭,也沒有淡淡的微笑,就這樣直徑離去,消失在我的視線。
“依依。”低低的喃著她的名字,微笑著搖了搖頭:“未來,豈是你我可以決定的。未來,或許還太遙遠。”
收回停留在前方的視線,冷漠的聲音伴著一沉不變的恒古寂寞,回響在我的耳邊:“你,要走了嗎?”
我點頭,淡淡的笑道:“是。”說著,不忘調侃的補充了一句:“我這個討厭又麻煩的家夥要走了,你怕是早在心裏笑開了花了吧。”
他淡漠的眼眸,似乎閃過一絲無奈,轉過身,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似命令的話語:“跟我來。”
“我說你就不能換一種口氣和我說話嗎?”我鬱悶的搖搖頭,看著自顧自的走在前麵的人,無奈的跟上他的腳步:“喂,我說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疑惑的跟在他的身後,任憑我如何抱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百無聊賴的我,隻好乖乖的閉上嘴巴,跟在他的屁股後麵,欣賞著一路走過的美景。
在開滿七色透明花朵的後山,他停下了腳步,陽光明媚中的花朵,似真似幻,格外的嬌美誘人,用鼻子輕吻著花朵的芬芳,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好美。”我讚歎的微笑道,卻錯過了他眼中的怪異神情。
“給我。”淡漠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一如印象中的冷漠。
“什麼。”我轉過身,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炎靈珠。”他冷冷的說道,躲在烏雲身後的陽光,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什麼意思?”望著那冰冷的雙眸,我冷笑著,等待他給我的回答。
“把炎靈珠交出來。”他的答案,刺痛了我的眼睛,心,猶如跌入了冰窖,迅速結冰。
我往後倒退了一步,顫聲的笑道:“原來,原來你是另有目的。”凝視他冷漠的眼眸,無法相信的問道:“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要怪,隻能怪你太天真。”他盯著我的,隻是他的目光,沒有鎖定在我眼中。
我笑,張狂的笑道:“沒想到,炫明也會騙人,也會演戲。”
“給我。”他似乎已經不願再和我囉嗦下去,冰冷的聲音裏,夾著著輕微的顫抖。
“憑本事來拿。”我冷冷的說道,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何苦。”他微微搖搖頭,紅光的光球,在他的手中凝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打來。
我後退一步,結印施法:“冰封術。”淡藍的光芒,包圍了他炙熱的光球,凝結成冰,在陽光的照射下,化作點點水滴。
“炎靈珠我勢在必得,我認真起來,你是沒有勝算的。”
“何以見得。”我笑道,淡藍的光芒,在我的指尖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溫柔的藍,卻蘊藏著我強烈的憤怒。
“給我吧。”淡淡的說道,他不願與她動手。
“不可能!”我一字一句,絕無商量的回絕道,固執而決絕。
寂靜中,我似乎聽到他輕聲的歎息,紅色的光亮,此次以更為強大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眼前,輕而易舉的衝破了我的結界,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說過,何苦。”他伸出手,淡淡的說道:“給我吧。”
用手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跡,從懷中拿出了那顆淡紅的靈珠,掙紮著說道:“炫明,不要逼我。”
他搖了搖頭,看著他堅定的神情,我閉上了眼睛。
炫明,為何要逼我?
一陣微風掠過,手中的靈珠離開了我的手心,猛然睜開眼睛,一如所料般,看見了一席火紅衣裙的女子。
“魅?”我低低的念道,風掠過我痕跡,將青絲吹起。
“炫明。”冷魅的眼睛,望向炫明。“又見麵了。”
炫明盯著他,用他那百年不變的口氣,冷冷的說道:“你還沒放棄嗎?”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是。”冷魅中帶著絲絲魅惑,不魅而惑,是個怎樣,個性決然的女子。
“是嗎?”炫明輕蔑的看著她,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魅冷冷的說道,氣場有一些緊張。
看著正在鬥法的兩人,我突然覺得有些鬱悶,貌似他們都把我給遺忘了,我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時候逃之夭夭了?反正也沒我什麼事不是?
目光撇過他蒼白的臉頰時,我頓住了腳步,不受控製的為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擔心起來,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我十分不情願的默念起霧遁的法訣,趁著一片朦朧之際,拉著一人的手,朝後山深處跑去。
“呼呼呼。”停下腳步,撐著一棵樹喘著粗氣,看來真是太久沒運動了,這樣的體力讓我汗顏。
“為什麼?”一旁的他,忽然問道。
我轉過頭,對上他冰冷的眼眸,露出微笑。“因為,我們是朋友啊。”不管你是否承認。
“朋友?”他靠著樹坐了下來。
我靠在樹上,抬起頭笑道:“沒錯。”
“我不。”沒等他把後半句話說出來,我就開口打斷道:“沒有人可以一個人生存下去,炫明也是。”討厭他比我還要倔強的樣子,討厭他的寂寞。“我們也算是吃一碗,睡一張,同生死共患難過的,一句朋友,不過分吧。”
聽到我的話,他嘴角似是揚起一個極淺極淺地弧度,低低的問道:“是嗎?”
我十分肯定的點點頭,他剛想說些什麼,卻猛烈地咳了起來。
看著他手中觸目驚心的顏色,心疼的同時,不禁責備的說道:“你這人,就愛逞能。”說著便要上前為他療傷。
“不必了。”他伸手推開我。
我打掉他的手,怒道:“我這家夥,別以為我好欺負!”佛都有火,更別說小女子我了,不過,能惹火我,當真不簡單,當然,冥昊天那家夥除外,他實在是太能讓人生氣了。
“果真是個又討厭又煩人的家夥。”他倒是開始數落起我來了,不過,好像有些進步。
“是。”我承認的點點頭,“不用你老人家提醒。”
看著他那副說不出什麼表情的麵容,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魅的存在。
“若凝雪,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好似挺疑惑的樣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炫明。”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笑道:“你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罵我了。”
“。。。。。。”
看著他啞口無言的樣子,心情又燦爛了起來。“好了,我給你療傷吧。”
“說了不要。”他似是無奈的拒絕道。
“喂,你這人真是。”我快要氣死了,沒見過這麼扭捏的大男人。
“你好煩呀!”
“我本來就很煩,你最好快點,不然我要施暴了!”我威脅道:“快點。”
“不要。”
“信不信我用定身術。”
“。。。。。。”
經過輪番交戰後,有人終於妥協了,我滿意的看著眼前一臉無奈的炫明,微笑著點點頭,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愉悅感。
“等等。”就在我正要準備給他施法療傷同時,又再聽到他討打的聲音。
“你又想幹嘛。”我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他凝視前方,緩緩的說道:“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