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曆篇 第二十二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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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多久便來到了樹林的盡頭,停下腳步打量四周,由無數石頭堆積而成的石牆擋住了前方的去路。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禁問道:“昊天,你說的尋夢村在哪呀?”我隻看到石村。
他看著我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白了他一眼朝那麵石牆望去,嘴裏還不停的嘀咕道:“你搞什麼鬼呀!”上前幾步,鬱悶的觀察著,這才看出那阻隔著我們去路的石牆上,散發著圈圈,淡淡的白色光芒。
“結界?”看著眼前的情景脫口而出。
“哎,看了這麼久才發現,你還不是一般的笨呀。”看著昊天一副垂足頓胸的樣子我的小宇宙在迅速膨脹中。
“是,那你這個聰明人還不快去把那結界給撤了。”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將他扼殺在我的搖籃中。
“雪兒。”昊天滿含笑意的看著身旁的女子。“讓我看看你這一個月來的成績吧。”
聽到他的話,我立馬滿頭黑線。“不是吧,你叫我去。”我指著後麵的石牆呆滯三秒鍾。昊天,謝謝你看得起我。
昊天用手輕敲著我的頭,笑著肯定道:“沒錯。”
“昊天同誌。”我無奈的假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冥昊天,你這個沒義氣的,美其名曰是讓我鍛煉,其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我出醜,好啊,沒關係,反正就你和我,若是日後你敢拿今日之事來嘲笑我,大不了我抵死不承認,我倒要看看你奈我何!
“不客氣,請吧。”昊天做了個請的姿勢,看著他那笑到奸詐的表情,我知道我在劫難逃。
“冥昊天。”我用眼神告訴我,我很生氣。“我記住你了。”
“不勝榮幸。”看著她可愛的表情,昊天愉悅的抱拳說道。
看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就來氣,深深的舒了口氣,我萬般無奈的站在石牆前念起了破除結界的咒語。
天呀,地呀,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讓這該死的結界在我的手上消失吧。
石牆上的白光越來越強,強到已經看不到石牆的蹤影,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消失在眼前的結界,在感謝上蒼的同時不忘回過頭,得意的衝著他笑道:“怎麼樣啊,聰明人。”
“不錯不錯,果真沒丟我這師傅的臉。”他笑著點點頭,還不忘誇獎他自己。
我忍住胃裏的惡心,冷冷的哼了一聲:“那隻能說明我天資聰慧不同凡人,你老人家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看著站在原地傻笑的人命令道:“走啦!”
“昊天。”走在翠綠的樹林,我側過頭,好奇的問道:“這個尋夢村有什麼奇特的,為什麼要設結界了?”
他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因為這個結界裏住著的都不是人。”昊天的聲音變得有些陰森,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拜托別做出這麼白癡的表情好不。”神魔妖都見過了,我倒要看看這裏麵還住著什麼驚世駭俗的種族。
“雪兒。”他突然湊到我的麵前,很是認真的問道:“難道不覺得我這個表情很可愛嗎?”
我立刻啞言,有種欲死還生的感覺。
“可愛你個大頭鬼呀。”我叉著腰,不耐煩的說道:“還不快說這裏麵住著的不是人的人到底是些什麼人。”
“都跟你說了,不是人。”想要逗你,想要看你生氣時的可愛表情。
好呀冥昊天,你得是和我玩起文字遊戲了是吧。
“好,那你倒說說看,這些不是人的人。”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再說繞口令。“不是人的什麼到底是什麼。”我的天了,我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嘛。
我的話剛落,就聽到他實無忌憚的笑聲。
“雪兒。”昊天邊笑邊說道:“你真是太可愛了。”
看著那位笑到無藥可救的人,我真的很有一股扁人的衝動,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呀。
“冥昊天你給我打住。”有完沒完了,真不知道他的笑神經怎麼這麼發達。“笑這麼久也不嫌累得慌。”我沒好氣的說道,真是快被他氣死了。
“嗬嗬。”昊天輕聲一笑,道:“我可沒聽過,笑也會累的。”
我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和這種智商有缺陷的人說話怎是一個累字了得。
“笑也笑夠了還不快回答剛才那個問題。”我揉了揉有些頭痛的頭,突然有些好笑。
“是那個不是人的什麼是什麼的問題嗎?”說著,連他也覺得別扭,這個丫頭怎麼會說得出來。
“是。”懶得和他糾纏,簡單的甩出一個字。
昊天溫和的淡淡一笑,對她解釋道:“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精靈。”
“精靈?”對於精靈我還沒有什麼概念,它是屬於神族還是鬼族,是以什麼樣的形態身存在這個世界裏?
“沒錯。”知道她內心的疑問和好奇,不等她問,就已經說道:“精靈是聚天地靈氣所幻化而成的精靈族,它不屬於任何一個種族而獨立存在的。”
“那它們長什麼樣?”我有些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袖,好似孩子。“是不是身上長著翅膀?”
“翅膀?”疑惑的說道,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雪兒,你以為它們是鳥嗎?”
“沒有翅膀呀。”我鬆開了手,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僅沒有翅膀,除了擁有永恒的生命和精靈的靈力外,它們的體態和人類沒有什麼兩樣。”昊天想象著長著翅膀的樣子,覺得有那麼點意思。
“這樣呀。”頓時興致全消。
“不然怎樣。”
“我能怎樣。”
“是不能怎麼樣。”
“哎呀,你好囉嗦,快點走了。”
“哎。”看著兩旁的街道我發出了今天的第二十次歎息。精靈住的地方和外麵沒什麼分別嘛。
昊天好笑的看著身旁垂頭低歎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當他的視線移向前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冷冷的,好似變了個人般。
“是你。”悄悄的握緊拳頭,聲音如同晴轉多雲,而且還是烏雲。
“什麼你呀我的呀!”我莫名其妙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眸。“你們?”看著眼前的兩人,一時說不出話來,這樣的重逢,算什麼?
“怎麼,不打算再打上一場嗎?”看著就要轉身離開的炫明,昊天冷冷地說道,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淺笑。
“昊天。”我微微的皺眉,隻要碰上魔界的人他就會變得陌生,我很不喜歡這樣的他,我的昊天,應該是充滿陽光的。
炫明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冷冷的與昊天對視著。又是這種氣氛,和上次在樹林時一樣。
我抬頭看向昊天,不是為他擔憂,而是覺得無奈,無奈著這世上的紛紛擾擾。
“炫明。”依依有些擔心的看著炫明,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難道他受傷了?
“昊天。”我喚著他的名字,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我知道足夠了。
他轉過頭看著我,麵無波瀾的臉上許久才又露出了平常的笑容,我微笑著向他回應,挽著他的手。
“依依。”看著那熟悉的容顏,淡淡的笑道:“再見。”
“再見。”依夕點點頭,淺淺的一笑。
我微笑,挽著身邊的人轉身離去。
再見,好像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無奈的詞語,雖然很想再見,卻相見不如不見。
“哎,真是聚也匆匆,別也匆匆。”坐在湖邊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往湖麵拋去,頓時水花四起濺起絲絲漣漪。
“雪兒,為什麼要阻止我。”昊天凝視著水麵的漣漪,突然問道。
“啊。”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炎靈珠。”他淡淡的說道,眸中卻閃過一絲凝重。
我這才明白過來,緩緩的說道:“因為他受傷了,所以。”
“可錯過了這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昊天的視線不知望向遠方的何處。
“或許吧”。我低下頭把弄著手上的石頭。
“那你現在打算做什麼?”說著,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石頭朝湖麵拋去。
“恩。”我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不如我們去遊山玩水,行俠仗義,走遍大江南北自在逍遙。”說著我激動的站了起來,但轉念一想,又無奈的說道:“當然,這些都必須等到這件事結束了之後,不然我們哪有清靜的日子過。”像我這樣沒身份地位,法術又差的無名小輩居然也有人“追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是妖界四宮的宮主,沒想到我居然招惹了這麼重量級的人物,真不知該不該佩服我自己。
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昊天滿足的一笑。“雪兒,你好像還漏了一件事哦。”
“什麼?”我不解。
“就是我願不願意陪你一起去呀。”雪兒,你總是能那麼輕易的影響到我,究竟是你的魔力?還是,我的癡迷?
“好啊昊天,你耍賴。”看著他睜大的眼睛我提醒道:“不知道是誰說的,隻要是我想去的地方他都會陪我去。”
昊天點點頭,對她的承諾不管多難他都會做到。“恐怕,到時候是你不要我吧。”他嘴角的笑揚得很高,是在跟她開玩笑,也是在擔心世事的無常。
“怎麼會。”我嘴上這麼說道,可心中卻想的是: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麵了吧?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能自私的把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雖然,我很想一直呆在你的身邊,雖然,我貪念你的溫暖。
“那就說定了。”轉過頭,在夕陽的餘暉中微笑,此刻的他們恐怕誰都沒有想到,今天的夕陽在他們今後的歲月裏,變為了一種奢侈。
“恩。”我點點頭,笑道,看著被霞光渲染成淡紫的天空。“說定了。”
我們之間的約定從開始便注定了改變,所以,當我想要實現約定的時候,才發現,我們錯過了多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