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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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舍尼會說‘完了’?大家一早不是高高興興得去‘中樂’順利地錄完音了呀?那個男人的出現到底給他們帶來了什麼不幸呢?
從‘中樂’公司出來後,我一直肆機詢問舍尼,可是似乎他也不想對我說什麼。然後聽他嚷著要化悲憤為食欲,提意大夥去大吃一頓,大醉一場!
又喝酒。。。
大排擋裏,滿腹疑惑的我和‘JC’一行5人圍在一張大桌子前。桌上一人一瓶‘喜啤’,桌腳邊還擺著一大箱未開動‘喜啤’,看樣子每個人平均要消化5瓶以上了。。。
舍尼嚷嚷著說今天不醉不歸便舉瓶邀大家碰瓶子!見大家都拿起了酒瓶,我也不含糊拿起一瓶和他們碰!碰過酒瓶舍尼便一口氣吹了!接下來見天真、傑、小D都吹了。雖然,因為昨天喝酒醉倒了的我是心有餘悸,麵對眼前的情勢也有那麼一點點望而卻步,可現在不管你們到底為了什麼事不開心,我做為朋友應該同患難!
------我也吹!突然,舉到一半的瓶子又像昨晚一樣被小D搶了過去。。。
“喂!幹嘛拿我的酒?啊。。。”
我急著去搶,卻被小D一把推開!
“我不想每天都背個人回去!”小D一臉冷酷的說著,好像昨天真的很委屈此人似得,難道我想嘛?不是你自己主動的嘛?沒人一定要你管呀?
“我。。。”也算是一時低氣不足,停頓下來想想,繼續說:“我就喝一點點不會有事哪!萬一醉了!一定自己爬回去!”小心翼翼說著,還不忘朝舍尼使了個眼色!
舍尼倒真是個會看眼色的人呀!接的真快!馬上從下麵拿上一瓶開了扔我手裏說:“我們喝酒,人家小蘭一個人傻看著都無聊呀?讓他喝一點就喝一點吧!”
小D見我一副堅定表情緊緊握住手中的‘喜啤’,也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熱鬧的大排擋裏隻見我們幾個人用力得碰著瓶子,叫著嚷著,豪爽的大喝著,一派不喝倒長城不罷休的架勢!
他們酒是喝了不少,可是桌上的菜大家都沒怎麼動!我可是餓了,中午當心小D找不到我家沒吃下多少飯菜再上此刻小D有意無意的攔下我好些酒,沒怎麼碰酒的我隻能一個人幹掉了桌上的菜。不能怪我貪吃,隻能怪你們不肯告訴我心事,不讓我分擔,弄得自己沒食欲?不能浪費了一桌好菜吧!
三巡過後,天色已是一片昏暗。
喧鬧的大排檔空了一桌又一桌,漸漸靜了下來,桌上地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空酒瓶子。
再看看我身邊的天真已經趴桌上不吱聲了;舍尼倒到傑的懷裏醉熏熏的嚷著要酒喝;傑酒量不錯看樣子還保持幾分清醒,他對我和小D告了別,送天真和舍尼回家去了!
回頭看著先前一直很沉默得喝著悶酒的小D,似乎也準備離席了!隻見他有些醉意的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招呼著我:“走,送你回家!”
說著正欲伸手過來拉我,自己卻一個倉促,腳力不支往我麵前摔下來。。。
6月的天氣顯然有些悶熱,麵對麵扶持著正好摔到我懷裏的小D,感覺到他身上因為喝了酒而散發出來的熱度,莫名的有些燙人,心不由得怦跳起來!
“小。。。小D,我喝了酒有點熱。。。心好像跳得有點快了。。。嗬嗬。。。”為免讓他誤會,我邊解釋邊推了推他,想分開一點,可小D不說話,手卻抱了上來!
。。。
“喝多了站不穩了吧?還是要我背你回家吧哈。。。”見他不說話,我繼續說著,可他的手又緊了緊!還是不言不語。。。
。。。
“啊哈。。。哈,你是不是站不住了,今天要換我背你回去了!醉鬼!哈哈。。。”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話調說這話的,反正先打破這種尷尬的畫麵!大家都看著呢。。。
突然,脖子處傳來一陣熱浪,我全身不由自主得顫抖了一下!
“嗬嗬。。。你說誰是醉鬼?你看你不過地喝了二三瓶,怎麼紅成這樣?走!醉鬼送小醉鬼回家!”小D在我脆弱的耳根上低喃了一句,從我僵硬的懷裏離開,勾起一個邪魅笑容拉著紅通通的我走出了排檔,兩人東倒西歪的往停車的位置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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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呀!救命!”
我和小D正互相攙扶著來到了停車場,腳步驀然一頓,聽見不遠前方傳來的呼救聲,透過昏暗的路燈的映照看見街角裏幾個正幹著搶劫勾當的人影!
小D大步走了上去,怒訴道:“放開她!”
“誰!少管閑事!”三人中有人大聲放話過來。
這聲音。。。我敏銳的聽出這聲音來源於前不久在‘藝夜’廣場上搶劫過我的三個流氓中的那個大胡子!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們,這副痦子模樣也隻有他們三人才長得出來!那三個流氓手持凶器正對著一個嚇得發抖的老婆婆,這架勢。。。他們又在趁夜搶劫了。。。
“又是你們?”暈乎乎的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死死瞪著前方三人。
刀疤臉語氣囂張的說:“喲!小帥哥,還記得哥哥們呀!真不枉廢哥幾個一片愛慕之心呀!”
“。。。”聽了他的話,我說不出得嘔心。。。
“胡說八道什麼!聰明的就給我滾,少在我麵前幹壞事!”小D警告著他們。
“小D,都成小醉貓了還這麼大脾氣?”大胡子走近了些,發現我和小D都是一身酒氣,便朝身後兩個流氓使了個眼色。
“小D,你總是這麼凶!嚇到我們沒關係,別嚇壞了你身邊那柔弱的小帥哥呀!”墨鏡男歪著頭繞過我麵前的小D朝我嘲弄似的勾了勾唇角:“多日不見,你還是這麼可愛呀!哦嗬嗬。。。這回是你自己送上門,要陪哥哥們玩玩嘛?嗬嗬!”
知道我們手無寸鐵,小D又醉熏熏得!對上他們幾個手握凶囂勝算不高;流氓們越加放肆得朝我們走過來。
“你。。。們想幹嘛?”我警惕得往小D身邊退了一步。
“當然是讓哥哥來幫你醒醒酒羅!”說著刀疤臉一支猥瑣的手朝我臉上摸了上來!
霎時,我感覺脊背發涼,大叫:“喂!你。。。”尾音未落,小D的身影已經往前衝去。
“碰!”碰撞帶起的沉響,小D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不知死活的刀疤臉臉上!隧不及防的刀疤臉應聲甩了出去。瞬間,另兩個流氓揮舞著鐵棍衝向了小D!在那兩流氓手起棍落之際,小D柔韌的身形左閃右晃一一避開,隻見他俐落得抬腿掃去,大胡子不及拉開距離,腰被小D一蹬飛出了好幾米,鐵棍落了好遠在地上呼呼打轉,人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小D又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墨鏡男持棍的手,用力的折到背後,痛得墨鏡男大聲呼喊起來,正要反抗,又被小D彎腳猛地踢中背脊,倒地慘叫的打滾起來!逐一擊破一個回旋踢踢向對方的下巴處,整個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我目瞪口呆看著眼前飛速發生的一切;沒想到小D先前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不穩,可現在麵對對手絲毫不示弱!
他的身手還如此了得,額前發絲隨著他輕巧的身影律動。。。
“小心呀!”突然,正閃神中的我聽見一直縮在一邊的老婆婆大聲警告!
前麵被擊中麵部甩到一邊的刀疤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我身後,正抓起一根鐵棍朝我揮過來!雖然聽到老人的警告,可是麵對呼嘯襲來的鐵棍,我的腳卻虛軟無力的定在原地。。。
‘鏹!’鐵棍敲擊肉體的巨大響聲硬生生得傳入我的耳朵,可是我的身體卻絲毫無損。。。
千鈞一發之際,小D已經來到我的麵前,拳腳利落的情急之下既用自己的右手手臂擋下刀疤臉落下的的鐵棍!
見此情形,我的頭‘嗡’的炸響!手上不知道握了什麼?反正就是不自覺的朝刀疤臉用力砸了上去!‘鏹!’又是一聲音巨響!我的小提琴盒正中刀疤臉的大頭。。。隻見刀疤臉頭頂琴盒睜著眼睛傻呆呆的趴到了地上!
這時,身旁的小D哀歎的說:“變機靈了!不過你的琴。。。完了。。。”邊說邊打開琴盤,裏麵的小提琴已經在我‘機靈’的一擊下砸的四分五裂了,還來不急心痛,就發現正一臉惋惜的小D拿著我的破琴的手臂上淤青一片!
我倒抽了一口氣,抓過他的手來:“你受傷了!痛嘛?”
見我一臉心急,他調皮的朝我做了個鬼臉:“沒事的!不痛。。。哎呀呀!痛痛痛!”他正說沒事,我實驗性在那淤青的手臂上仔細輕壓,試探是否傷到骨頭,小D痛得大叫起來!
“這叫沒事?還好骨頭沒事,不過還是得趕快擦藥!家裏有跌打藥之類的嘛?”
“不用哪!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見他這麼不愛惜自己,我心中由生一股悶氣,直直瞪了他一眼。
接了我的眼神,小D喘了口粗氣,解釋著:“其實。。。我討厭藥的氣味,家裏沒藥。”
“。。。去我家吧!我家裏有些藥。”媽媽是個麵麵具到的好婦人,家裏的平常藥似乎都準備了些。
“先送老婆婆回家吧!”小D這個時候還不忘先前差點被搶的老婆婆。
老婆婆家不遠,送她回家時,她感激得要我們上樓去坐坐,可我心裏當心小D的傷,忙和滿麵感激的老婆婆告了別,回頭拉著小D急匆匆得往家趕!
“走這麼快幹嘛?你那琴不要了?”小D在我身後問。
“琴都破成那樣了,不要了!快走哪!”
琴已經破到不能修複的程度了,可是小D的手不能壞,他是玩音樂的!一個吉它手的手是他最重要的工具!
“這麼關心我,好感動哦!”
“。。。好了!明明是你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哪!有什麼好感動得?”
“反正。。。人家好感動哪~”
“嘔。。。”
看著他現在一臉的孩子氣,想著他先前的那股狠勁,如此差別,不禁讓我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