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烈火 第10章(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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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烈?軒轅•諾?安逸妃的兒子,還記得安逸妃的那首訣別詩。看著眼前這個本來陌生卻透著熟悉的男人,眼睛卻深深的掉入了拿深藍色的海洋似的眸子裏。覺得那麼突然他就闖入了我的生活。眼裏盡是矛盾我奇怪的看著他。心裏有好多的疑問啊,總感覺自己的昏迷好像改變了身邊所有的世界。
“丫頭,我早已認識你了,在你很小的時候,還記得嗎?在六年前我見到了你,一個不懂事的野丫頭。還記得你救過一個被人欺負的白衣小孩子嗎?”
腦海裏真的在閃現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可是記憶早已迷失,早已不複存在。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記得嗎?可是在一個雨夜你卻突然不在出現了,我找了你很久,決定放棄了。知道嗎?如果不是晗把你的畫像給我看,我真的以為找不到你了。還好,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見到了你。”說著把我緊緊地收到了他的懷裏。說實話這個懷抱還是陌生的,可是他的語氣全是寵溺的。
“丫頭,知道嗎?以為你是晗的另一半我克製了自己好久的感情,還好你是你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上天才給了我接近你的機會啊。母妃說的對,人在碰見命定的人的時候一定要感謝上蒼。”
“我是我自己的?”我重複了他的話,突然想起了晗“我可以問你嗎?蕭晗呢?他在哪裏?他欠我一個解釋。”說著鼻子已是嗅到眼淚酸酸的味道。抬眼我緊緊地看著他。
發現他的眉頭皺的是那麼緊,而我的心也緊張了起來。“丫頭,不想你受傷,可是我不想瞞著你,我希望你堅強點,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眼神裏都是肯定的許諾,然後深深的歎息。
“在你昏迷後,芳娘也昏了過去,你的病情嚴重,我帶你回宮療傷,而她呢?在醒來後,因為打擊過大,神智不是很清楚,常處在半清醒狀態下,蕭晗,看你這邊有我穩定下來,就回到了他娘親的身邊去了,因為她再怎麼錯,都是他的親生娘親。本來,晗打算在那邊安頓好之後再來找你,可是芳娘在半清醒的時候,要蕭晗娶妗柔,本來蕭晗是激勵的反對,可是蒼天弄人,芳娘在一個雨夜出事了,她病情加重,突然吐血而亡,而她臨死前隻有妗柔在她身邊,因為蕭晗在那個雨夜我為你療傷的時候去阡陌山找千年靈芝,沒有趕回來,最後芳娘留下血書讓蕭晗娶妗柔。一切太突然了,又那麼的巧合,可是蕭晗說:“一日生養之恩,用盡心血償還卻不夠。”所以我想你應該明白他的無奈,他的選擇。丫頭,不要恨他,有些時候命運真的不在自己的手中。”說著他輕輕的把顫抖的我抱在溫暖的懷裏。
身體還是不住的顫抖,縱然他的懷抱是那麼溫暖,可是眼前晃動的依然是那張溫和的笑臉,記得他說的所有句子,記得他說“此生相伴”時的認真,記得當時的種種,可是現實他卻已不在。心很痛,記憶的深處全部的唯美變成了傷痕。眼淚在控訴我自己的柔弱和無助。晗,你在哪裏?還在奢望些什麼,寄托些什麼。可是現實卻注定了些什麼。
呆在他的懷抱是溫暖的,及時身體很冰冷,可是我懂得他的關心。麵對他突然的愛意,蕭晗訣別的離去,我有些彷徨,有些迷茫,不知道怎麼辦?
內心很恐慌,眼淚滴滴的敲擊那些刻骨的記憶,知道開始就是一場劫難,他說的安心,我們還是沒有躲過,想起芳娘和娘親的種種過節,就注定我和晗的開始就是一場不應該的錯誤。
心口因為之前種種,胸口本來的有些緩解的胸悶又狂熱的襲來,眼淚的啜泣也無法停止,“啊”一絲已經熟悉的紅色華美的噴在了他褻衣上麵,白底紅花,強烈的刺眼,又絕美的亮眼,而此時的我嘴角掛著莫名的微笑沉入黑暗。
“丫頭,嫣然,醒醒!不要嚇我!……。”耳邊是急急的呼喚,知道是痕烈,可是我卻取法答應些什麼,而是繼續的墜落,不停地掉入黑暗的世界,我本畏懼現在卻及想墮入的世界。
躲在黑暗裏,不知道自己怎麼樣,耳邊安靜了很多,可是我的心還是痛的。眼淚在黑暗的世界是唯一的陪伴。記憶的深處翻動著蕭晗的存在。記得梅雨山莊的美麗梅花,記得第一次見他,他的翩翩儒衫,記得他溫和的笑容。記得隻送給我的瀟湘別院,記得竹下我們所有的詩句。記得那個月夜他溫柔的對待,記得自己心甘的變作他的女人,記得他堅定的承諾,記得他強烈的保護。還記得他曾經的難為,記得他在講他自己和痕烈故事時候故作的輕鬆。記得,記得,還是記得。所有的細節我都記得。可是印入腦海深處的他,現在已經全部不屬於我,看著記憶裏他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的了無音訊。
“不要”想要抓住他消失的身影,想要抓住那些美好,“晗……”心底狂熱的呼喊。眼淚也更凶猛了些。
“小笨蛋,不要哭,為什麼每次見到你,你的眼淚就要淹沒自己呢!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的笑容呢!不要哭,乖,不要哭,一切會好的。”抬頭看見了,是他。
“冥,我……”想說些什麼,可是嘴邊的話都被眼淚全部退了回去。隻是無助的看著他。看著他美麗的銀發,有生命般散發著亮光,溫暖著我,看著他關切的眼神,看著他紫色的眼睛全神的關注著我,看著他飄渺的羽衣,已經溫和的把我包裹著,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看到他,心就可以放開什麼了。
“蓧若,不要說了,我懂,你的難過,你的痛,我都懂。可是我卻幫不到你些什麼,隻能這樣無助的陪著你。對不起……。”說著他把我緊緊的擁住。
突然記憶有些定格,覺得這個懷抱包括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可是現在的我卻無法說清楚些什麼。隻知道這個懷抱我現在是需要的。
“蓧若,不要逃避,也許你未來的路更不好走,可是你要記得不管什麼時候,冥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陪伴你,回到現實中去吧。回到你必須麵對的一切身邊去。那是宿命,有些東西你無法逃避,相信自己勇敢的麵對。我會陪著你……”
“冥,你會在我身邊,對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他有著深深的依賴,分不清什麼感覺的依賴。
“恩。”堅定的點頭,沉沉的許諾。
他溫柔的牽著我的手,看著周圍的黑暗世界因為他的帶領,突然變得不在恐怖了,一直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牽著我的手,很快看到一扇好像門一樣的東西。
“蓧若,記得要麵對,我會陪你。”看著手裏牽著的冥變得越來越亮眼,刺眼的白光再次述說著他的消失。
“額”眼睛睜開了是刺眼的白,首先,看到的是青兒關心的眼神。
“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奴婢馬上通知太子殿下去,他肯定還擔心著。”說著她轉身就要跑出去。
“青兒,我睡了多久,這是哪裏?我怎麼了?”拉著青兒我熟悉的人兒。看著周圍華美的布置。有些茫然,覺得自己就躲在黑暗世界一下下,怎麼這裏卻不是瀟湘別院。
“小姐啊,這裏是愛•墨別院,是太子的居所。小姐,你快嚇死奴婢了,你一下昏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太子天天陪著你,用人參續著小姐的命,禦醫說小姐再不醒來,神仙也難救。幸好你醒了。”神仙?突然想到了冥烈。他也許就是我的守護神吧。
“那諾呢?”執著於這個名字,我不知道該怎麼問起晗,諾是最好的借口。
“太子他,他……。”青兒說話開始躲閃著些什麼,我想可能發生了很多事情。和晗有關的。
“你說吧,我想知道,既然醒了,就不會再昏倒了。放心吧。”給了她肯定的答案,我也鼓起勇氣接受所有的噩耗。
“今天,今天,今天是小王爺和妗柔小姐的大婚,婚宴就在今夜,本來太子殿下是日夜陪伴小姐的,可是今天日子是那麼特殊,所以太子殿下回到了皇宮去布置一些事情。”青兒小心翼翼的注視我的變化。知道她在擔心。
可是事實是我沒有任何的反應,眼淚在記憶的深處已經為他流盡,關於他的所有記憶,他的身影全部的消失了去。現在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有些淒涼,可是可以接受。
“青兒,我沒事,我想起來梳妝,今天是大哥的婚禮,我想去參加,畢竟還是他的妹妹嘛,有些禮節不許出席的。”說著開始起身下床,但睡太久了,身體有些僵硬,起身不是那麼方便。
“小姐,如果傷心就不要去了,很多人都知道小姐昏睡不醒,你不出席,沒有人知道的。而且,小姐,我不想你再傷心了。不要去了吧。”
“青兒,有些事情既然躲不過,就必須麵對,沒事的!也許我繼續昏迷,那說明我必須錯過,可是我醒來,我就知道婚禮我注定參加。”起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蒼白的臉,呆滯的眼神,越發消瘦的臉龐,唯一美的就是那漂亮的青絲,還是那麼的悠長妖嬈。
既然坳不過我的堅持,青兒也不阻止我了,開始為我梳妝。
“婚禮在哪裏舉行呢?”
“新娘子,從相府直接嫁過梅雨山莊。”
那個我喜歡的地方,那個梅花包裹的地方,那個指引我遇見蕭晗的地方。它的未來和蕭晗一樣不再屬於我。
“為什麼沒有打算回到瀟湘別院呢?”知道那裏是蕭晗正妃應該住的地方。那個我們刻骨銘心的地方。
“本來妗柔小姐是要定了瀟湘別院的,可是小王爺一再堅持自己不是王爺,不該再出現在王府,所以就沒有選擇瀟湘別院。”
“嗬嗬,是嗎?”有些無助的笑笑,知道蕭晗還是在乎自己的身份的,而且他不願意觸碰關於我的一切回憶,看來他是要全部的把我忘記了。笑得有些痛楚。
“小姐,好美啊”隨著青兒的驚歎聲,再看鏡子裏的自己,華美的出現,精致的妝容掩蓋了所有的蒼白,可是眼角還有藏不住的悲傷。手輕輕的撫上自己嬌俏的臉龐,想起了娘親,感歎原來自己也是那麼的美麗。沒有娘的冰冷,可是有他的全數美麗。輕柔的發絲全部輕輕的被玉簪挽住,幾縷發絲服貼的呆在雙鬢。配上精致的華服,再看鏡子裏的自己完美的讓自己驚訝。從沒注視過自己的美麗,現在發現原來我是那麼美的。
華麗的走出院子,邁向不知未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