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哀傷的夏天 第三章 大雁南飛,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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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飄零,殘花敗葉。公園的一角,秋天的落葉,北吹的涼風,老人坐在長椅上靜靜的感受著秋帶來的涼爽。南飛的大雁帶走了他的思念,待到明年的春天還能看見回信,美好的期待總是在句號中衍生,結局也是開始。
“爺爺,該回去了哦!”我是養老院的管理員之一,這位老人是我專門負責照顧的。據說他的兒女們都在國外,沒有時間來照顧他,而且他也不肯去國外,隻好送入養老院。但是這位爺爺卻很不同,他不與其他老人說話,總是到公園裏麵來坐著,我有好奇地問他為什麼總是在這兒,但是他卻說隻是為了等一個人。是他的親人嗎?應該是吧!
“小瓊啊!你說,南飛的大雁會帶走思念嗎?”爺爺問道。我大概清楚爺爺他是思念親人了吧!我笑道:“會的!爺爺,它們是信使。”爺爺也笑了笑,說完我們便一起回到了院裏。爺爺的家屬是很有錢的人,所以專門給爺爺準備了一棟樓,裏麵是因有盡有。我很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找一個保姆去照顧爺爺呢?或許是爺爺自己的想法吧!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準備好了三菜一湯,我去陽台上叫爺爺。“爺爺,吃飯了。院長說,下午會有表演哦!到時候我們去看吧?”我笑著說。爺爺搖了搖頭,他走到桌前慢慢的吃著飯菜。爺爺太安靜了,是因為經曆了二戰嗎?那個時代的人們都是可憐人,爺爺大概也是其中一人吧!一個孤寡老人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呢?“小瓊啊!你也一起來吃吧!每次都是看著我吃,我也怪不好意思的。”爺爺放下碗筷說道。我搖搖頭說:“不要緊,一會兒我回去食堂吃的,爺爺你吃吧!”因為他家屬要求我們要對他很好,所以幾乎爺爺是單獨開小灶的。
“一起吃吧!順便陪我這老頭子說說話。”爺爺笑道。我沒辦法隻好坐下來吃了。我問道:“爺爺,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呢?其他的人也可以陪你說話呀!”這個是我最擔心的了,一個老人總是一個人的話會的老年癡呆的。“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人。”爺爺看著我說。他的眼中充滿了懷念,是他的老情人嗎?嗬嗬···這樣猜測會不好吧?爺爺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說:“應該算是我的老情人吧!在爺爺眼中老情人都是指過去的朋友。我在等的那個人是我當年的戰友。”戰友啊?爺爺果然是經曆了二戰的可憐人。我輕輕的說:“爺爺,你為什麼要等他呢?”爺爺笑了笑說:“上海是中國最大的城市,工業發達,市街繁華。"七·七事變"後,日本侵略軍出於擴大侵華戰爭的需要,又在上海發動了"八·一三事變"。日本軍部先後調集了20萬大軍進攻上海,同時出動100餘架飛機反複對上海進行毀滅性轟炸。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小夥子,對於外軍的侵略是恨之入骨的,但是恰要在那時候,我的父母是和日本人做生意的。他們全心向著日本人,而且還打算移民去日本。我當時是死活不同意的,直到我和家裏脫離了關係。”
1937年8月14日下午,日機轟炸上海。炸彈落於南京路外灘,華懋飯店及彙中飯店被炸毀。南京路一帶屍骸狼藉,在炸毀的建築物殘跡中,受傷者被壓在下麵,呻吟慘號。炸死者血肉模糊,肢體殘缺。幾分鍾後,虞洽聊路與愛多亞路交叉點,也遭到轟炸。這一地區也是上海的鬧市之一,有不少難民聚集在道路兩旁。炸彈落在這裏,附近的房屋大都被炸毀或震坍,停在路邊的20多輛汽車全部起火燃燒,電纜被炸斷垂落地麵,又引起大火,使災情倍加慘烈。被炸死者的斷肢殘軀,四處拋散,鮮血染紅了街麵。這次轟炸,共炸死無辜平民1742人,炸傷1873人,炸毀及燒毀的房屋財產難以計算。1937年8月23日中午,日機轟炸南京路鬧市區和浙江路,先施公司被炸,電線折斷,多處起火,有215人被炸死,一位年輕的母親橫臥血泊,懷中的孩子隻剩下兩隻血淋淋的腳。此外,還炸死570餘人。同年8月28日下午2時,日機瘋狂轟炸上海南火車站。上海原有南北兩個車站,"八·一三"以後,北站處於戰區,交通完全斷絕,南站就成了陸路交通的唯一出口。當時上海及其附近的難民蜂擁而至,爭相出逃、南站擁擠不堪。第一批四架日機首先向南站投彈炸死難民500多人。不一會,又有八架日機飛抵南站上空投彈,炸死200多人。車站天橋、月台、鐵軌被炸得稀爛,地上滿是焦黑殘缺的屍體。月台上橫七豎八躺滿屍體,上麵還壓著鉛皮和木板。廣場上很多被炸死的婦女緊抱著無頭缺肢的孩子。日機投擲的燃燒彈使車站及站外的外揭旗和鄭家橋燃起大火,一時間煙霧彌蔓,哭聲四起,滿目瘡痍,慘不忍睹。上海南站遠離交火地區,根本沒有軍事設施,中軍對南站的轟炸,完全是有計劃的野蠻屠殺。9月18日,日機對上海東區楊樹浦等地轟炸,投下多枚燃燒彈,致使那一帶的工廠和居民區大火遮天,損失慘重。這天上午8時,怡和紗廠廠房中彈,打麻機當即起火。接著東百老彙路、公平路的公所住宅中彈,大火很快蔓延。此外,兆豐路倉庫、百老彙路東一片住宅、培林洋行蛋廠等工業和居民區大火熊熊,被燒成焦土。在日機的夜以繼日的狂轟濫炸下,上海遭到嚴重破壞。僅遭日機襲擊的文教機關和學校(其中部分又遭轟炸又遭炮擊)就達92個,其中被全毀的占75%。許多醫療衛生機構亦遭到轟炸。例如,8月18日、19日,日軍先後轟炸高懸巨幅紅十字旗的直如東南醫學院和南翔紅十字會第三救護隊。關於轟炸破壞上海的情況,這裏摘引一段1938年3月19日上海《密勒氏評論周報》的報道,即可一目了然:"被毀的商店至少有10萬家,其中包括店主的住宅和財產。這些商店或被焚毀,或被炸毀,或被轟毀,或被搶掠一空。我們倘驅車經過虹口、楊樹浦、閘北和南市等處,但見兩旁街道,盡成廢墟,往往延長幾裏。在1932年‘淞滬戰爭‘後,約一裏寬二裏長的麵積內損害頗重。這一次,三公裏以上的麵積內,往往片瓦無存,不足為奇。在許多地方,破壞的情況,簡直難以形容。
年僅20歲的羅占華【就是爺爺】與家庭脫離了關係,去參軍。當時的部隊也很亂,什麼樣子的人都有,剛剛進入社會的他還是隻沒長完羽毛的小鳥,要在裏生存是難得很。他們隨著增援隊去了上海,那裏的場景是所有人都忍不住哭出來了。羅占華也一樣。他還那麼年輕,就要麵對這種場麵,實在是承受不住的。一個高個的男人走到羅占華麵前說:“別哭了!現在我們要把生還者送到安全的地方!開始行動!那個新來的跟我走!”其他人都分別行動了,羅占華則是跟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大叔’。羅占華走一路吐了一路,這裏的戰爭狀況十分的惡心,他是初次接觸這些,會吐也很正常。那高個兒大叔轉過頭說:“還是男人嗎?!你要再吐下去你也應該被送進醫院了!”說完羅占華便恢複了一下下,但是胃裏還在翻滾。他們把屍體都聚集在一塊兒,據說是要把他們埋葬了。帶回來的屍體都是不完整的,缺胳膊少腿的。挖了一個大坑,把屍體埋進去,不知道名字的可憐人們都在這裏安息了。
晚上羅占華回到營地裏麵,他忘不了白天的場景,他甚至開始懷念當大少爺的時候的舒服。那個時候他什麼也不用做,都是由仆人給自己弄好的。但是自己選擇了這條不歸之路就要繼續走下去自己還沒有要成為逃兵的想法。晚上的露水打濕了帳篷,羅占華一直無法入睡,他出來走走。看見前麵還有一堆火沒有熄滅,他便走了過去,見到了白天的那個高個子男人。那人也看見了羅占華便說:“小子,過來!”羅占華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但是那男人卻說:“走快點兒啊!搞的和娘們兒一樣!”聽到這話,羅占華加快了腳步,周圍的幾個人也大笑了出來,他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小醜是被人戲弄的。他就這樣怒視著男人。那個人男人見他不開口就說:“不自己說說名字嗎?”“在問別人名字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羅占華沒好氣的說道。那個男人沒有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說:“好啊!我叫祖延慶!是北京人!”羅占華看了祖延慶一眼說:“京都人?是個少爺啊?我叫羅占華!上海人!”祖延慶聽到‘少爺’兩個字時眼神有點恍惚,羅占華暗道:“真給我說中了!嘿!”祖延慶過了一會兒說:“我不是大少爺,我隻是一個醫生。”眼中的悲傷被羅占華逮了個正著,羅占華認為自己揭中別人的傷疤了,有點兒自愧。他輕輕地說:“對不起,我誤會了。”祖延慶笑了下不語。兩個人就這樣傻坐在這裏,直到火熄滅了他們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麵睡覺。【今天占寫這麼多!因為故事有點長嘛!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