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初戀男情人  第14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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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你這兩天的胃口不太好,我才想著給你弄些有味道的菜,我,我還是先回去了。”晴雋低著頭慌亂地收好香噴噴的菜肴,永兲冷漠地看著他瘦弱的身子忙上忙下,病房裏的人不約而同地沉靜下來,默默地看著一切。
    一切本如常,終究有人看不過眼了。
    出人意料的是,開口的第一人是那位曾抱怨晴雋看光他的老爺子。
    “年輕人啊,人在需要幫忙的時候還能被人照顧著是一種幸福,這種幸福可得好好珍惜啊,世事無定數,誰都算不準這人還能留在身邊多久的,想當年我老伴就坐在我身邊,一邊侍候我,又一邊叮囑我注意這注意那的,煩得不得了啊,可現在呢?她的囉嗦卻成了天價奢侈品,永遠求不來了……”
    “爺爺,您還有我這孫女。”老爺子身邊的女孩抹了抹眼淚,給老爺子一個關懷的笑容。
    晴雋提著多層飯盒怔怔地看著老爺子與孫女溫磬的一幕,忽然跑了出去。
    晴雋跑出病號的一幕像一點冰冷的水滴,給了永兲清醒的意識,等到他伸出手要抓住什麼時,卻來不及了。
    這時,老爺子的笑聲又從他耳邊傳來:“年輕人大把光陰,還怕追不回來麼?下一次別再犯迷糊就好!”
    永兲自我嘲笑地看向老爺子:“大爺,我並不是迷糊,我隻是在感受恨人的心情。”
    永兲拔下點滴,虛弱地站了起來,病房的人的目光全都注集在他的身上,永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病號了,他們又注視著一滴一滴找不到入口的針口上。他們都在想,他去找那個人,追回他的幸福了嗎?
    人竟然在一起,就不要輕易分離,否則,他未必再願意出現你的麵前。整個醫院,永兲都翻過三四遍了,就是不見晴雋的身影,心突然慌亂了。
    奔回病房,永兲拔通了電話本上存的另一個電話:“林麗,呃,那個,晴雋在你身邊嗎?”
    電話裏突然沒了聲音,永兲心房一顫,沒等林麗的回答又再追問一次:“林麗!你有沒有聽到啊!”
    “唉”林麗的一聲歎氣讓永兲徹底急了,“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永兲,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個誠實的好女孩子,說喜歡吃,就一定會多吃一點,”她的語氣極為認真,盡管是帶點小搞笑意味,還是能聽出她在認真談一件事,永兲不禁緊張起來。
    “我不喜歡搞虛偽,也不喜歡搞欺騙神密什麼的,晴雋在哪裏,我想我是知道的,不過呢……這個……我要……”
    “林麗!快告訴我!”
    “嘟嘟嘟嘟……”電話突然掛斷了……這時,真讓人瘋掉了!
    永兲顫抖地手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連忙接起後再拔了一次電話,可是對方提醒關機狀態……
    永兲一氣之下,把手機一摔,它無辜地滾到了不知名字的病人床底下,那時,永兲沒有察覺到,手機睡死過去之前,咽出了一聲,那是個陌生號碼,以三個八結尾,如果他遲一點出手,或者就不會像瘋子一樣,到處喊叫,尋找著晴雋。
    第一站毋庸置疑是白朗的辦公室。
    ***
    碧芸拖著一個大行李箱氣急敗壞地從醫院大門走到永兲的病房,到了門前,她不顧淑女形象破口大罵時候,卻發現數雙眼睛盯著她,而她要開罵的對象卻不在,情況不是兩字尷尬能形容。
    別無選擇,隻有不停地拔著提醒關機的手機。
    幸虧,上天賜她智慧沒有白給,很快,她就放棄打爆手機,轉去白朗的辦公室。當她看到永兲急壞的表情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時間十分緊急,她沒有追問永兲來這裏的原故,直接上正題,於是,一個大行李箱丟給永兲:“小子!姐不跟你廢話,我馬上送你到8號停車坪!半個小時後,晴雋要出國了!”
    永兲聽到出國兩字,聰明的合上雙嘴,等坐上了車,再尋問碧芸原因。
    “碧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碧芸得瑟地笑著:“我們現在的輩分,你該改口,叫我一聲表嫂!”
    永兲眯起兩眼,忍下怒氣:“表嫂!你可以告訴我晴雋為什麼要出國嗎?”
    碧芸一個加速上了高速:“不知道!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他出國這事,你有時間追問我這些,還不如想想等會兒怎麼留下他。”
    永兲一愣,隔了一會才歎了一聲:“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天才,並不代表情商就與智商一樣高的。天才,還是有解不出的難題啊。
    再一個減速,整整二十分鍾,趕到了8號機場,碧芸直接把永兲甩下了車。
    “永兲,接好這行李箱,晴雋現在就在28號入口,這一切就當是我當年與你演戲傷害他的補償,希望你能有機會把我這句話轉達給他,好運,小子!”說完,碧芸一踩離合、油門,倒車回去。
    “晴雋你等我!”永兲提著行李箱,全速跑向28號入口處。
    過了檢驗一關,永兲走到28號入口處鐵坐椅上,鐵坐椅上坐滿了人,全是背著某家旅行社的包包,但裏麵沒有一個人是晴雋。這時,突然有人在後麵拍了他一下。
    永兲立即轉身,首先看到一麵寫某旅行社名字的黃旗,然後是熟悉的麵孔,頓時,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林麗!我終於找到你了,晴雋呢?他現在在哪裏?他為什麼要出國?我不能讓他走!”
    林麗突然哭了起來,讓在場的人都驚嚇倒了。有人以為林麗這導遊在機場受了氣,才哭鼻子,連忙上前安慰,不過被林麗謝了回去。
    林麗邊抹眼淚邊說:“哎呀,我隻是心疼晴雋那家夥才忍不住的,永兲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他。”
    永兲有點兒蒙了,這掛電話,手機接不通,又鼓勵他照顧晴雋,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可是,他實在沒時間問這些:“林麗,我向你保存,隻要他想我留在他身邊,我絕對不會退開以他為中心點的半步之外!”
    林麗點點頭:“晴雋正在登機處排隊,你去找他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些想要跟你說。”
    兩人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
    “永兲,這裏有一封信,一會兒幫我交給晴雋,另外請你代我對他說一聲對不起,但原因請你不要告訴他,一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曾經傷害過他,二來我更不希望由此讓他陷入慌亂。”
    永兲驚訝又疑惑地接過信。
    林麗繼續說:“晴雋他愛你真的像走火入魔一樣,你知道嗎?我們都是大學同學,但並不認識,真正認識他的,是在他自殺的時候,要不我及時趕到,也許他真的跳了下去了。一般自殺過的人都會後悔的,但他是個例外,用著各種變態的方法去折磨自己去忘記一個人,最後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去找我的醫生朋友,他就是白醫生,那時他正在為新藥找試驗對象,那是一種能選擇性失憶的藥,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隻好讓晴雋償試了那種藥,後來藥效發揮了作用,人的確能在催眠後忘記一部分記憶,可是,如果思念太過強烈,一旦想起後,不但藥力失效,還會導致副作用,晴雋第一次發作就是那個離家的夜晚,如此下去,晴雋會精神崩潰,最後瘋掉,我……永兲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會選擇讓他試藥的,請我原諒我吧。白醫生說,你是他唯一的藥方,永兲,這一次高山溫泉之旅,希望你們能有新的開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去吧,飛機起飛時間也快到了。”
    林麗以為永兲至少會責備她幾句,可是沒想到,永兲跪了下來,曾經千人暗戀的白馬王子帶著無盡愧疚向她下跪,她非常的震驚啊。
    “林麗,該說對不起的人隻有我一個,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病發的,我們心中的天使,你就在這裏待我們回來了。”
    林麗看著永兲轉身的高大身影,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她從不知道,看著別人走向幸福能如此滿足,如此高興!
    永兲,晴雋!
    無論如何,要幸福到底啊!
    飛機的門在空姐手上緩緩合上,飛機上該坐下的人都坐下了,僅有永兲大氣喘粗氣地尋到著熟悉的麵孔。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晴雋身邊的座位注定留給深愛他的人。
    經濟倉上,有一個帶著同樣著急表情的人一路小心走來,目光緊緊在客人的臉上轉過,直到前路被高大身軀阻擋了,才停步,凝望!
    生命裏七種色彩凝聚在這一瞬間,最愛的人,最是亮麗……
    永兲微笑裏帶著溫柔,然後張開雙臂,把晴雋擁入懷裏:“上一次你沒聽清楚就跑了,現在我清楚地說一次,小雋,我回來了,我還要加上一句,再也不讓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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