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寧次の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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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心求死的鳴人童鞋遭遇如此突然的變故,不由得呆呆傻傻半天反應不過來。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了……
白站在廚房不時回頭偷看著那個坐在餐桌前托腮思考的少年,白心裏產生了一種不可言喻的安心感。這樣,就好了。
愣愣地看著眼前潔白的米飯,鳴人用筷子戳了戳,心裏有些淡淡的別扭感。
——這種被照顧著的感覺……還真是……
“咚咚咚”節奏頗快但並不讓人覺得突兀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鳴人的眼神投向門口,而白已經走近擰開了門把。
門外的少年披著一頭純正的黑發,瑩白中泛著淡紫的眼睛急切之色一閃而過。披著頭發的少年少了一分平時的嚴謹嚴肅,反而多了一分無以言喻的成熟魅力來。披著的黑發服帖地呆在臉頰旁邊,將那白皙的臉色襯得更加白淨,黑白之間強烈的色差讓少年的氣質更加凸顯出來。待看清屋內安坐的少年之後,眸子裏的急切緩緩沉寂下來,又恢複成一波死水般平淡無瀾。麵容溫潤,那身白衣的肩頭染上些許濕潤,襯得那雙眼睛也開始有些霧蒙蒙看不清晰了。
“……晚上好。”看到那個眉眼如畫清涼純粹的少年噙著一抹莫名的笑意讓開身子過後,身後那個金發的身影映入眼簾,寧次下意識開始了問好,慢慢地心下浮出幾絲莫名的慌亂來。然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開場白礙……
看清門口站立的少年之後,鳴人不禁劃開一個笑容來,
“咦,寧次?這麼晚了你出現在這裏可不是說一句‘晚上好’這麼簡單吧?或者,你還想道句‘晚安’?”戲謔調笑的聲音響起,寧次不禁將慌亂移開的眼神又重新放到那人身上。少年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笑靨燦爛,湛藍的眼睛裏漾開一叢叢細小的紋路,如漣漪般緩緩漾開,讓人心裏產生了一小點癢癢的感覺……
寧次無法抑製地耳根開始泛起了紅暈。而不遠處而立的美麗得雌雄莫辯的少年眼神溫暖,然後慢慢踱步回了房間。
“……不,鳴人,你……”一向言辭從善如流思維流暢的少年看著對麵的少年仿佛越來越歡欣的笑意,不禁有些結結巴巴起來。有些惱恨自己麵對著對麵的人的狀態怎麼越來越古怪的同時,寧次的身姿倒是沒有一分不知所措。
——畢竟是受過貴族教導的人呢。
鳴人低頭喝了口湯,湯汁順著喉嚨慢慢流入食道,溫暖的感覺將整個胃部團團包住,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好像……看見門口的少年之後,心情就開始有些變好了……
寧次看著少年喝湯安靜的側臉,湯汁染得他的嘴唇有些閃閃發亮。但是,他的眼睛裏跳躍的笑意,讓他不禁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寧次,你說……命運是不是就像雲?即使到達的結果一樣,但是軌跡還是在於你自己的?……”少年那雙清澈無垢的藍眼睛很難得的第一次將那迷茫袒露在他麵前,那眼睛染上一層若隱若現似有似無的霧,像個迷失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孩子。而且連姿勢也不經意地開始蜷縮起來。
寧次覺得自己的心髒緩緩緊縮起來。
——不明白為什麼?……好像對方的情緒通過了一條看不見的查克拉線慢慢傳遞在了他的身上。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怎麼會呢?……又不是柔拳。寧次好笑地眨了眨眼睛,但是,他沒發現的是,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愈加溫和起來。
“寧次,我不明白。人生如果像雲可以自由自在漂浮的話,但是,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世界之大,人類是多麼渺小。那麼,我們存在這世間,又是為的什麼呢?”寧次也不自覺地隨著少年臉上緩緩浮現的一絲絲哀傷而感到有些哀傷疼痛起來。不禁咬住了嘴唇,瞳孔也緊縮了起來。
“我們的存在,大概就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與願望吧……但是,如果有一天,發現這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你的所有努力都成為了一個笑話……”長長的睫毛如圓扇一般撲扇著將少年眼睛裏所有的瀲灩流光掩蓋無遺,但少年唇邊的笑意卻止不住地開始蒼白起來。
“那麼,又該怎麼辦呢?新生的嬰兒,基本都是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純白無暇,眼睛又那麼清澈幹淨。然後,開始長大,開始接觸不同的世界,開始成為不同的人。那麼,真正區分人類和人類的是什麼呢?性格?長相?也許……就是那人生存在的意義吧。因為意義不同,所以我們才不同起來……但是,如果一直以來自己追尋的意義改變了……那,該怎麼辦?”不自覺地那雙晶亮的藍色眼睛慢慢暗淡下來,寧次覺得仿佛世界都慢慢地開始灰白了起來,張口欲言,可卻發現自己口幹舌燥,不自覺咽下口水眼睫毛慢慢斂去眸子裏的神色,閉上嘴後,牙齒將下唇又是狠狠地咬住了。
——這是,連他也一直在迷茫著並且追尋著的問題。所以,他……也無法解答。
今天那個他一直恨著的男人給他父親的那封遺書將所有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無法作出任何反應,他的頭腦被炸得一片空白。一瞬間,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仿佛一切都離他遠去,他抬臉深呼了口氣,心慢慢沉寂下來。
再然後就是三代葬禮上看見的那個少年的異常。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對方臉上呈現的死氣讓他不禁心驚肉跳起來,偷偷用白眼觀察了會少年,發現本應流經四肢的查克拉居然被壓縮成了一個小核。查克拉核周圍微微顫抖著的光暈,仿佛那個少年眼底那些讓人無法發覺的沉重……他第一次看見那個少年那麼深重完全沒有偽裝的悲傷。那樣……仿佛要讓人溺進泥沼快要慢慢窒息的悲傷。他沉浸入他的悲傷,和他一起感覺心痛的感覺。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居然開始有點幸福起來……仿佛,那個少年的悲傷,他也承接到了……的感覺。
——不可思議。
然後,他本來已經回到家裏了。等到不久之後意識終於恢複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那個人的家門前==|||就好像中邪了一樣……
——莫名其妙。
“……如果存在卻沒有意義,那麼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呢……”輕輕地呢喃緩緩飄散。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緩緩開始回籠起來,鳴人才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自覺臉“轟”地變得通紅。
——啊,我到底在頭腦空白的時候說了些什麼礙……好丟臉!……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呢?!
偷眼看了眼仿佛還陷入了思緒的寧次,鳴人不禁柔和了眉眼。……也許是因為那個少年的神情太過柔和,讓他不自覺就將心裏所想緩緩吐露出來……而他正是處在這麼一個空虛的時刻,這個少年就這麼迎了上來,將自己的空虛填滿。
一瞬間,鳴人產生了一種圓滿的感覺。
但是,接下來就是滿滿的自愧。
——天啊!一向自持的我,居然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我,大概是中了什麼邪吧?……
鳴人有些鄭重地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作者從布景後麵偷偷溜走……)
“……一不小心就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對不起……”黑線滿滿從鳴人的額角垂了下來,他非常尷尬地掛著勉強的笑容,臉色開始青青白白變換起來。
寧次好笑地看著眼前一臉悔不當初的表情的少年,不自覺心裏居然溢出點愉悅來,產生了想要逗逗少年的想法……(作:寧次乃黑化了黑化了……)
“那麼,我也要完成我今天的目的了……鳴人,晚安。”少年一本正經地微笑著吐出這麼一句來,而看到那個金發少年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神情之後,寧次唇邊的笑意愈深。
在看到對方微微歪頭,神色溫柔地回著,“恩,寧次,晚安。”之後……
寧次不自覺將門關得稍稍有些用力,靠在門後,臉已經是一片通紅了……
——為什麼突然覺得,那個人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聲音……特別好聽呢……清冽中含著一抹淡淡的甜意……
寧次邁開步子,夜色很涼,某人的心卻已經溫熱起來……
而門內的鳴人疑惑地瞪著門,看著寧次異常地將門有些超乎他一向的禮貌稍顯慌亂地關上……好像……是有些狼狽而逃的意味……
為自己的莫名定義感到有些好笑,鳴人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已經完全輕鬆起來,不自覺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坐在旁邊的白的肩膀上。感受到對方身體一瞬的僵硬之後突然變得更加柔軟之後,鳴人終於將臉上的疲憊幹脆地展露出來。
“白,這樣,就好了。”
輕輕軟軟的聲音緩緩響起,然後慢慢飄散在了夜色裏。清涼如水的夜空,兩人相依的身影印在窗上,馬尾的少年立在門外,望了半天亮著的橘色的光芒,然後神色黯然地離開。
夜色,愈加涼了起來。
宇智波鼬參上
天空湛藍,背著行李的少年靠在木葉門前帶著三分漫不經心七分慵懶的神情回望,看到那個白發掃帚頭的男人出現的時候,勾起淡淡的笑意,伸出單手舉高至頭頂。
“喲。”
那天陽光明媚連地麵都染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而少年明明隻是發呆地站在那,卻竟然比那豔陽還要明媚上幾分,整個人仿佛籠在淡淡的金色裏,神情安靜慵懶,然後他扭頭衝他一笑,揚起單手。
卡卡西覺得自己的心,“咚”地一聲很重地掉了下去。
然後他走近少年揉亂了他的頭發。
“你……要小心。”撥了撥護額,卡卡西的死魚眼依舊呆滯,但一閃而過的亮光不經意將他的些許擔憂的心情顯露了出來。
“啊。”
接著又是被揉亂了頭發,“真是拽小子!要聽自來也大人的話。”
“啊。”
==|||看著少年一如既往有些懶洋洋但明顯期待著什麼的表情,卡卡西挫敗地揉了揉白色亂發,試探開口,“鳴人,你在等人吧?……”
“……你在搗亂,卡卡西。”
——連老師都沒有喊的鳴人麵無表情冷漠地說道。卡卡西覺得自己的心殘忍地如玻璃般碎了一地。
——這個臭小子,連敬語都沒有用就算了,反正他也不稀罕!但是這個家夥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嫌棄木葉第一帥哥卡卡西!!……一般的學生他還不來送別咧……(作:……於是卡卡西乃也自戀了吧……)
卡卡西一臉憔悴。
千萬別以為鳴人心情不好,其實鳴人心情真的很不錯,隻不過,看見那個不良老師老是睜著那隻死魚眼一臉別扭的模樣,他不自覺就想逗逗他了。哦嗬嗬……O(∩_∩)O(作:鳴人,乃渾身開始冒黑氣了……於是,這就是?……黑化的具體表現嗎?!)
自來也出現的時候,鳴人麵無表情就是一個變身術,於是某人化作狼狀衝著鳴人一臉NC地直奔過來並且大喊著,“鳴子MM~”的時候,鳴人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某人蹲在角落開始畫圈圈,“嗚嗚嗚……居然用鳴子小姐的模樣踹我!……蛤蟆仙人好桑心啊……”
對此鳴人的反應就是:
——啊!出現了。
婉轉動聽語調720度調轉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完全不符合大叔形象的幽怨小媳婦聲音。
……
走在路上的鳴人緊緊抿著嘴唇,也沒理會旁邊自來也的挑逗,而自來也看著鳴人一臉麵無表情的模樣,也不禁閉上了嘴,但是眼神卻偷偷地飄了過來。
——……鹿丸他,好像沒有來……
樹後馬尾少年身形顯露出來,遙望著少年緩緩遠去的背影。斑駁的光影透過樹葉緩緩灑在他的身上,不自覺緊緊抿住嘴唇,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鳴人,我要逼你作出決定了。請,一定要原諒我。
緩緩走遠的少年,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仿佛一鬆開,就會失去所有的力氣一般。仿佛握著自己的寶物般,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握著。
終於自來也受不了這麼靜謐的氣氛了。
捅。
……
繼續捅。
丟了個白眼過來。
再接再厲地捅。
看白癡的表情丟了過來。
連環無敵十八捅。
鳴人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自來也繼續化作幽怨狀鑽到角落開始畫圈圈,“嗚嗚嗚……鳴人醬越來越不可愛了矮居然不理會仙人我!~啊呀呀呀真是不孝啊。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BLABLABLA~嗚嗚嗚,所有我臨死之前的願望都得不到實現矮人家隻是想再看一眼美麗的鳴子小姐而已~嗚嗚嗚……”畫圈圈的某人被某人一腳踩在了身下,少年的麵孔籠罩在陰測測的角落裏,而唇邊綻開一抹詭異黑化的笑容,如惡靈般慢吞吞又無限陰險地吐出一句,“趕~路~!”然後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自來也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少年身後,手拍上少年的肩膀,“真是不乖啊少年!~居然這麼不尊師重道,居然要弑師,太讓為師傷心了!~”看著對方捂住胸口一臉痛失所愛痛不欲生的表情,鳴人麵無表情心裏快要吐出來了。
“礙……”鳴人眼睛發直地盯著自來也身後,突然張口叫了一聲。“亞美姐姐……”
“哪裏哪裏?”本來一臉悲傷的男人很快轉過頭,眼睛變成心狀,“亞美醬~~”鳴人猛地將一條腿抬高狠狠地壓了下去,自來也再次被踩在了腳下。
臉蹭著地麵,自來也的臉上還浮著夢幻的光暈,心形狀不明物體不停地漂浮在空中。鳴人惡寒地看著一臉發春表情的自來也,不禁打了個冷顫。帶著滿臉嫌惡,鳴人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自來也的幻術簡直差到一定境界了。
“少年,你的幻術還不過關啊真是意猶未盡矮”
而因為鳴人滿臉惡寒收回了腳趁機一躍而起的自來也一臉驕傲地搖晃著他那頭白發的時候,鳴人再度開始翻了個白眼。
——於是,其實……鳴人他深深地扶額了。
他其實真的不怕人厚臉皮,可是,他真的很怕這種完全無所謂連臉扔進汙泥裏還要自個兒踩上幾腳居然還得意洋洋顯擺的變態礙……
這邊二人旅途充滿著小小的溫馨和鬥嘴……(鳴人:溫馨?……【一臉恍然】原來這種氣氛溫馨嗎?……作:……==|||)
那邊鼬秉著“天大地大甜食最大”這種“為甜食獨尊”的想法出現在了木葉的丸子店(作:鼬少,你的甜食控更加恐怖了礙……)而身後帶著鬥笠遮住了鯊魚臉的男人深深地默然了,
——鼬大哥,你對甜食的執念究竟有多大礙……而且……鼬哥啊,曉給我們的經費真的少得可以礙……你不要沒錢了就用兔子眼瞪著我看礙……所以啊,我都說過了啊!經費都是角都批的,我求求你,我跪下來求你,你去找他吧……
——於是杯具真的是成對出現的礙……
這邊溫馨(?)二人組繼續著小吵小鬧小打小鬧,而那邊的卡卡西已經躺進了醫院。
這邊的鳴人變成女體再度踹開欲撲上來的自來也,而那邊的鼬開始了追尋鳴人之旅。
這邊的自來也因為女色的誘惑將鳴人獨自留下來,而那邊的佐助不顧咒印開始追尋。
鳴人坐在房間裏喝著旅館送過來的茶,心情頗好地長籲一口氣,心情頗為悠閑地哼著小調,神情慵懶。
——自來也消失了真好。而且,看來某個故友要來了矮真期待見麵~這回可要好好~打一場哦~除了變態大蛇丸,他已經好久沒遇到可以好好較量的強者了。
自來也是精神失常的變態,不算。
鳴人高興地眯起了眼,彎彎的月牙眼顯示出他極好的心情。
……可是問題是鳴人,你忘了其實你打不過鼬這回事吧?……這邊鳴人將茶慢慢地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盯著門看。而那邊的佐助一臉焦急手微微顫抖地奔向旅館。
聽見門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鳴人抑製不住地咧開一個笑容,心髒彭咚彭咚響得尤其厲害。他擰開門把,衝著外麵帶著鬥笠的某人綻放開一個燦爛的笑靨。
“喲,宇智波鼬,好久不見。”
“誒?鼬哥,看來這小鬼認識你啊?”
聽到“鼬哥”這種字眼的鳴人不禁“噗”地輕笑出聲。明明那個鯊魚臉的男人看上去要更老一點……雖然鼬臉上還橫著兩道很顯老的法令紋,但是這個場景果然很搞笑。
“啊呀,看樣子你們‘曉’是想請我去做客吧~”用著輕飄飄的語氣,鳴人閑閑地站立在門口笑容劃開一個慵懶地弧度。
“你這小子,有點意思。是吧?鼬哥?”把自個兒的大刀往身後一背,鯊魚臉的男人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走吧。”一旁的鼬連個眼神都沒有拋給旁邊的鯊魚臉,直接對著鳴人這麼說道,萬花筒寫輪眼已經開始轉起來了。
“宇智波鼬,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從來都枉顧別人的意願呢~”話音剛落,鳴人一腳就踢了出去。鼬單手就將少年踢出的腳握在手裏,“你打不過我。”冷冽的聲音響起,空氣裏霎時充斥著如針般尖銳的殺氣。
心髒一陣緊縮,鳴人不禁皺緊了眉,然後鼬的眼睛對上了他。霎時麵前的人變成了一陣煙霧。
“……影□?”帶著輕輕的疑問語氣響起,鼬將頭往旁邊一偏,躲過少年飛踢過來的一腳。
“……你成長了呢,鳴人君。”鼬順勢扭過身子看著眼前蓄勢以待的少年,冰冷的眼神慢慢滑過全身,麵無表情地看著藍眸晶亮的少年,嘴唇抿成一條細線。
“所以說,宇智波鼬,你太傲慢了。”
——傲慢得根本不顧他人的意願就替別人決定好了一切的事情,根本沒有考慮到別人,就這麼做下要犧牲自己這種決定,而且還那麼傲慢地自顧自地走下去。
他討厭這一切。
鼬直接鉗住鳴人的手腕,一個手刀就要劈下去。
“哈,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你還是這麼個膽小鬼。”清澈的嗓音響起,無數個鳴人突然出現在眼前。
“是嗎?還是影□。”鼬飛快地消失了身形,再度出現的時候,所有的影□全部消失了。“你還太嫩,鳴人君。”清冷的聲音響起,少年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眼前,“是嗎?”仰望著身形高大的男人,鳴人唇邊的微笑蘊含著刺骨的冷意。
“鼬,該是約定完成的時候了。”清澈的嗓音響起的時候,鼬有一瞬的愣神,愣愣地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少年,不禁想起了那個他已經死掉的夜晚,從此以後活著的他,就隻為了佐助。
而現在,他看見眼睛裏閃著強烈光芒的少年,不自覺地將唇抿得緊緊的。不說一句,身後的絞肌直接切了下來,側身閃過絞肌的襲擊,鳴人微微一笑,感受到突然消失的查克拉,抿緊了嘴唇,“看來,這把刀還真是厲害呢。”
“你沒有勝算。”看著對方冰冷的臉龐和泛著冷光的眼眸,鳴人不禁綻開一抹笑意,“鼬,你可不像是會多話的人。你該不是……”
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一個人的怒喊聲打斷,“鳴人!”那人混含著著少年的稚嫩和青澀以及淡淡的磁性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急切。看著鼬明顯一暗卻馬上又恢複正常的表情,鳴人綻開一個奇異的笑來。
——你該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難道你會是不想抓我去‘曉’嗎?……開什麼玩笑!絕對,不是這樣的。宇智波鼬,這種連自己的命都放棄了的人,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在乎別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