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嵐之序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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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嵐之序章(下)
披著鬥篷的小嬰兒在門上叩了三下,費力地拉開門,屋內燈火通明,水晶吊燈下坐著一名黑發青年,他身邊是留著銀色長發的年輕劍士。
「混蛋Boss!你下次再把牛肉倒在地上,就再也,絕對,別想碰我(頭發)了!」
XANXUS自顧自閉目養神,對身邊人的咆哮充耳不聞。
「兩位……關係真好啊。」再不說話,這兩個貨大概永遠都注意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吧。
史誇羅循著聲音往門邊看去,隨便應了一句算是打招呼, XANXUS仍然在閉目養神。
……我說,他不是死了吧。
「喂——!你怎麼不說正事啊,你不是來談判的嗎,不是的話,現在就做掉你也沒關係吧。」
還不是看你們倆很忙的樣子啊!
瑪蒙清清嗓子,「那我們進入正題吧。」
「話先說在前麵,如果最後沒有達成協議的話,我就直接殺了你哦。」
「明白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提供一些情報。」
瑪蒙從門口緩慢地向房間中央移動。之所以說是移動,是因為這個小嬰兒就像沒有雙腳似的,在空中漂浮著。
最後,在離其他兩人一定距離的窗邊停住了,「如你們所知,那群家夥已經開始行動了。」
似乎終於聽到了稍微有些興趣的話題,XANXUS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是的,那群『穿黑衣的家夥』。」
不料,XANXUS卻突然像失去了興致一樣重新閉上了雙眼。
詢問似的轉向史誇羅,得到對方首肯後瑪蒙才繼續道,「目前已知的master中除了澤田綱吉還未進行召喚以外,其餘的人員構成基本已經確定。以我的情報網來說,甚至能查明職階……但是,卻一直未見Berserker的蹤跡,無論是master還是servant,簡直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顯然是不把Berserker放在眼裏,史誇羅轉而問道,「這次的saber,是誰?」
「山本武,從今天起就讀於並盛中學。」
就像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似的,史誇羅嗤笑著說,「哈?!servant還上學?」
「似乎是他的master的意思呢,大概是有什麼特別的考量,也許是為了隱藏身份什麼的,但在我的能力麵前,這種情報操作毫無用處。」
「那家夥的master,叫什麼?」
「獄寺隼人。」
「……有點耳熟的姓氏啊。」
已近黃昏,天色從視線所能及的邊界處逐漸變暗,留在學校中的人也越來越少。即使不明就裏,看到獄寺所使用的武器後,澤田也意識到了危險。
那是相當具有設計感的武器,漆黑的骨架般的十字架和圓環。
然而,在這樣的武器麵前,究竟要如何自保呢。
雖然看到了它的形態,卻完全不能推斷出它的攻擊方式,是遠距離、中遠距離,還是近身攻擊類的武器?僅僅觀察外表,它作為武器的效用完全無法得知。
但如若它發動攻擊,即使知道了攻擊方式,在明白的那一瞬自己被擊中了也毫無意義。看這個樣子,被擊中一次也許就玩完了——這點倒是僅憑觀察外表就能明白。
如果不用武力解決的話就好了。
獄寺說,「喂,你的表情好像新幹線一樣啊。」
啪。
不知從哪裏出現的reborn扇了澤田一巴掌。
「好痛!你幹嘛啊?!」
「因為看你好像被什麼附體了一樣在考慮非常正經的事情,所以把你打醒啊。」
「沒關係啦,作者已經說了ooc注意了。」
「所以我也不會為了一不小心把附體彈打到你身上而道歉的。」
什麼你有附體彈麼?而且還是這種用法?!還有——
「剛剛附體到我身上的到底是個誰啊!」
「看表情應該是高鐵俠吧。」
「別這麼敷衍啊喂!」
「我才不會說那其實不是附體彈而是ooc彈呢。」
「你果然沒有附體彈啊!而且你到底都給我打些什麼亂七八糟……啊咧,飛鏢?」
上方傳來了陌生的少年嗓音,「王子果然百發百中。」
澤田抬頭,體育館的屋簷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金發的家夥。
「誒、可是……」澤田納悶,「你沒有擊中我啊。」
貝爾笑道,「那當然是因為目標不是你啊,笨蛋。」
對麵響起金屬落地的聲音,獄寺右手的袖子上有血滲了出來。
「……為什麼可以穿過我的防禦?」
「因為王子是天才啊,嘻嘻嘻……」貝爾抬起手,「這一招,就取你性命吧。」
話音未落,利刃破空的聲音就仿佛已經裹著空氣從耳邊卷過。
獄寺試著閃避,但是,身體動不了。
糟了。
要是山本在的話……然而,並沒有被飛刀擊中的痛感。
與此同時聽到的,是金屬沒入皮肉的聲響。
獄寺在澤田的身後,驚愕到幾乎失聲。
「真意外啊,」貝爾略微仰了仰頭,嘴角的笑意更為誇張,「為什麼要救他,他不是要殺了你嗎?」
「可能吧。但是,」澤田皺著眉拔出手臂上的刀子,「我知道的,獄寺君不是那種會真的置人於死地的人,他跟你不一樣,這種事看眼神就能明白了。」
貝爾的笑容霎時消失了。
「……你,看得到我的眼神嗎?」
「不,那個,雖然是看不到啦……」
「就是嘛。」
「但是我有看到在雨天撿走流浪狗的獄寺君啊!」
「啊!那是,那、那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絕對不是我覺得它很可憐什麼的!是山本求我我才……」
情景回放——
雨天的大街。
雖說是出來買生活用品的,但……山本撐著傘走了幾步,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看獄寺,發現那人因為盯著路邊的破紙箱已經挪不動步了,竟然連淋了雨也沒察覺。
紙箱裏有什麼他是知道的,一隻被遺棄的秋田幼犬。
「呐,獄寺,如果覺得……」
「如果你求我而且是沒完沒了地求我收留它……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山本露出無奈的笑容,走過去把固執地站在紙箱前的人納入傘下。
回放結束——
「對啦,是山本他沒完沒了地求我啊,我不得已才……」
「什麼啊,」澤田愉♂悅地說,「那天共撐一把傘回家的果然是你們倆啊。」
喂!
「我看到山本另一邊肩膀都濕了呢。」
喂喂!
貝爾揚了揚手中的小刀,「我說你們,是不是把王子無視在一邊了啊?」
獄寺抬頭吼道,「你先閉嘴我們在討論很重要的事情啊!你看十代目,至少把那個♂去掉……」
「嘻嘻嘻……果然,雖然殺了你們也是一大樂趣,而且王子喜歡死屍,不過似乎留你們活路也不錯——沒關係,我完全不介意獨白,王子都是孤高的——更重要的是,在你們討論少女漫畫情節的時候,王子收到了緊急聯絡,所以,暫別吧。」
自作主張地說完了告別語,貝爾一個翻身便不見了蹤影。
「——才不是少女漫畫的情節!」
「獄寺君你的重點錯了吧……」
「比起這個,」獄寺走到澤田跟前,突然跪了下去,「十代目,請受我一拜!」
「你、你的情緒轉化得有點兒微快啊……」而且什麼時候換的稱呼?
山本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獄寺跪在澤田麵前感激涕零的模樣。
「笨蛋,你來得正好——」獄寺抬起頭朝著十幾米開外就開始向這裏打招呼的山本喊道,「小嶽是你求我收養的對不對?」
「誒連名字都起好了?!」
山本的表情毫無預兆地冷了下來,「怎麼這樣,不是說了要叫次郎的嗎。」
名字你們回家去討論啦。
「煩死了,好吧那就叫次郎但是是你求我收養的這點我可不讓步喔!」
「……嗯,啊,是我求你的。」
你那臨場反應過來的撒謊表情是怎麼回事。
「你看吧十代目,我就說嘛。」
怎樣都好啦真是的!
古老別墅的房中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少女,另一個也是少女……不,是少年。
陰柔的五官,碧色的發絲,還有奇怪的頭套使他乍看上去有種中性的……「古怪的頭套在這句話裏是多餘的吧。」
「嗯?你說什麼?」尤尼笑著問。
「天氣真好啊……話說回來啊,雖說那個什麼73戰爭是在日本的並盛舉行,但Me有個非常重要的實驗呢,」弗蘭語氣平板地繼續,「如果Me們一直待在意大利而不參戰會怎樣,你難道不在意嗎?」
「這倒是,挺讓人在意的。」坐在窗邊的少女將紅茶放回桌上。
「所以Me們還是先別……」
「但是,」少女打斷他的話語,望向了窗外,仿佛透過別墅外的森林和雲層就能看見什麼一般,她用近乎決絕的口吻自語,「在那片土地上,有令我更在意的事情。」
「十年前遺落下來的73的斷片,他一定……已經開始了他的計劃。」
「你有仔細查詢過斷片這個詞的含義嗎?」
「弗蘭君,」少女良好的教養仍掩飾不住她的欣喜,「你是這裏唯一一個會吐槽我的呢。」
夜晚的荒郊野嶺。
這是雲雀對晚間的黑曜的定位。
本就破敗的黑曜樂園矗立在荒廢的公路旁,月在雲層後時隱時現,光線忽明忽暗,襯得夜晚詭譎非常。
布置的惡趣味程度著實令人厭惡。不過,至少那個所謂的提案,似乎比想象中更為有趣。
雲雀在黑曜的走廊裏一邊行走一邊這麼想著,然後他在最昏暗的樓層中央看到了那個提案者,六道骸。
「回來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像是知道了結果一般的語調和彎起的嘴角。
厭惡。
「哼。」雲雀轉頭看了看六道骸旁邊的地麵,「你要幹嘛?」
「閉上嘴乖乖看著,能讓你這種程度的人為之失色的東西。」
雲雀翻了個白眼,六道骸並沒有看到。在他專心致誌地念完一段雲雀認為不知所雲的玩意兒之後,地麵上那魔法陣一樣的東西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雲雀蹙眉,「如果你說的就是這種東西,那我已經見過了。」
確實,仔細一想六道骸出現時的景象與現在十分類似。
「當然不隻是這樣,老實等著。」
在那光芒消失後,一名肌肉虯結的男子站在了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
六道骸也慢慢皺起眉,「不對……」
「為什麼是你?」他用三叉戟指著對方,「聖遺物應該沒錯才是。我的庫洛姆去哪兒了?我明明在咒文裏加入了其他的咒文內容,『我要狂戰士的軟妹』什麼的。」
他並沒有考慮過這句話日後會被哪裏的某個綠毛小子拿來作話柄。
「有什麼不好的,」雲雀反而笑了,「這個人看起來很能打。」
六道骸輕蔑地瞟了他一眼,眼中寫滿了「你不懂」。
……等等,眼中寫滿了「你不懂」是怎麼回事,右眼已經進化到可以跑出各種文字的地步了嗎喂。
然後他就到沙發上閉目歇火去了。
「那個……嗯,我、我……請問,你們誰是我的master?」一直沉默著的一臉凶相的男子終於結結巴巴地插上了話。
大廳另一頭的沙發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哦,你的master,他剛剛出門左轉坐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