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色薔薇 第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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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賓大廈頂樓的辦公室裏,皇甫冽已經看完了大部分文件。自己隻是離開了一天辦公桌上就壘了半米高,能把天堂做到這麼大,大部分原因也是出於他親力親為的性格,起初接管的那些日子內憂外患,導致他一個人都沒法信任,除了自己。稍作停頓,按下撥號鍵,
“叫PETER過來。”
“是。”
PETER是跟了他多年的黑人保鏢,曾經在國防部做過特工,是個徹頭徹尾的軍人,對於命令絕對服從讓皇甫冽對他信任有加。
Peter走了進來,恭敬的行軍禮,這在公司中很少有,
“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桌上一份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幫我調查這個人,越快越好。我要最仔細的資料,五年之內的都要。:”
Peter接過資料翻了一頁,有些驚訝,皇甫冽洞察他的表情,
“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是!”
皇甫冽滿意的揮揮手,目送peter離開他的辦公室。繼續完成沒完成的任務。
草草的吃完方便麵就算是解決了自己晚飯問題。林嘉翊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把自己買的胃藥吃了兩片。靠在火爐旁烤著火,快四月的天他還是感覺格外的冷,把最厚實的衣服都套在身上手指仍舊冰涼。這時,有人回來了,他的室友,和自己合租這個房子的人,算是這幾年他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
“嘉翊,慘了慘了。”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飄了進來。接著咚咚咚的聽到腳步聲靠近,開門,進來一個染了一頭耀眼的金發的男生。看上去和嘉翊差不多大,卻是截然不同的開朗。
“怎麼了?冉浩。”冉浩,發廊理發師。
“我這次回家,我老爸給我說他要下崗了。怎麼辦?我這裏自己都大條,我媽又下崗那麼久,這次真慘了。直接回到解放前了。”
“你爸不是在外資公司,一直都挺穩定的嗎?”怎麼會說下崗就下崗。又不是金融危機年代。
“是啊,可是最近那公司被天堂財團並購了,需要換掉一批舊體製,裁員裁的整個公司雞飛狗跳的。我爸就在其中。”冉浩說著還不忘咒罵兩句髒話。
天堂財團,皇甫冽,又成功並購了一家公司了,那個男人變得越來越強了,強得自己再也無法觸及。對於朋友的訴苦自己又愛莫能助,隻能順著安慰幾句,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換其他工作呢?”
“換什麼工作,我爸在那裏呆了幾十年了,眼看著快退休了,結果就被裁員了。還能去哪找啊。該死的皇甫冽!”
嘉翊胸口微微一顫,雖然他知道冉浩根本就不認識皇甫冽,但是對於他對皇甫冽的評價還是會覺得反感,這是多少年來的本能,他還僅剩的本能,
“裁員也不是他能決定。”
“我知道了,可是我就是替我爸氣嘛。”
“不能去找經理談談?”
“怎麼談,要談隻有去找皇甫冽談,他現在才是老板。其他都是個P。”
……啞口無言。林嘉翊確定自己無能為力,哪怕倒退十年,他還是無能為力,何況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不再是皇甫家的人。他姓林,叫林嘉翊,而不是皇甫嘉翊。
兩天後。凱賓大廈頂樓。
“我已經調查好了。都在這裏。”peter把一小碟資料放在皇甫冽麵前。
這可比自己想想的厚很多,撇撇嘴,“辛苦了。你出去吧。”
“是,少爺。”
確定peter離開,皇甫冽按下了電話鍵,對著電話那頭吩咐,
“幫我推掉下午的會議,還有,不準任何人進我辦公室。”
“是,明白了。”
深深吸了口氣,皇甫冽這才打開資料。仔細的看起來,直到太陽落入地平線。翻過最後一頁的時候,眉宇間的小山終於再也無法安然平複。換上一支雪茄,猛吸了一口。……記得自己以前讀過一篇荒謬的小說,小說裏有個彙聚各種優點與一身的男孩,生活的磨難父母的去世朋友的背叛學業的中斷都未曾打敗他的勇敢,就像雜草一樣強有力的活著,到最後還獲得了幸福的結局。當時自己就覺得這小說很扯淡,現實裏要是沒有錢管他藍調精神還是騎士精神都是奢侈。當然,他也從來沒把這故事告訴給嘉翊,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他們之中誰會有一天為了錢生活。
“叮……叮……叮……”電話鈴聲講皇甫冽從沉重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皇甫冽!這是怎麼回事,我居然在我們醫院的建築工地看到了嘉翊!”對方幾乎是用吼的,皇甫冽換了隻耳朵。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不懂裝懂。
“我說,林嘉翊他在做建築工人,就在我前麵兩百米”
“白肖,你到我這裏來一趟。”從頭到尾皇甫冽的語氣都沒有太大的波動,打斷白肖的話,讓他事不關己的過自己這邊來,這一切都看似符合他皇甫冽的做事風格。看似。
“我沒聽到我說……”
“過來,現在,就現在。”連續重複了兩遍之後,那頭的白肖也隻好作罷。直覺告訴他,皇甫冽的聲音有點不對,語氣也不對,哪裏不對自己也說清楚。
……
在等待白肖過來的這段時間,皇甫冽隻是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高樓大廈,宛若雕塑。
猛踩油門十五分鍾就衝進皇甫冽的辦公室,白肖喘著粗氣劈頭蓋臉的就詢問他,
“你個瘋子,有事快說。”
“不急,你先歇歇,看你這喘的。”皇甫冽臉上揚著標誌性的笑,官方的讓白肖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白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吧,你要公布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讓我洗耳恭聽。”
“你還記得,我每年都會把學費打給林嘉翊吧。”
“是啊。怎麼了嗎?”的確不一樣,光是從皇甫冽口中聽到“林嘉翊”三個字就夠詭異的了。白肖斷定。
“其實這些錢都不是我親自打給他的。”
“什麼意思?”
“我一直找藍叔幫我辦的。但是前幾年藍叔退休了之後就換了別人。”
白肖聽出了些端倪,
“別人指的是誰?”
“現在藍叔的位置誰在坐。”
順著皇甫冽的話,白肖回憶著,想起來了,是那個人,
“藍戈,藍叔的兒子。”
這個名字最近幾年一直活躍在天堂財團的上層,聽說他的做事風格像極了皇甫冽,狠決老辣,這次公司的並購計劃就是一手策劃的,聽說人事那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皇甫冽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他。
“如果我說,林嘉翊沒有拿到一分錢,你覺得他這幾年怎麼過?”
“不堪設想”
“嗬嗬。”
不知怎的看著眼前的皇甫冽雖然笑著,卻像西洋油畫裏最濃重的顏色,黑暗裏妖冶致命。這個男人此刻正盤算這什麼,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白肖隱隱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