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貳章 北冥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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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小腿已是瑟瑟發抖。
“救……救命……”他在這片無絲毫人煙的柳樹林中奔跑,體力逐漸透支,是在這荒郊野外呆的太久了嗎,他內心咒罵著,實際上嘴中漸漸地連“救命”二字也喊不出來了。禁不住這刺骨的冷風,他一瞬間暈厥過去。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誌逐漸恢複了。醒來後,頭還是昏昏的,沉的抬不起來。安定稍會,他打量起周圍的物景。他正躺在一個古色古香的黑漆木雕刻的木床上,看起來已經經曆了不少滄桑,邊邊棱棱甚至有脫掉的糙皮,但仍然集高貴典雅於一身。周圍便是一些簡單的家具,不大也不值得注意,卻是溫馨和睦。木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位高貴的夫人,端著一碗什麼東西,溫柔若水,滿臉都是心疼與慈愛,關心地問他:“你醒了啊。”說著,把碗放置桌上,輕輕捋了捋他的長發。長發?果然頭發也不一樣了啊。
他被這位感覺是貴夫人的婦女一係列的溫柔動作給弄懵了,這類似於關愛自己兒子一樣的是怎麼回事?
“哦,餓了吧,”她伸手將碗從桌上端起,“來,喝點粥禦禦寒吧,孩子。”
“……謝謝……”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終隻好接了過來,“夫人,請原諒在下的冒昧,在下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是哪兒?”
夫人輕輕笑了笑:“這兒是我家,你凍在林子裏不省人事,就把你帶回來了。”
“多謝夫人救在下性命,在下定當以湧泉相報。”學古代的語言倒是不難,隨便耍幾句吧,實際上他曆史從沒及格過。
“傻孩子,我是看你凍得如此那般模樣,讓我想起了吾兒,”夫人輕輕歎了口氣,顯得無奈異常,“孩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名字?話說,他的名字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啊。他隻好說自己的真名了:“……蕭翎。”“蕭翎!?”那位夫人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雖說他的名字的確不怎麼好聽,可是也沒必要厭惡的那種程度吧,他莫名其妙的望著她。
“蕭翎……”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好像還是不敢相信,“你就是……蕭翎?怎麼可能呢,不可能這麼巧吧,也許隻是這麼巧罷了。”她仿佛逐漸說服了她自己。
“你真的是……蕭翎?”她再次詢問他。
“是。您的意思是有與在下重名的知名人物嗎?”他疑惑的看著她。
她仿佛是在試探他一般:“你好像不是,隻是重名……而已嗎……”不是問句,而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帶著強烈的肯定。
“不是……誰?”他警惕地問,不放過一絲一毫。
“沒……沒有什麼。”她端著碗的手不自在的顫栗著,眼神躲躲閃閃。
呼——他呼了一口氣,他問她說的是誰,她卻答非所問了。如果這是幾年前他還是個孩子,說不定有濃厚的好奇心想知道這些事,可如今,他並不太感興趣了。他愛重名就重名好了,和他有什麼相幹的。
他開始不耐煩起來,向窗外望去。“……來,繼續喝粥吧。”她好像回了神兒,拿一把金色小勺開始喂他。他喝了一勺子粥,不太在意地問:“夫人,依在下看來,您定是什麼高人吧。”他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她被他突然的語言愣住了,很久才緩過神兒來。
“隻是普通百姓。”她強笑著。
“連個外人也要欺騙嗎?”他冷笑了起來,實際上他最討厭欺騙、背叛他人的人了。
“是啊,”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慈祥的笑,“這個外人太聰明,騙不了啊。”“夫人過獎了。”他輕輕抱了抱拳,示意著。這位夫人的確非平常人家。雖然家具布置是舊了點,但她本人充滿一種至高無上的氣質,看似已經三十多歲,卻是成熟充滿魅力。穿著、打扮也不普通,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貴婦人隱居來了。還有特別是她玉手中拿著的金勺子,那質地一看就是純金的,勺子反光看得出上麵雕著一隻鳳凰,一般都與皇族有什麼聯係。若是皇族賜品,如今不可能拿來招待外人吧,比如她正拿著金勺喂他喝粥。
“沒錯,孩子你很聰明,看來瞞不過了,”她放下手中的碗,“哀家的確是北冥國的太後。”一瞬間,他的確傻眼了,先不說北冥國是什麼國,單單是這太後,他被駭了一下,他本以為她隻是與皇族有聯係的貴婦人,沒想到就是皇族!
“你……你……”他嚇得一時間忘記了以禮待人。她不在意的笑了,像極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哀家是太後,不得無禮。”
“在下罪該萬死,請太後娘娘降罪,”他想要跪下,沒成想碰了狗頭,“哎喲!”
“傻孩子,哀家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太後充滿歉意的摸著他被撞得頭。“為什麼太後你……你這麼年輕!”他抱著頭,雖然想痛哭,但還是先解決了自己迷惑的問題再說。“哀家今年整整六十五。”太後極為平靜的說。“騙人也不是這麼玩的啊,”他鬱悶的繼續抱著被撞得頭,“不可能啊,一看才三十歲好不好?”
“哀家這麼大年紀,騙個小毛孩子有何用?”她瞪了他一眼。“娘娘息怒!在下知道您太年輕了。”他吹噓著,大丈夫能伸能屈,先伺候好再說。
“好吧,其實三十年前哀家吃了回魂丸。”太後一字一頓。“回魂丸?”那是什麼東西?他有點理解不能,古代果然不一樣,“是幹什麼的?”“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藥丸啊。”太後犀利的眼神充滿敵意。這是,在試探他嗎?試探他是不是貪圖長生?他無奈的笑了笑,他對長生什麼的一律不感興趣,他可不願意一直魂不守舍的活著,沒有什麼意義的話,那活著又有何歡?他沒有答話,隻是挑戰性的望著這位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