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我卑微的唯一理由是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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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跟眼淚有關,但不帶悲劇色彩。
周末離開了,終究是敵不過董澄的冷漠,沒那麼強大的心在一遍遍澆熄後再重燃再回去承受淡漠的表情。周末想,離開可能對誰都好,畢竟人這一生是奔著快樂來的,自然要奔著快樂去。不可能一直守著一個不可能的人,然後傷心痛苦,又從他不理睬的眼神下走過。
董澄怕是習慣了周末的糾纏,忽地一下,沒了,這樣一個當時話說在他世界裏多出來的女人原來真有離開的那麼一天時,他慌亂了。或許不該這樣吧,或許他仍覺得她沒理由離開呢。他開始回了頭,他開始去聯絡周末,開始去討好,開始笑臉相迎,為什麼呢,也許他自己也說不清,但就是這麼做了。周末不明白了,當初自己這麼渴著巴著主動去接近,人家愛理不理,現如今這樣,終究是連不上過去的。但現在這樣也很好啊,畢竟心裏還是有他的位置,畢竟他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放進過心裏的人啊。
“我們在一起吧。”董澄還是說出了口,一段日子相處下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裏不可以沒有周末了,男人貌似總這樣,把這樣一種感覺叫做“愛情”,這是嗎?這不是嗎?或許這是“愛情”的一部分吧。
“咱能認真點嗎?都要奔三了,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周末笑笑說,其實是開心,真的開心,等的不就是這句嗎,不過真的希望是真的,也真的希望董澄是想清楚想好了的,在周末心裏,那不僅僅是一份感情,還順帶了一份責任。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喜歡看你開心,喜歡我讓你開心,你覺得我是認真的嗎?”董澄一臉的嚴肅,把平時的嘻哈平時的鬆鬆垮垮都包藏得好嚴,也許男人真是好多麵的,想展示哪一麵就呈現哪一麵,而且逼真的要死。
周末自然想去相信,可就是這種幸福太容易來的才更害怕,憑什麼,為什麼,又到底是什麼。
“你說我該信你嗎?老是沒個正經的。”
“信信信,要信的,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不可以離開我?”周末講到了自己最擔心的,自然知道誓言沒用,但仍是覺得聽到就安心些。
“傻瓜,擔心的就這個啊,會嗎會嗎,我怎麼舍得嘛。”
“如果有天你離開了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周末換了義正言辭的腔調,滿眼的認真。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啊,好好好,什麼天打五雷轟,什麼不得好死,什麼什麼什麼的。”董澄笑笑,這時候還有什麼說不出的,隻要結局是好的,中間要經曆什麼都沒話可說。
“真是的,別動不動就死啊,這麼死了我找誰算賬去,不過還別說,你這死法還真是夠土的,別人還以為你停在那年代沒前進過了呢。”周末語帶諷刺,挖苦是種樂趣,周末愛這種口頭取樂。
“你你你。。。看來我以後日子是要苦了啊。”做可憐狀
。。。。。。
兩個人從相吸到相惜是最美妙的一段過程,當有了你,我會希望我的全世界都是你;若沒你,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去做的意義。
“嗬嗬,姓"董"真好聽。”周末拉著董澄的手,其實對她而言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周末,問你個問題啊。”
“嗯。”
清了清嗓子,“那個,那個。。。你當初看上我什麼了?”
“哈哈,哈哈,誰看上你了,我隻是覺得你長得頗有外星人的風範,想你孤獨一人來這異國他鄉的實屬不易,我發揚本小姐的愛心,善心,仁心還有尚待完善的母愛之心來關懷一下,你可別想多了哈。”
“掰,繼續掰啊。”
“天地良心啊,竟然不信我。”
“親,這叫我咋相信啊,自己不光被國家拋棄了還被人類拋棄了,連地球都不要我了。”
“那就說句真話給你聽。話說當年,一見你英俊瀟灑。。。好好好我說我說嘛。”董澄做再不說實話就要放狗咬人狀,當然放的就是他自己,周末立馬求饒,“因為你開心啊,很快樂的一個人,帶著身邊的人都很開心,我就想啊,這樣一個人沒道理是壞人吧。”
“那世界上這樣的人不也很多嘛。”
周末揉揉董澄的手,“親啊,那也得讓我遇到不是,而且你的什麼我都喜歡,喜歡你的聲音,喜歡你耍賴皮,喜歡你說的話,喜歡你喜歡的,你喜歡的那就是我啦。哈哈哈哈哈。”
“還說誰沒個正經哪。”董澄笑了,被別人喜歡著那是各種幸福的。
周末很喜歡《IDO》這部電影裏的孫紅雷,一路微笑,真好。那是種讓人舒心的笑,貌似不帶任何目的的出現在你身邊,沒什麼祈求卻在你需要時總在,人一直一直追尋的該就是這麼種感覺吧。
可你相信嗎?什麼都有個終結,無論中途是多麼的如火如荼,終究是改變不了會有一個淡漠的結局,就像個定數,掙脫不掉,周末和董澄的所謂“愛情”也是,總是會走完的啊。情感就像不該存在般扼殺零清,其實本就該一個人,因為即使再親密,一個人仍是一顆心,仍舊看不到別人心裏的瘡孔。世上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沒紮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董澄算是理清自己的感覺吧,或許本就不該一起,或許就是新鮮已去,兩個人在一起把該說的話,該做的事,該去的地方都去了,然後就迷茫了,為什麼在一起,就為了這些話這些事這些地方嗎?想來可笑,可當初確實就是愛那種感覺啊,覺得離不開,覺得世界怎麼可以沒有對方陪伴走下去。最後起碼知道了,無論是什麼情況,無論多少人在身旁,這路你仍是一個人在走,別人隻是參與,主角仍是你自己。
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海的那邊早已沒了等待。
周末說:“董澄,曾經以為我們真能把一輩子走完,沒想到我們還沒把說過的以後過完就沒了以後,嗬嗬,誓言本就不可信,我不該聽進心裏。”女人最喜歡講“曾今”,講“曾今”似乎就能體現出男人有多罪大惡極了,可是嗎?似乎聽起來女人更悲慘了幾分。
“能不這麼想嗎?在一起也開心過啊。”男人想結束關係時,貌似就會表達這樣一種“不求天長地久,隻求曾今擁有”的態度,這兩種“曾今”的出現心態可大大不同了,女人是說曾今那樣,現在卻這樣,怪罪男人狠心;而男人有點付出有點收獲似得曾今開心過就好。其實好希望生活精簡化,單條路多好,那就能理解別人是怎麼想的,不是沒長大,隻是裝傻比較容易。
就像回不去的架構,再拚湊仍隻是些條條片片。當愛情隻留下塑造人的意義,就沒了太多暖意。
周末不罷休吧,當初自己追著人家,然後好不容易人家想跟她在一起了又被她攪黃了似得,起碼她自己是這麼想的,她怨自己,就像皇宮深院裏四妃六嬪爭奪聖愛,失了寵是自己的過錯。她仍是會去聯係,即使是刪了一遍又一遍的號碼,刻在心裏了,他走不出去了已經,這是聽起來多悲的事,就這麼走進心了,然後人家走出你的生活了。董澄又開始冷漠了,然後開始有虛榮心了,虛榮心膨脹了,別人對他表現出一種離不開他的情感,自傲了。可是有什麼好驕傲的,周末唯一卑微的理由就是愛他,唯一願意卑微的理由就是愛他,若還有那麼一天再一次起身離開,你說你還有什麼可驕傲。收收吧,自是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