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鶯兒 第四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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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天氣陰陰沉沉的,看來要下一場大暴雨了,不是還響過幾個悶雷。
來鶯兒自幼在江南長大,對春雷並不害怕。來到了這北方倒真有點不習慣。
這兒的雷不想江南那的清脆,就如爆炸一般,聲音很響很響。
來鶯兒隻得蜷縮在被裏,一副嬌弱的模樣。
“哈哈,原來鶯兒這麼怕打雷啊!”王圖帶有笑意的走進房中朝著來鶯兒道。
來鶯兒探出小腦袋,幽怨的道:“你真是……這雷比江南響多了。”
“江南?鶯兒來自江南嗎?我還不知道呢。”王圖笑笑的道。
“當然。你去過江南嗎?”
“嗬嗬,告訴你,我從小就在江南生活,你說我去過沒?”
來鶯兒驚訝道:“你也是江南人?”
“不是,我隻是從小在那裏住而已。”
“喔,那你對江南的一切還記得嗎?”又道:“那裏綠樹成蔭,小橋流水,一切都是靜謐的,沉寂的。沒有北方的廣袤,也沒有北方的寒冷,粗野。”
“就像你一樣。”王圖接口道:“你可真是個標準的江南女子呀!”
“對了,給我講講你小時後的事情吧!這天也怪悶的。”來鶯兒提議道。
王圖便滔滔不絕的講到:
“我從小隨母親在江南生活。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我問過母親,她卻不肯告訴我。我便和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我遇見一個和我一般的苦命的小女孩,她說她叫夕兒。你知道嗎?她比我還苦。從小便沒了父母,住在他爺爺家,那時我便和她一起玩一起上學。後來,家裏因沒有收入來源,母親準備帶我投奔遠房的親戚,隻得和她分別了。那天我至今都還記得,天氣很差很差,像今天一樣,她跑來和我分別,說想和我一起走。我說家裏太窮了,自己想去掙錢,有錢了一定回來接她。夕兒便哭哭啼啼的不肯放我走,無奈,我還是走了,其實我也並不想走啊,我和她約定,十年後,在她生日的那天去江南來接她。現在已經過去八年了,嗬,還有兩年,我一定會回去接她的。”
來鶯兒歎道:“已經八年——你還記得她嗎?”
“當然,我不僅時時刻刻想著她念著她,我還一定會去接她的。”王圖幸福的堅毅的道。
來鶯兒的眼裏已經漸漸濕潤了:“你可知她還記得你嗎?十年——你能保證她還在等你嗎?”
王圖笑著道:“會的,她也答應了我。”
來鶯兒慘然淚下。
“鶯兒怎麼哭了啊?”他伸手擦了擦來鶯兒臉上的淚。
“也許她會對不起你,那你會狠她嗎?”
“不會,永遠不會,我對她的心是永遠不變的。”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窗外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來鶯兒望著窗外呆了,而淚還在不停的躺著。
王圖注意到,問道:“鶯兒最喜歡楓葉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來鶯兒回過頭望著王圖道。
“那你認得釋兒嗎?”
“釋兒?……不……認得。”
“是嗎?”王圖黯然道。
“你看,太陽漸漸出來了,出去走走吧?”
“嗯”氣氛略顯沉悶。
“鶯兒,你說過我倆要坦誠相待,對吧?”
“嗯。”
“那你為何騙我?”
“哪裏騙你了?”
王圖指了指來鶯兒頭上玉簪,“上麵怎麼有個‘釋’字?”
來鶯兒低著頭:“我對不住釋兒了。”匆匆的跑走了,王圖追了上去:“釋兒並沒有怪你啊!”
陽光溫潤起來了。
來鶯兒關緊房門,癱了下來。口中喃喃道:“釋兒回來了……”
王圖急忙敲門:“夕兒……”
來鶯兒突然打開門,一臉平靜的道:“王圖,你怎麼突然沒規矩起來了啊?怎能對本宮叫夕兒呢?”
王圖詫異的望著她,隻是一瞬間,道:“末將該死,對娘娘不敬,先行告退。”
來鶯兒瘋狂的關上門,癱倒地上,手裏緊握那個玉簪。心裏一陣一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