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緣 第五章 瑟瑟琴音聲聲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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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宴廳,人已按主次次序入坐,宴席之上,佳肴已上桌,所盛器皿雖非金玉所鑄,卻使得主人家的地位一觀便知。
顏介先入主坐,其次是太子和槿嫄分坐其兩側,太子旁則是二皇子炎燚。身份高的女眷按班就坐於槿嫄之後。顏姒央於姝瓔坐在一起。
家宴還未開始,待顏姒央坐下時,槿嫄見其眉中紅,略顯激動,但很快平複,並對其說道:“此為央兒吧,還真是一美人胚子,才及笄就已出落的如此靈秀,真是天下難覓這樣一絕色美人了。”
顏姒央臉頰緋紅初透,“王姬過獎了,姒兒隻不過是蒲柳之姿,倒是王姬您的容貌讓我都十分妒嫉呢。”
槿嫄笑,賞之。
雖是家宴,但仍有宦官為槿嫄等用銀針驗毒,確認無毒後,變從一長盒內分別抽出玉箸,遞予槿嫄及二位皇子。
見此,姝瓔本要起身說道,卻被顏姒央及時的強行按了下去。顏姒央細娟輕掩,湊到姝瓔耳邊說道:“妹妹千萬別這樣,著些個都是皇家的規矩。”
當那宦官將玉箸遞予炎燚時,炎燚搖頭,推卻說:“這是在顏家,既為客,必守主人家的規矩。”語畢,剛好觸及姝瓔的目光,便溫文爾雅的對姝瓔會心一笑,姝瓔呆了下,隨後便衝炎燚吐了吐舌頭。
宴酣,人微醉,顏介命人行樂,奏絲竹之音,縵舞以助之。
“問道顏家有女,善樂,品端,儀正,貌絕。此可謂言之此女?”一邊的宦官李大人開了口,繆讚道。
“哦。正是小女。”顏介道。
槿嫄聞言,欣然往之,遂讓顏姒奏上一曲。
顏姒央應,翩然走出,將琴從婢女手中接過,並放置於琴案之上,輕弄弦音,已是柔波黯然流動,情之深深,悲之切切,入如然之歸雁,若魚遊之於碧波。手動琴音響,鳥皆為之應聲,花香四溢,天地仿佛皆為之動容。
本意猶未盡,曲卻早已戛然。眾人大驚,故為此唏噓不已。皆歎之曰:“天上嫣能有此女。”
王姬色素白,問其“此謂何曲?”
顏姒央逐字答曰:“朱顏玦。”
聽此言,槿嫄隻覺心上一顫,然而,這很快就淹沒在大家高漲的興致中了,也沒有人注意到槿嫄表情的變化。
宴畢,姝瓔繞至顏介身邊,在其旁說道:“顏伯父,我想和姐姐出府一趟。隻是玩玩而已。”
顏介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卻聽槿嫄巧然一笑,對顏介言道:“哥哥盡管讓她們去玩就是了。剛巧二位皇子初來洛陽,也好讓他們在遊玩之時照應她們。”
半天,顏介點頭,應允。
於是槿嫄對一邊的張子蕭說:“張之蕭,你就負責保護皇子和兩位姑娘的安全,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是屬下遵命。”
當五人行至顏府門口時,姝瓔停了下來。
“怎麼了?”炎焱見此遂問道
誰知,姝瓔一副像是有天大的事的樣子,沉著臉說了一聲“壞了!”炎燚本想問清緣由,但還沒等他說話,姝瓔便牽起了顏娰央的手跑進了顏府,邊跑邊喊“等我們一下,馬上就來!”
當約半盞茶的時間後,姝瓔和顏娰央身著男裝出現在了寒翼和炎燚的麵前。
“可以了,我們走吧!”姝瓔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著炎燚
“看來你們經常出去啊!”
“那當然了,府裏在好,也總比不上外麵。”姝瓔想了想,說道。
聽到這,顏娰央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妹妹…”
誰知,姝瓔樂嗬嗬的扯過顏娰央的手,俏皮的說,“好了,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