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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從夢中驚醒,夢境是那樣的清晰,廣寒宮中,我看見了嫦娥仙子,可是,為什麼在她轉身的那個瞬間,我看見了我自己?掀開幕簾,我起身下床,走到了窗前,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的迷人。
    每次對著長空的一輪皓月,我都會想:在這時候某人也在憑欄望月麼?
    在靜夜裏一個人立在窗前,我望著明月,總感到寒光冷氣侵入我的身子。冬季的深夜,立在小小庭院中望見落了霜的地上的月色,覺得自己衣服上也積了很厚的霜似的。
    但是為什麼還有嫦娥奔月的傳說呢?難道那個服了不死之藥的美女便可以使自己在這個寒冷的星球上重生麼?或者她在那一麵明鏡中看見了什麼人的麵影罷。
    我不知,我也不解,為什麼廣寒宮中的人會變成我自己,難道這隻是一個夢?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心頭。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轉眼間黛姐姐出嫁已一月有餘,不知道她過得怎樣?府中其他的侍妾會不會欺負她?我坐在庭院中想著黛姐姐。
    “韻筱,你說黛姐姐為什麼都不回來看看我們?”我不解的問道。
    “你沒聽說過‘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麼?黛姐姐應該是想出來都難出來吧。再說我們寒雪軒說到底也是一個妓院,黛姐姐現在的身份再來也不適合吧。”韻筱答道。
    我無語,心下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黛姐姐。榮王爺?奇怪,榮王爺怎麼來了,黛姐姐不是才進府一月多麼?
    “韻筱,榮王爺怎麼來我們寒雪軒了?”
    “這個,月兒,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其實黛姐姐進府的當天晚上,榮王爺就去找碧荷了,我知道你和黛姐姐的關係好,所以一直都不肯說。”韻筱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碧荷?碧荷有什麼地方比得上黛姐姐?”我冷笑一聲,黛姐姐說的果然不錯,近不如遠,得到不如得不到,男人的心真的很奇怪啊。我起身戴上麵紗往碧荷居去了。
    韻筱急忙叫住我,“月兒,你要去幹什麼?”
    “去看看碧荷姐姐。”說完就徑自往前去了。
    “榮王爺,你一定要讓我成為花魁啊。人家現在在寒雪軒中盡遭人白眼,榮王爺要替人做主啊!”我還未進入碧荷居就聽見碧荷的聲音,真是叫人受不了。
    “碧荷姐姐,月兒來看你了。”我不等碧荷招呼我就走到榮王爺麵前,“黛姐姐可好,王爺真是好興致啊,府中嬌妻無數,還來照顧我們寒雪軒的生意。”
    榮王爺看著我,像是要透過麵紗看見我真實的麵容一樣。我迎上他的眼睛,“榮王爺,碧荷不會成為花魁的,因為我會成為花魁。所以榮王爺還是不要費心了。”榮王爺不語,而碧荷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出我的意料,榮王爺果然力捧我做了花魁。
    舞姿輕盈,變化萬千,性感窈窕的身段,曼妙的舞姿,我終於成了寒雪軒的花魁,雖然我跳舞時是蒙著麵紗的,但人們都相信麵紗下麵有這一張清豔絕俗的臉孔。每天都有很多達官貴人希望一親芳澤,可是我立下了規矩,凡有妻室者,我一律不見。即使這樣,每天還是有很多人來看我跳舞。
    現在,我正風情萬種地舞袖迎風飄飛,緩緩垂下的雙手則像柳絲般嬌美柔弱,舞裙斜斜飄逸則彷佛白雲般輕盈,我深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吸引別人的目光。我不禁感到悲哀,隨風而逝竟然被我用在青樓跳舞?
    “月兒姑娘的舞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一名賓客不住地讚美我道。
    “可不是嗎?她跳舞的時候真的像垂柳般輕盈無力又飄逸。”另一名賓客也不住地點頭。
    就在眾人不住地稱讚我的舞姿時,我卻感到兩道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我,讓我頭一次感到了不安。
    怎麼會這樣?
    我不安的向台下張望,找尋那兩道目光。慌亂之中我竟然踩錯了舞步。
    “真是倒黴,最近好像總是心緒不寧的樣子。”我對著韻筱說道。
    “不如明天早上我們去拜神吧。”韻筱提議說。
    “也好,那我們明天就去拜神吧。”我點頭道。
    第二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天上沒有半絲雲彩。偶爾有一兩聲鳥叫的聲音。
    清寺始建於東漢末年前後。初係官宦家朝。唐時建大殿。明正統年間,增修了羅漢堂、東嶽殿、觀音殿、燃燈殿、娘娘殿等上下殿宇,清寺依山立,院落林蔭掩映,素有“萬木蔽天”、“遙望石經半天紫”的神奇景觀。大雄寶殿前有千年羅漢鬆一株,大友鄰殿北側有古銀杏兩株,至今枝繁葉茂,果實累累。清寺經曆代變遷,朝宇建築坐西向東,順應山勢由東向西逐層上升。主要建築有照壁山門、天王殿、馱殿、塔林、大雄寶殿、三聖殿、昆靈殿、祖師殿、方丈院、大師殿藏經樓及五觀堂等建築。
    進入大雄寶殿,我跪在一個蒲團上誠心念道:“信女司馬寒月誠心祈簽,願指點迷津。”然後拿起麵前的竹籠搖了搖,掉出了一支簽,上麵寫道:“莫等待,故人來。”我將這支簽交給了坐在一旁解簽的師傅,“大師,此簽怎解?”“女施主,此簽原本是上上簽,可是現在在施主的手中弄不好要變成下下簽,還望施主遇事切勿匆忙出手,否則離開此地將是施主災難的開始。”那大師雙手合十,“施主好自為之。阿彌陀佛~~”“謝謝大師指點。”我也雙手合十,還了個禮。
    回寒月軒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大師的話,竟也沒聽見韻筱說的話。突然聽見轎子外麵傳來一陣雜亂聲;“讓開,讓開。”我掀開轎簾,看見不遠處飛馳而來幾匹快馬。再往近處一看,不好,一個小男孩呆立在路中,竟不知回避,眼看那幾匹快馬就要撞到他的身上了。我用隨風及逝在馬蹄踏上那小男孩的前一刻,抱住他離開了路中間。我抬起頭,發現那幾匹馬停在了我的麵前。我走上前去,衝著那帶頭的人叫到,“你沒看見路上有人麼?騎那麼快幹什麼,撞到人怎麼辦?”可是那人並沒有回答我,隻是盯著我看,突然我感到臉上一陣涼意,我的麵紗,我的麵紗不見了。可是,接下來我聽見了更令我震驚的話:“司馬寒月,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爹派來的人,可是城頭上的告示不是早撕了麼?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是爹派你來的麼?”過了一會我終於回過神來。
    “風子涵。”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再次看到我時我沒有再被人看不起了。”他對著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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