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張凱在身邊。
    “孩子沒有了，是吧？”我對張凱說。
    “陳淼，對不起，當時我不知道……”張凱試圖解釋什麼。
    我搖了搖，對張凱說：“沒事兒，反正孩子也不是你的。”
    “陳淼，你別說氣話好嗎，我知道錯了，我不應打你的！”
    “張凱，離婚吧，我是說真的，孩子不是你的。”張凱聽到我這句話，白了臉色，走了。
    韓偉哥給我打電話時，安慰我離婚的事情，那時我還在醫院，聽著他說話，我能從玻璃窗看到自己的笑容。閉著眼睛想，張凱喜歡我了多久，其實我真的記不得，而我喜歡韓偉哥多久，我給你換算成多少天都知道。終究是不愛，試了也沒有用。
    那時總是在想，愛要到什麼程度才能大徹大悟。後來趙嫣然離開，我去醫院看過韓偉哥，我對這個男人終於放棄了。大徹大悟，是因為我知道，這個男人到死，都不會分一丁目與我。
    看著韓偉哥，我們都無法安慰。有些傷痛是無法安慰，隻能隨著時間這個醫生任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