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042不識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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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蓮陷入浮思亂想之際,石頭哥他娘跑了出來,一大嗓子“石頭喲!”,打斷了蓮的思緒。那分外刺耳的聲音像是一道黑色的旋風,刮的人耳朵生痛,也將對石頭哥的那絲絲好感刮的無影無蹤。短暫的不快後,蓮又覺得分外輕鬆,本不是一路人,自己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蓮需要簡單的安適與平靜,需要忘卻和孤獨,一顆悠悠的心,她隻願一個人在黑暗裏獨自沉醉。隻是能否長久的熬下去,蓮不知道,也不願去想那些煩亂的事情,最好一切都在安靜中平和淡然,笑看歲月悠悠,西子湖畔。
其實,一個善良的女人,她並沒有太多的期盼,渴望也是非常簡單。無非是有一個安靜溫馨的小家,孩子能夠快樂開心,男人也能暖暖地照顧家。但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老天爺也沒有完整的給她,她是有很多的怨念,但她也明白這是一個人的命,苦苦掙紮,又有什麼樣牽掛?心思千萬萬縷,飄飄悠悠何處是天涯?
蓮拉著小天天,一直將燕子送到了村頭,站在那顆粗壯的老槐樹下,看著那活潑矯健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一片碧綠的山野裏。她的腦海裏還回憶著,那可人古靈精怪的妹妹。不舍也得放手,是不是很痛心,愛有時候真的無法說出口。她真的覺得自己虧欠妹妹很多很多。能有這麼一個成熟懂事的妹妹,蓮她真的很開心。
“燕姨!——”小天天還在對著燕子招手,孩子也舍不得她的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個美麗的身影了,小天天還執著的看真小姨離開的方向,大而明亮的眼睛裏寫滿了純真的不舍。蓮沒有打擾,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天際,她總是有點神思不守,仿佛有個人在等著自己的召喚。
天空飄著淡紅的霞光,柔柔的金金縷,一抹嬌嫩的鮮豔盛開在眼前。天空是蔚藍的一望無際,無邊的原野色彩斑斕而又景色迷人,霞光光彩萬千的絢麗,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地方,也是一塊貧瘠的土地,歡喜又讓人充滿失意。
蓮常常幻想著,在美麗的霞光裏,會走出一個身披霞光的他,他還是那麼的英俊瀟灑,笑容溫和,眼神明亮且喜人。但是一直到了天空暗淡、群星閃爍,那個人也沒有來,醉人的風兒還是那麼的纏綿悱惻,但是遙遠還是那麼的遙遠,不染心底的塵色。留下的也不過是一聲幽幽歎息,空留無數的回憶。
溫和的山風拂動的枝條,也吹拂著她柔軟的絲發,輕輕的飛揚,飛揚,飄舞,也留下了情人般的嬉戲。單薄的衣衫凸現著她的玲瓏飽滿,曲線嫋娜而又細膩柔和,正是20多歲青春貌美的時候,她的成熟風韻十足而又嬌而不媚,風輕雲淡如同淩波踏浪的仙子,不識人間煙火。
身體裏的渴望,也不是一本正經就可以壓抑住的,許多時候蓮她常是毫無睡意,一夜到天明,哪怕是夜涼如水時,也卷不走她身體上的燥熱。成熟就像是一顆鮮嫩的水~蜜~桃,甜蜜喜人也多了很多煩惱。愛,不光是身體上的需要,她更喜歡那種心靈與心靈的彼此貼近,深情的呼吸。
蓮的麵容紅豔若霞,白嫩而又光潤,細膩中帶著柔弱的溫和。她自己毫不知覺,卻把悄然立在樹蔭下的某人看的呆了,他無聲的張大嘴巴,不屑而又嫉意十足,雙手也在風中微微顫抖。嶇僂的身影斜斜的歪在一邊草地上。
“蔡婆婆,你是在和我躲貓貓嗎?”小天天第一個看見她,高興的大叫。石頭哥的老娘隻好從陰影裏走了出來,她一身黑色喪禮般的衣服,嶇僂的身子仿佛夏日的鬼影,嚇了蓮小心兒“砰”的一跳。她神色慌張的看了蓮一眼,低著聲音道:“女老師。。。好。”
安心下來的蓮,看見是個熟人,便溫和的問道:“蔡大嬸,您有事嗎?”
石頭他娘朝蓮嘿嘿的笑笑,露~出了黃黃的板牙,帶著口臭氣說道:“女先生,請你幫個大忙,讓我家的石頭早點成親,也好讓菊懷個孩子啊。”
“大嬸,您是想早點抱孫子吧?”蓮溫和帶著討好的問道,她實在是不願和這個怪異的老寡婦有什麼聯係,蓮常常感到她的不懷好意,也許隻是自己的多想,但是蓮還是表現的非常溫和認真,對於這種脾氣怪異的老人,她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免得一時的不對付,她又開始說話尖酸刻薄,侮辱人格。
婦人歎息了一下道:“哎,抱孫子也要有福氣喲,我就是擔心石頭啊,他一直沒把菊放在眼裏頭,盡想著那些什麼瘋貓狗的事啊,煩死老人嘍!免的什麼夜長夢多de,你能幫我勸勸他好嗎?老娘說話他現在是已經不聽了,翅膀都長硬了,比他那個死爹脾氣還壞,什麼也不讓說。一說就跑啊他!”婦人說的唏噓不已,希望能博得幾點同情分。
蓮知道這個老寡婦對自己兒子有怨氣,對自己也有多重的疑惑和刁難,但是看著這麼一個瘦骨苦伶仃的老人,她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難道說你兒子不結婚,是因為我從中作梗?還是你老糊塗了,自己兒子都管不好?當然這些都不能說,而她也沒有這個意思,對於石頭哥的幫忙,她也隻是一直很感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對於這個老婆婆,汗的很,也隻能順著心意去說。
當然,蓮也不能自己找生氣,雖然老婆子說話已有所指。但她也能體諒一個老人的心態,寡婦寡婦,不管是多麼漂亮和能幹,她終先是一個寡婦,無法和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結~合。而她已經是殘花一朵,又怎麼在恬不知恥的配上那個年輕帥氣的小夥?。雖然這隻是老寡婦單方麵的意想,但是蓮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石頭的喜事是該辦了呢,你當娘的選個日子,熱熱鬧鬧的辦個婚宴就好,大喜的日子他能不願意?”蓮看著黑衣的婦人,半是疑問的問道。
“哼,他現在是翅膀硬了,心裏頭那還有我這個老娘?女先生,我想來想去還是你出麵說比較好,我現在是一張嘴,他都跑到山上去了,那裏還會聽我的?真是作孽喲!女先生,他現在就喜歡聽你的話,你一說他保定能成的啊,你可一定要多多幫幫忙啊。老婆子在這裏謝謝你了啊!女先生。”蔡寡婦說道可憐兮兮,雞爪子似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蓮細膩白嫩的手掌,一雙幽暗邪意的小眼,卻盯的人心裏發毛。
蓮的麵龐紅了又熱,她自己明白自己內心裏的波動和不安,矛盾的想抽~出手掌,又不敢真個用力,隻感到自己的身上沾染了老寡婦身上的潮~濕陰冷,透入了皮膚侵入了骨子裏的寒顫。她輕聲的道:“蔡大嬸,我試試看吧,石頭和菊花也是很好的一對,金童玉女的般配,到時候,我可是還要高高興興地喝他們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