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完整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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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沈戚門口,小燕秋拍了拍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還是剛剛給廷秀開門的那個人。
那人以為還是廷秀,看都不看,開口就不耐煩地說道:“我都說了,老板他是不會……”話說到一半,看到站在麵前的小燕秋忙改口。“喲,是秋老板!您怎麼……”
不等那人把話說完小燕秋就打斷了他:“沈戚呢?”直呼其名,沒有半點忌憚。
“沈八,讓秋老板進來!”還不等那人作答,房間裏麵先有聲音傳了出來。
那人看起來似乎對小燕秋十分地尊敬,不住地哈腰點頭,說道:“秋老板請,秋老板請!”
小燕秋看一眼站在旁邊的廷秀道:“在外邊兒等著吧!”說著進了沈戚的房。
那人替小燕秋在身後掩上了門,卻沒有進去,隻是和廷秀一樣等在了門外。
一進門小燕秋就往太師椅上一坐,似乎也沒怎麼把沈戚當老板看,倒是沈戚親自倒了一碗茶放在了小燕秋身邊。
小燕秋也並不客氣,端起茶碗就喝了一口。
“怎麼樣?這是陳都督前兒個才給的正宗的信陽毛尖,味兒還不錯吧?!”沈戚一臉討好的表情看著小燕秋。
小燕秋放下手裏的茶碗道:“味太濃了,我不喜歡!再說我今天來也不是來跟你討論茶的!”
“你說你好不容易到我這兒來一次,這麼嚴肅幹什麼?”沈戚一邊說著,一邊也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還是安排人到孫老板那兒把人領回來吧!”小燕秋並不搭理沈戚的話,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
“程老板都說了,不用我聚賢樓出麵!”
“哼,恐怕如果不是你默許的話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膽地把人留在那兒吧!”
“瞧你這話說得,好像我還故意把自己的搖錢樹拱手往人家那兒送似的!”
“我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我這是為他們好,這圈子裏麵的事他們遲早得知道不是?晚明白還不如早明白!”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一般好說話嗎?你看海棠那孩子都哭成什麼樣了?剛才去找我的時候,跪在地上都不肯起來,鐵了心地要讓我救他師兄一命!我隻怕你還沒讓他們倆明白,人先弄沒了!”
小燕秋這番話一出口,沈戚便不再說話了,屋子裏有片刻的安靜。
沈戚將茶碗在手上端了一會,似是仔細思考了一番,將茶碗放到桌上,向門外叫了一句:“沈八,你進來!”
“哎!老板,什麼事兒?”
“去孫老板那兒看看,把程老板接回來,就說是我沈戚說的,說我聚賢樓還要靠著這大大小小的角兒養活,讓他別太為難了!若是什麼不滿意的,我沈戚再親自為他補上!”
“是!”
廷秀趴在門外,聽著屋內的一舉一動,一聽到沈戚說了這句話心便放下了大半。
沈八得了沈戚的命,自然是馬不停蹄地去辦這事。廷秀見沈八出了房門,也要跟去,沈八隻是攔住他道:“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老板說把人接回來就一定會給您完完整整地把人接回來的!您就在樓裏等著消息吧!”說著沈八就下了樓。
廷秀站在樓上看著沈八下了樓,小燕秋還在沈戚的房裏沒有出來。廷秀心想著還要謝謝小燕秋便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
屋內小燕秋見廷秀拜托他辦的事也成了,起身就要走。
沈戚搶先站起來擋在了小燕秋的麵前:“幹什麼去?”
“你管我幹什麼去!人家求我的事兒辦好了,我當然是回去了!”說著小燕秋繞過沈戚的身邊就要出去。
沈戚一把拉住小燕秋的手道:“你坐下,咱們喝杯茶說說話!”
小燕秋瞥一眼沈戚拉住自己的手,冷冷一笑道:“沈戚,你別讓我惡心好嗎?”說著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廷秀見小燕秋出了門剛要開口道謝,小燕秋截過廷秀的話頭:“謝什麼的就不必了,隻是以後放乖巧一點,別就這麼給人家算計了還不知道!我救你僅這一次而已,以後縱使你再怎麼求我我也不會答應的!在這個圈子裏混,得了人家的好總是要還的!你們好自為知吧!”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廷秀呆呆地站在原地,隻覺得小燕秋的話針針見血,句句都說到了他心坎上,說得他如五雷灌頂,幡然徹悟!
出去接人的很快就回來了,沈戚的勢力從這之中足可見一斑。
廷秀聽得樓下一陣喧嘩,忙站起來,雙手顫顫抖抖地打開門,往李逍的房裏奔去。
到李逍房門前剛看到那沈八帶著一群人從裏麵出來。廷秀雙腳剛要踏進門去,卻猶豫了一下,若是自己進去了看到的師兄斷胳膊斷腿又或是被人打得隻剩下了小半條命怎麼辦?
沈八見廷秀在門口提起腳卻不進去,說道:“玉老板,人都給您接回來了,您怎麼不進去啊?”
廷秀一咬牙將腳落下,走進了李逍的房間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勤叔正在屋裏照顧著李逍,見廷秀進來了,忙退到一旁。
廷秀走到李逍的床前,上下一掃,還好,還是個完整的師兄,隻是不知道剩下了幾條命。
長青緊閉著眼睛,看起來是昏過去了。兩邊臉都腫得高高的,青紫的血絲都得清清楚楚。眼眶處還有些青紫。掀開衣服一看,身上也盡是些青紫的痕跡。
看到這些,廷秀忍不住,趴在長青身上就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聲音可憐傷心至極。
勤叔站在一邊,看著廷秀從早上就一直沒停過眼淚,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早已腫得像兩個桃子一般,也不知道怎麼勸,隻得在心裏歎一聲道:“玉老板,人都給您送回來了,您就別擔心了!一會就有大夫過來,程老板會沒事的!”
果不其然,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有一個背著藥箱子的過來了。替長青把了脈,又看了身上的傷,道:“沒什麼要緊的事!隻不過受了些外傷,沒動及骨頭,也沒傷到內髒!可能是太累了,又過於激動,所以就暈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說著開了一些外用內服的藥,交給廷秀便走了。
廷秀將藥方遞給勤叔,又給他幾輛銀子,囑咐他按藥方上的去多抓些藥,勤叔應了一聲,便拿著藥方出去了。
廷秀搬過一把凳子坐在長青的身旁,拉過長青的一隻手貼在臉上,喃喃道:“師兄,你可千萬不能扔下廷秀一個人……”
原來孫老板也深知長青是聚賢樓的人,不怎麼敢下重手,隻是想著讓長青在自己麵前服個軟就放他走,可是他卻偏偏是一副硬梆梆雷打也不低頭的樣子,隻好將他扣留的時間長了一些。第二天聚賢樓的人一來,二話不說就將人放了。
不過雖然長青受的傷不重,這件事也足以給長青和廷秀兩人一個大教訓了。直到廷秀將長青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心尖上的肉還是顫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