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一路同行 第六十八章 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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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很耀眼的幾個人,卻因為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勝利者的身上,聚集在餘於諾身上的視線自然就少了許多。
見到錢寶德跟聶堯的時候,餘於諾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來,甚至是有點習以為常的感覺。想來也是,就算是一時意外而走散了,錢寶德跟聶堯怎麼也不可能一直不來找人的。
隻不過這一次的餘於諾,顯然精神還不能集中起來,因此看起來就有些迷糊了,當聶堯讓他走的時候,幾乎也沒有什麼猶豫,餘於諾就跟著聶堯,迅速的上岸,然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離開的時候,餘於諾似乎是聽見什麼人在叫喊他的名字的,可是回過頭,就看到錢寶德匆匆過來,胸口鼓鼓的,像是藏了什麼東西。
想當然的,餘於諾就以為是錢寶德在喊他,完全也沒考慮到錢寶德平日裏是叫他小魚,而不是什麼餘公子的。
終於三人一起消失了蹤影。
無論是韓岫玉還是曹元恪,其實都隻是會一點的防身的拳腳功夫而已,跟南方的男人都不太注重這些不無關係。所以,要擠開層層人群,追上那三個可以說都是當世那一輩人種的絕頂高手,自然是不現實。
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的包圍圈,韓岫玉氣喘籲籲地彎腰,覺得陪曹元恪發瘋的自己才是真的瘋了。
二人又是追了一段路,也不知道那三人是朝著哪個方向去的,總之曹元恪是見到路口就右轉,不能右轉再左轉,竟然也是跑到了小鎮外麵的一處路口,終於是停了下來。
“我……我說你別追了……追不上的……呼……累死我了……”
曹元恪的狀況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因為甚少見光的緣故,曹元恪看起來更加像是富家少爺一些,當然也更加羸弱一些,如果忽略他的造型的話。
“……”終於呼吸喘勻了之後,曹元恪站在路口,悵然若失道,“哎……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麼?哎,果然是天意弄人啊,上蒼既然不願與我,又何苦讓我們相遇呢?”
韓岫玉拿著扇子的手微微顫抖,他自認他有時候故意說的話已經夠酸腐了,卻沒想到曹元恪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叫他牙倒的話來,不知道一直罵自家兒子不學無術的曹老先生聽到這一段話是作何感想了。
見站在路口曹元恪大有化作望夫石的架勢,韓岫玉也調和了氣息,才上前道:“我想,王老爺大概清楚那位餘公子是姓甚名誰……的……”
話音未落,曹元恪已按照來時的路,一溜煙地回去了。
“哦!”韓岫玉痛苦抱頭,他一點都不想再奔跑了!
此時的王懷申,站在龍船上,多少年不曾透露出真實心情的表情,此刻也顯得僵硬極了。站在他身後剛剛回來的陸謙,不得不時時注意著王懷申,免得他盛怒之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事情接二連三地脫離自己的掌握,也許可以用自己倉促之間沒有能做好充足準備來說明,但是被眼前這兩個人搶到了頭彩,卻是讓王懷申無法容忍的事情。
隻是現在這麼多雙眼睛在盯著,那四個老狐狸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王懷申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笑著對那二人說恭喜,盡管心裏已經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了。
麵前這兩人,其中之一,確實就是王懷申之間嘴裏說道的二夫人,如今這位二夫人正女扮男裝站在他的麵前,就算是身受重傷,仍舊是一臉高傲的樣子,絲毫不那王懷申當一回事兒的樣子。
王懷申幼年時無父無母,青年時便當了土匪,後來因為一係列的機遇成為了現在這樣的大商賈,雖然已經將他自己的過往埋藏了個幹幹淨淨,可他仍舊是恨的,恨一切看不起他的人。
“誒呀,這屆龍舟會辦的實在是太不謹慎了,你們這身上的傷,可都是刀傷吧?怎麼會這樣?大會可是嚴謹攜帶刀具的啊!”五大商會龍頭之一的李元昌用誇張地語氣道。
“對啊,這件事必須徹查一下才行,你看呢?王老弟?”鹽幫當家韓琮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在說著這件事。
其餘二人顯然也是對這件事有了一定的數,雖然沒開口說話,但是也完全沒有上前解圍的意思。
王懷申心裏是恨不得將這裏所有的人都統統殺掉,一直隱藏地很好地內力都悄悄地聚在了掌心,可是他現在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陸謙在後麵看著看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王懷申畢竟還是王懷申,終於還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露出了一個擔憂的神情,道:“這倒是我們的失職了,二位不如先下去治傷,反正彩頭已經是二位的東西了,我們必定會……”
“不勞煩了,請把彩頭拿來,我們即刻就走。”
二夫人自然是不可能會說話的,容貌確實容易變裝,但是聲音的話,她畢竟不是什麼易容換聲的高手,此時此刻隻有他身邊的男子能說話了。
王懷申神情微變,心中的殺孽又蠢蠢欲動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就算能忍得下一切的嘲諷,對於戴綠帽子這件事是唯獨忍耐不住的。
陸謙知道王懷申必定不會在此時此刻爆發,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曆年來的慣例,優勝者是需要與五位龍頭一起參加今晚的宴席的。”
王懷申立刻一個冷眼瞪了過去,看得陸謙立時噤聲,沉默地站回了原處。
王懷申做出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道:“沒關係,這種事情,向來看個人的意願嘛,來人啊,我們把彩頭搬上來吧,畢竟也是要讓下麵的人看看今年的彩頭到底是有什麼了嘛。”
說著,王懷申就又站到了船頭上,麵對著下麵等著聽彩頭名單的眾人,笑得一如既往的真誠,就仿佛他一切的算計都從未發生過。
雖然不是可以自己得到的東西,但是這並不妨礙眾人對這份彩頭的好奇,就算是長長見識也好,人們都想開開眼界的。
很快,兩個壯漢抬著一堆東西上來了。
陸謙在後麵拿著禮單,一樣一樣地大聲報出來,上來一個雋秀的女子,一樣一樣地把對應的物件拿出來,遞給王懷申,王懷申會拿出來當眾展示一下,再放好了交給打下手的人收起來。
彩頭自然都是一些貴重的東西,不然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討了,隻不過要說是稀世珍寶,確實也談不上,不然本錢可就太大了。所以三省五會的當家們每年拿出來的彩頭,也是經過一係列的深思熟慮的。
終於,到了最後一盒,朱顏果。
王懷申拿著那個巴掌大的盒子,忽然不動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這一盒朱顏果上,身後站著的那兩個人,二夫人忽然腿一軟,靠在了身後的人身上,男子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情,二夫人推開他重新站好,看得出來已經是相當的疲憊了。
“不好意思,朱顏果是醫療聖品,隻是這個盒子也是特質的,拿在手上沒什麼感覺,打開之後,裏麵卻是有塊千年寒冰,保存著的朱顏果,並且這朱顏果是絕對不能見光的,所以,大家就隻能看看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