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生死挈闊 與子攜老 輪回隻為君 第002章 一華雲,一疊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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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華雲,一縷疊裝,白疊花開,飄飄兮若流風之疊瓣,回眸勝星華,疊仙下凡來。”
自認風流的公子哥手握折扇搖了一下又一下,九月中旬的天他也不嫌冷,扇子上幾滴墨水畫著兩棵白疊子,他將一副畫卷小心翼翼的攤開,便有人吟出上麵的一首詩詞。
公子哥扇子一頓,做了個揖:“在下苦思數日,未言出合的上畫卷的詞句,兄台一言道破,在下慚愧。”
吟詩之人,青年男子俊美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想必此人便是白疊仙子。”
“在下大兆京城人士,月前來此,拍下了這幅畫,軸內確實乃白疊仙子。”公子哥向前一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兄台成全。”
“請說。”
“可否將詩詞賜予在下。”
青年男子依舊是笑著的,眼裏卻多了些奸詐。靈活有力的手唰的一聲打開金絲折扇,動作瀟灑又帥氣,感覺天不熱,又收了回來:“在下也有個不情之請。”
公子哥有些尷尬,收了扇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下甚是中意這幅畫,不知可否借一用,臨摹一番。”
有來就有往,棚子裏大多是走商的,頭腦通透的很,不是那些子曰大道理掛在嘴邊的書呆子,成天有辱斯文的亂叫。招來店掌櫃,拚出一張桌子,取出自帶的文房四寶,青年男子細細的臨摹開來。
半個時辰的功夫,青年男子放下筆墨,邊上看熱鬧的人倒抽一口冷氣,接連拍案叫絕。
和原作相比,青年男子的畫當真是精妙絕倫,栩栩如生,卷上的美麗人兒仿佛活了似得。就連作畫的青年男子都不禁呆愣片刻,疊仙姑娘本人,不知是何等的絕代芳華。
紫衣很不高興,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泄,最疼愛的妹子被畫在卷軸上,滿世界的拍賣,而且還當著她的麵‘興風作浪’,她不瘋才怪。就連四個小丫頭都瞪圓了眼睛,尊主讓她們好生照顧白姑娘,若是被尊主知道畫卷風波,她們的腦袋都點被扭下來當燈籠,想想都後怕。
畫卷上的白疊仙子正是蟲蟲。
兩年了,整整兩年,黑大森林內的冥獄宮早已化為火海,再無生人,餘下的不過是些燒焦的屍體,灰敗氣息。
當年,尊主抱著奄奄一息的白姑娘回宮,三國舉兵深入黑大森林,數十萬精兵,目的顯而易見,為的是蕩平冥獄宮。武林屠魔大戰後,冥獄宮已元氣大傷,三國朝廷精兵,宮內寡不敵眾。尊主讓她們帶著白姑娘先行離去,紫衣姐姐也被放了出來,至此她們在也沒有尊主的消息。
想必以尊主的精明,也不會和他們硬拚。
白姑娘嘴上不說,心裏日日惦念著,眉眼間是撫不平的傷,讓她們心疼的不得了。
開春之際,白姑娘丟下茶鋪子,方圓八裏內全部撒滿了白疊子種子。尊主滿世界的栽種白疊子也就罷了,白姑娘也這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夫妻同心。
別說,這法子真不錯,鋪子的生意日漸紅火,不少人慕名而來。白疊子美歸美,又有誰知曉它們早已得了相思。
四個小丫頭思緒遊離,一個勁的歎氣。
“你們什麼時候也開始多愁善感了。”紫衣壞笑著敲敲幾個小丫頭腦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看來是留不住嘍。”
憤憤的捂住腦袋,丫頭們小臉羞得通紅:“人家是心疼姑娘。”
北麵淋河。
岸邊坐著一位身著白羅紗裙的女子,她纖巧削細,如墨般的長發簡單挽了個鬢,餘發及臀,麵凝鵝脂,眉如墨畫,神情憂鬱,為美得出奇的容貌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揪起草葉丟進河裏,在揪,在丟河裏,身著粉色勁裝女子皺著眉毛道:“蟲兒,你坐了一下午,在坐下去天就黑了,咱回吧。”
白衣女子也就是蟲蟲緩緩站起身,收了手裏的魚竿,抹平憂鬱,蕩出一抹笑容:“我是來釣魚,不是跳河,丫姐姐可以回去睡一覺在尋我。”
看她笑,小丫忙捂住雙眼:“得得,別笑了,我不會中你的美人計的。”
蟲蟲笑的眉眼彎彎,掐掐小丫的臉蛋:“不離半步的跟了我兩年,日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都懷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幾百萬兩黃金,這輩子來和我討債!”
小丫仰天流淚,自言自語:“尊主,我天天給您老人家看老婆,生怕被人拐跑了,還被罵討債鬼,我容易嗎?”
“行了,咱們回吧!”看她那樣,蟲蟲笑著搖搖頭。
“咋辦,咋辦,這女大十八變,越變越讓人睜不開眼,我的小心肝一天天緊張的快跳出來了。尊主啊!老大啊!您啥時候回來,再不回來,紅杏出牆可咋整。”
“要是醜點多好,我也不至於天天防賊似得跟著。”
“那個所謂的茶棚子和驛站就該關門,四周砌上十幾米高的大牆。”
小丫恨恨嘟噥一路,真的被哪個有權有勢的奪走了,尊主不把自己分屍才怪。遇到白姑娘後,她不是保鏢,就是跟班,在就是守大門。
某人相當沒有自覺,摸著片片成熟的白疊子,靚麗的小臉上泛起迷醉的笑容,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喃喃低語:“鋶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