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時空輪回雲若暖,留待此身不負卿 第059章 劍俠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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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太守府,議事廳。
劉備臉上盡是愁雲慘霧,手裏拿著一份密報,劉琦、陳登、徐庶、關羽、張飛等人皆靜待他安排。如今形勢嚴峻,劉琮投降曹操,曹操已派先鋒隊伍曹仁、李典、呂曠、呂翔等人領兵三萬,屯樊城,虎視荊襄,而且曹仁已經逼近新野。由於趙雲傷勢還沒完全恢複,不能參戰,所以這人員安排可就令劉備頭疼不已了。
這時有人言道:“劉使君,此戰並不需要趙將軍親自出動。”
“哦?此話何意?”劉備撚撚胡子,閉眼思索著。
我看向那人,他麵容清爽,五官端正,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雖算不上十分英俊,但衣著打扮卻十分得體自然,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先前劉備給我介紹過,他叫陸言,字議伯,受江東孫權之托特意從江東過來幫助劉備的。任憑我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曆史上並沒有叫陸言的人啊?究竟哪裏出了問題?會不會是我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
徐庶嗬嗬一笑,道:“呂曠、呂翔二人本是袁紹部將,自降了曹操後,未有寸功,無所建樹,故而急於立功,請命帶兵攻打新野。此等無能之輩,焉能與主公匹敵?又何須子龍親自上陣?”
“可是……問題不在這裏……”劉備頗為擔憂:“滅了呂曠、呂翔後,還有曹仁、李典,他們可不是易與之輩。”
言及此,我恍然大悟,高聲道:“曹仁本就性子急,如果打敗呂曠、呂翔,他定會急於報仇不聽李典勸阻殺奔新野而來,我們可趁此機會奪下樊城!”曆史與現實的重合,好似一個無形的拳頭,打得我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具體而言該如何行事?”
陸言拱手一禮,溫聲道:“兵法雲‘既有敵兵,不可令其入境。分兵而攻,即可破之。’不知單福先生怎麼看?”
徐庶答道:“曹軍沿淯水而下,便是犯了一個錯誤。曹軍本就多為北方人士,慣於陸戰,尤其是在平原,戰馬馳騁,如入無人之境。他們此次沿淯水而下的目的,很可能便是想用最短的時間攻下新野,才舍棄了陸戰的長處,所以我們更要加快速度,分兵即刻攻下淯陽,趁敵軍分神之際,再從淯陽出城包抄敵軍後路,關將軍引一路人馬占據淯陰,不讓他們渡河逃走,這樣他們隻能從正麵進攻新野,到時曹軍定會知難而退。”
“正是如此。”陸言點點頭,道:“所以,我們要將精銳白毦用在這場戰鬥上。可是,我聽說趙雲將軍受傷正在休養,那這白毦的指揮……”
劉備道:“目前是交由陳到陳叔至代子龍管理。”
“陳到以忠勇著稱,名位亞於趙雲,所以讓叔至暫代趙雲領兵準備與曹軍對抗是再合適不過。”
“但我軍人數極少,蔡瑁那邊也不知背後會不會做什麼小動作。”劉備皺起眉頭,麵色犯難。
“不如這樣,我代替劉使君去襄陽一趟,說服蔡瑁與我們結盟。”
“這……可是前不久我們才與蔡瑁起了點衝突,他們能聽進去?”
我一邊思索一邊道:“而且蔡勳這個人,還自己帶了一部分人馬駐紮在新野,如果我們分兵,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襲擊我軍,給我們一個致命打擊。前些時候的鴻門宴讓我們心有餘悸,實在不敢對這人抱有任何信任的幻想。”
“是這樣……”陸言低頭沉默,不一會兒,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倒是認為蔡勳在這種時候不會輕易擾亂我軍的,倘若他攻擊我軍,占領新野,就等於我們自家先起了內訌,到時候也隻會讓曹軍看笑話,那時如果我們拚得兩敗俱傷,曹軍定會坐收漁翁之利。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想蔡勳不可能不懂,不妨我去襄陽之前再去說服蔡勳一番吧。”
劉備拱手道:“那就多謝議伯了!”
“劉使君客氣了。”
戰爭一觸即發,刻不容緩,我匆忙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呂曠、呂翔領軍在城外鳴金呐喊,辱罵搦戰。按照計策,我先出戰斬殺呂曠,待餘下的將士慌不擇路的時候,關羽和張飛的伏兵盡出,即可殺退敵軍。
我帶領一百人的小隊衝出城門,越過護城河上的吊橋,殺向呂曠。呂曠提劍殺來,身後跟著上千人,我大喝一聲,雙腿脫離馬鐙,運氣躍至空中,身體翻轉一百八十度,頭朝地,手中鬥星棍順勢杵地,筆直的立著。這時曹軍圍攏過來,揮刀便砍,我借著鬥星棍為支撐點,身子快速旋轉一周,腳往敵軍腦袋踢去,霎時慘叫聲四下而起。我翻身落地,用鬥星棍挑開來襲的武器,並猛力一揮,頓時又添了幾聲哀鳴。這一招“碎地連濤”波及範圍廣,適用於多人戰鬥。呂曠撥馬而來,我踏著曹軍人頭逼近呂曠,吹聲口哨,的盧長嘶一聲,揚蹄奔來。我飛身乘上的盧,呂曠見狀將劍刺來,我別過頭,躲過一擊,順勢將鬥星棍朝呂曠右臂腋下打去。呂曠吃痛,本能的將右臂一提,我又打他右手,他舉劍相抵,鬥星棍直戳他的胸膛,呂曠往後仰去,鬥星棍又回來,正中他的右手。呂曠吃痛,鬆開手,手中寶劍滑落,趁他分心之時,我將鬥星棍反手握住,右手接過他的寶劍,往他脖子抹去。呂曠還來不及慘叫一聲便沒了性命,滾落下馬。
我得意的瞅了瞅鬥星棍,這棍子大約長一米九,乃用上好碧玉打造,兩端嵌有雪色三角狀底座,棍柄晶瑩剔透,還刻有北鬥七星圖案,隱隱含有靈氣,故而取名鬥星棍。這是趙雲以前在襄陽閑暇時找城裏最有名的鐵匠打造的,在我二十歲生日時贈送給我的禮物,當時收到這禮物,雖然表麵因為昂貴拒絕收下,但心中還是非常激動,這可是我到三國時代以來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在趙雲的軟磨硬泡下不得已收下了它,我便一直收藏在自己房間裏,時不時拿出來擦拭一番。如今第一次將鬥星棍用在戰場上,還算是比較順手。不過,趙雲的生日我至今也從來沒送過他禮物,而他似乎不在意這些,從不向我提及,好像生日對他來說是奢侈的存在。每當我問及他生日想要什麼禮物時,他總是故意撇開這個話題,轉移我的注意力。
想到此,我臂膀一抬,揚聲高叫:“呂曠已被我殺了,弟兄們加把勁衝啊!”
呂翔一看自己兄弟被殺死,怒火中燒,領兵前進。我暗自冷笑,撥馬往城西郊外的淯水而去。呂翔憤然追來,中了關羽和張飛的埋伏,幾乎全軍覆沒,他自己也被張飛一矛刺死。
初敗曹軍,劉備集團上上下下有著說不盡的喜悅。慶功宴上,大家都放開胸懷盡情吃喝,準備一醉方休。然而,這場戰鬥勝利後,還要麵對更加殘酷的現實。
劉備一邊喝酒一邊笑道:“想不到林主簿武功如此英勇,得子龍真傳,能有文武雙全之人才,備甚感寬慰!”
我舉盞回禮道:“主公過獎了,我畢竟是跟子龍學的功夫,可不能丟了他的麵子啊!而且呂曠、呂翔乃無名小卒,根本不用子龍親自動手,我一個人便能解決他們!”
“哈哈哈……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作為,真不簡單。現在畢竟是年輕人的天下啊!大漢未來可要靠你們了!”
徐庶走到我旁邊坐下,斟滿一殤酒,正色道:“單某敬林主簿一杯!”
“哦!”我應了一聲,與徐庶互相敬酒,幾個來回後,口中和胸腔皆感燒灼不已,胃裏陣陣翻江倒海,不禁惱火:“這裏的酒濃度居然還挺高的……喝個幾杯就難受……”
徐庶刻意壓低聲音,道:“林主簿,恕單某冒昧一問,為何會知吾本名?”
“啊……”我立即傻眼了,這個徐庶,如此場合不該問的非要問,可要我怎麼回答?
見我半天遲疑不回答,徐庶眉宇擰在一起,搖頭歎氣,喃喃道:“命非天定,幻夢心生,前世之因,今世之果。虛妄之念,殃及蒼生,孽緣種種,豈有盡乎?這是師尊常常念叨的一首詩。”
“聽不懂……”我鬱悶的接著灌酒:“雖然隻是一首詩,但其中蘊含的意思,恐怕要日後才會顯現,目前就是這種感覺。”我細細品味這詩中的意思,但想了許久有些地方還是弄不明白,大體的意思雖然了解,可這背後一定有對應的東西。
“嗬嗬,林主簿真乃性情中人也!隻是有一點實在想不透,單某本名鮮有人知,林主簿是如何曉得?”
徐庶三句不離這個疑問,我無奈的擺了擺手,又扶了扶額頭,渾身直冒冷汗。忽然一道靈光閃現,我想起了某個遊戲的經典台詞,便信手拈來,說道:“單先生,不覺得有秘密的女子最美麗嗎?”我一邊說一邊輕輕捏著下巴,挑著媚眼笑道。
“林主簿真是幽默風趣,果然非比尋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就讓我們來保守共同的秘密如何?”
徐庶爽朗大笑,將酒觴舉到我麵前,道:“請!”
“單先生,我可以理解為您是答應了?”
徐庶似笑非笑的搖頭,不作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