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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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廢物麼?!”長達三周的全城搜索,無果。
“你們讓我怎麼跟BOSS交代!”列維瘋了一般的怒吼。
“嗬嗬,列維老頭,你慘咯。”FRAN在一旁幸災樂禍。
“是BOSS太輕率了呀,就那樣把S驅逐了。”LUSSOLIA把蘭花指翹得很高。
“嘻嘻,下任作戰隊長一定是我咯。誰叫S那麼不檢點啦,嘻嘻——”BELL笑得很開心。
“······”
少了什麼,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
自從S走了之後,整整個總部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X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沒有人敢叫醒他,除非那個人回來了。
“必須在白蘭之前找到S,否則······BOSS。”LUSSOLIA立馬閉嘴。
“都沒事幹嗎?你們。”X依舊沉鬱著臉像個病人。
“BOSS第一作戰部隊正在等候指令。”FRAN是最有冒死精神的人。
“讓他們繼續等著吧。列維?”X轉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男人。
“BOSS···我···”X沒有等他把話說完,離開了。
“誒,BOSS今天好奇怪,列維,你會死的很慘烈哦。”FRAN歎了一聲。
“FRAN你不懂的,S對BOSS來說算什麼。”BELL難難得嚴肅起來。
X去了射擊場,瘋狂的一陣掃射後,所有靶子都成了碎片。“可惡!S!可惡!”沒有人聽出這憤怒的嘶吼背後隱藏的感情。
他總以為S像個出走的孩子,終究是會回到他身邊的。
那個轉角的相遇,如此決絕的對話,他怎麼,就放走了他?
他對自己似乎真的自信過度了。
“你在哪裏?”
“你在哪裏?BOSS!”S討厭這樣的尋找,他總是害怕,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他了,就永遠失去他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看起來很弱麼?”X總是這樣對他說。
他自然知道BOSS有多強,但是還是抑製不住要擔心。X唯一一次的狼狽,也就隻有他知道。
那場和西蒙家族的戰鬥(純屬瞎掰==),X遭到了圍攻,渾身是傷的他見到S時還不忘冷笑,“大概也隻有你,可以找到我了,SQU···”他還沒來得及念完他的名字就暈了過去。
“BOSS!BOSS!XANXUS!!!”那一瞬間S覺得天好像塌了。
幫X包紮好後S自己也已經體力透支了。他伏在X身邊睡著了,S想著,我喜歡這家夥,就此坦白了吧。
X醒的時候,指尖觸及那柔軟的發。不知不覺就已經這麼長了。他原來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除了他,都是垃圾。是誰讓他改變了這種觀點,他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他輕輕撫摸著那順滑的銀絲。第一次了解了,所謂幸福,是什麼感覺。
隻是,誰也沒有坦白,誰都害怕坦白後的結果會讓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你醒啦?”
“嗯,這裏是哪裏?”
“旅店。”
“······”
“我去幫你倒杯水。”
就像他不會說“謝謝”,他也不懂如何道歉。
S始終沒舍得去剪頭發,他拿了個細繩稍稍綁了一下,戴上墨鏡掩飾太過醒目的銀色眸子。
百裏懸紅,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命這麼值錢。
你在想什麼啊,X,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最近他老是夢見他,夢裏他正在為尋找他而著急。“哎呀,這要是真的,大概會讓FRAN笑死吧。”醒來後他總是笑著這樣想。
他還是決定離開西西裏,離開這個讓他既愛又恨的地方。
登船的那天,難得的好天氣,海鷗悠然的飛過湛藍的亞德裏亞海,也許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港望著船漸行漸遠,就如同曾今的他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說再見。
銀發在海風中飛揚,水的眼淚墜入了海洋。
S原來就很喜歡站在總部城堡的頂端眺望遠處的大海,X曾對他說:“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你半個海洋。”
X和S都不是禁欲者,他們也都有燈紅酒綠的生活。可有一天,X看到了S進入一家掛著三色旗的酒館。他莫名的煩躁了。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一直到S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BOSS?”這位不速之客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X醉了。醉了的人總是清醒又真實。
他向來是個喜歡做多於說的男人。
那一晚他抱了他。
他聽著S驚慌又壓抑的聲音,深深地覺得,其實自己,早該這麼做了。
他不知道,那是S的第一次。他不知道,在此之前,S並不是被壓的那個人。當然對於S來說,X一直是個例外。
“痛麼?”第二天一早他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痛。”他這樣回答他。
然後他邀請他喝下午茶。
雨後初晴的夏日,難得閑暇的時光,隻屬於他們倆。
風吹散了錫門紅茶的獨特香味,一小碟提拉米蘇看起來就有很誘人的滋味。雖然氣氛有些奇怪。
X看著他吃完蛋糕喝完茶。
“謝謝,BOSS。”他的笑容像當時的陽光一樣明媚動人。
“SQUALO,以後,叫我XANXUS。”
很多很多年以後,X依舊覺得所有的權利、金錢、地位,所有所謂珍貴的東西。都比不過那時和他一起共進的一杯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