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邀請的是我，也不知道你們跟來幹什麼。”薑芋坐在梁定的車上，語氣有些不爽，“你們又不缺錢，還要占我這個便宜。”
    “小芋，你這不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嗎？我們跟你去也可以給你壯膽啊。”梁定說。
    “不需要。”他雖然是有點緊張，但是還不至於害怕什麼的。
    “薑芋，我們也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給你意見啊。”趙奕揚接收到梁定的目光，馬上說。
    “對啊，如果有遇到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幫忙啊。”謝流也很有“義氣”。
    張璟在默默地開車，不時打個哈欠——昨天晚上玩遊戲到很晚，今天本來要補覺的，但是梁定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就算再困也得出門。
    “我有什麼問題，不是有張秦在嗎？人家可是麗都的主人，不是你你們要可靠？”薑芋早知道剛才梁定打電話過來就不告訴他了，結果現在去玩，還要跟“拖家帶口”一樣——
    “就是有他在才不放心……”梁定小聲說。
    “你什麼意思啊？”薑芋眯起眼睛。
    “薑芋啊，其實阿定也沒說錯啊，那個張秦真不是什麼好人。”張璟聽到說到張秦的問題，就發表意見了。
    “你們以為我把他當好人？”薑芋才覺得好笑了——好人壞人他還是分得出來的，但是隻要不和自己的利益有所衝突，對他來說隻有顧客和非顧客之分——這個張秦，他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是在派出所的拘留處，然後知道這個人是因為非法持槍才進去的，再後來知道他的身份……接下來張秦處理蘇眉的事情，也沒有表現出“他是好人”的部分，隻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先——薑芋完全感覺得到，蘇眉的死對張秦來說，隻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他委托薑芋是想要快點找到真相，讓這件事結束，麗都可以重新營業，而不是找到凶手為蘇眉伸張正義——蘇眉在麗都幹了好幾年了，也是麗都的台柱子，但是估計於張秦，不過是賺錢的工具，沒了也就是有點遺憾，其他的再無了。
    “你知道他不是好人，還要和他有所接觸？”梁定瞪大著眼睛，就不明白了。
    “他是不是好人跟我沒關係。”薑芋直視前方，“麗都的事情是他先承諾我的，給我的好處，我沒道理不去啊，去了我也吃虧不了。”麗都多貴啊，如果是讓自己花錢，他可舍不得，之前讓梁定他們帶自己去，還說了半天，現在有人免費招待自己去，不去才是傻瓜呢。
    “薑芋，你知不知道張秦是什麼人？”梁定又說。
    “你們不是說過了嗎？黑道，惡人。”薑芋漫不經心的。
    “阿定是想說，那個張秦是有名的雙性戀，男女通吃，而且他特別喜歡小男孩兒，玩弄男孩是出了名的……”
    “這個我可以作證。”在開車的張璟舉起一隻手，“我和張秦碰到幾次，但是每次都看到他和不同的男孩子在一起，都水嫩得很。”
    “你們什麼意思啊？”薑芋皺眉，“你們是想說那個張秦可能把我當做目標，對我有企圖？”薑芋一副好笑的表情。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趙奕揚如是說——張秦那人，他可摸不透，而且薑芋這人，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特質，搞不好就吸引到了張秦——雖然薑芋肯定沒那麼容易讓他得手。
    “張秦怎麼想是他的事，若是妨礙到我才是我的事，而我的事就是我的事。”意思就是，薑芋不想其他人管到自己頭上。
    其他人無話。
    麗都很快就到了，薑芋先跳下了車，其他人跟上。
    “歡迎光臨。”
    薑芋等人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群人簇擁著走出來，而走在最前麵的就是張秦——今天的張秦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胸口的口袋上還塞著一方金色的絲帕，領帶也是金色的，別著藍寶石的帶夾，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端的是鄭重其事，白色和金色的搭配在張秦身上，也沒有任何俗套的感覺，隻是整個人顯得耀眼非常。
    “他以為他是牛郎啊。”梁定的語氣十分不屑，帶著鄙視。
    薑芋扭頭去看他，“牛郎是什麼？”
    謝流笑著拍拍他的肩，“你想知道回去再告訴你。”
    “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意思。”薑芋就不明白了——他們幾個也不是什麼好人啊，張秦跟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矛盾啊——張璟也就算了，怎麼其他人，特別是梁定也看張秦十分不順眼啊……
    “今天你還帶朋友一起過來啊。”張秦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薑芋身後的幾個男生——薑芋站在他們前麵，跟個領導一樣。
    “嗯，一起來玩。”薑芋皮笑肉不笑的——本來一個人多自由多快活啊，多了那麼多小尾巴。
    “那麼，各位請進吧，今天整個麗都都為你們服務。”張秦笑得十分優雅——薑芋又想到了他那個外號——“藝術屠夫”。
    趙奕揚看到了張秦身後的女孩子們——那可都是麗都的名花啊，平時就算是他們幾個來，也沒聚得這麼齊的，看來，張秦對薑芋真的很重視——
    一個穿著藍色流蘇連衣短裙的女孩對趙奕揚拋了一個秋天的菠菜，趙奕揚回以優雅的微笑。
    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謝流看在眼裏，輕輕一笑——結果腰間火辣辣地一疼，扭頭看見了郯賡陰沉的臉，他的笑容隻好收起來——都忘記了這位了，看他的臉色，自己……回去以後，估計不會好受——阿定啊阿定，你看，作為朋友，我為你犧牲可不少啊。
    進了麗都以後，薑芋今天才真正地好好欣賞到了麗都裏麵的裝飾魅力——上次來燈光也隻開了照明的燈，像是這種特效燈光都沒有，而且也沒有這麼熱鬧，人氣也多。看看周圍的金碧輝煌和各種擺設，薑芋心裏想的是——真是有錢啊，感覺隨便拿一樣東西走就可以賺不少。
    “薑芋，你是要包廂呢還是在大廳呢？”張秦問。
    “大廳吧，大廳有意思。”薑芋其實是覺得大廳能看的東西更多——現在舞台上就有人在唱歌了，雖然唱的歌不是他一貫的風格，但是聽著還挺舒服的——
    “今天是表演熱火還是冰水啊？”趙奕揚問。
    “當然，隻要薑芋要看，都可以表演。”張秦回答。
    “表演啊？我喜歡。”薑芋道，“不過，這熱火和冰水都是什麼啊？”
    “熱火呢，就像鋼管舞，脫衣舞之類的，冰水當然是和水有關了……”張璟解釋道。
    “還是算了吧。”梁定插嘴道。
    “為什麼算了，”薑芋瞪了他一眼，“我都沒有看過，我要看，你不要看自己找別的女孩子玩去。”
    梁定這個時候才不會離開，所以隻好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