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啊，小朋友。”溫和的聲音。
     薑芋看著坐在對麵搖晃著高腳杯的男人，說，“我不是小朋友。”
     “嗬嗬。”張秦示意房間裏的其他人出去，才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有緣，果然，我們又見麵了。”
     “嗯。”薑芋點頭，“那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啊？”薑芋當然知道是有什麼事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張秦向他伸出手，“我是張秦，麗都的老板。”
     薑芋也伸出手，“你好，我是……”
     “薑芋，對吧？”
     “看來你調查過我嘛。”他們這種人，疑心重，會調查自己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他調查出來什麼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張秦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薑芋，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查到你的消息是少之又少啊……”
     “我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也沒有什麼好調查的，而且……”薑芋淺淺一笑，“我行事低調。”
     “昨天晚上在麗都門口，你說的話可是一點都不低調。”張秦記憶猶新，“你說那幫條子辦案還得依靠你，這樣的大話……難道隻是隨便說說的嗎？”
     “你……應該有錢的吧？”薑芋覺得還是得把前提給說好。
     張秦愣了下，說，“我想，麗都還是能賺錢的。”
     “那你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吧？”薑芋又問。
     “我想這個問題麗都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回答你。”張秦微笑——這個小朋友還真有意思。
     “那就沒問題了。”薑芋正襟危坐，“開始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張秦算是有些了解這個“小朋友”了，看來是個小財迷——不過，他就是喜歡這種直率的。
     “可是我確實對你不是很了解啊。”張秦搖頭道，“我要怎麼放心你呢。”
     “你想知道我什麼？”薑芋直接說，“你問我答好了。”
     “關於你的來曆……”
     “我沒有什麼來曆啊，和你說過了，我就是個來自鄉下的窮大學生，一沒錢二沒權三沒勢。”
     “就這樣？”
     “就這樣。”
     “那好，下一個問題，你一個‘窮大學生’是怎麼和張璟那幾個富家公子少爺認識，還當起朋友來的？”那幾個人張秦也是聽說過的，他們的圈子可不好進去。
     “我幫了他們的忙，慢慢地也就認識了。”
     “幫什麼忙？”
     “就是他們遇到了麻煩，我幫他們解決麻煩，不過這是客戶的隱私，我不能隨便透露。”薑芋直視著張秦，“如果你是我的客戶，我也絕對會維護你的隱私的，這是我工作的原則之一。”
     “這一點我倒是挺欣賞的。”張秦雙手抱胸，“可是對於你的能力我還是……”
     薑芋想了想，說，“手借我看一看。”
     張秦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伸出手。
     薑芋拉過他的手，湊近去看他的手掌心——
     “不要告訴我，你是在看手相？”張秦有些不可思議。
     “差不多吧。”薑芋看著他的掌心說，“看手相也是一門學問。你的話……”
     “我怎樣？”張秦也來了興趣。
     “按手相來看，可不大好哦。”
     “怎麼不好了？”
     “我的話可能不大好聽，你聽聽就好。”薑芋也不客氣，“你是孤星命，克父克母，再以後的話，還會克妻克子。”
     “確實不好聽。”張秦皮笑肉不笑，“不過，你說克父克母，可以從其他人嘴裏知道我父母已亡，你說克妻克子，我還沒結婚也沒小孩，這就沒的說了。”
     薑芋對他一笑，繼續說，“你命中有三劫，都是生死劫，兩劫已過，一劫來源於本身，一劫則是人為，我說的有錯嗎？”
     張秦愣了下——薑芋沒有說錯，他八歲的時候生病，差點病死。第二次就是那次意外了，確實是人為，在那次意外中他失去了父母，自己也差點死掉——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外人都很少知道，第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的意外，就算知道的，也隻知道他父母去世的事情，並不知道其實那時候他也在……
     “好了，這不過是小伎倆。”薑芋放開他的手，“如果張先生你相信我的話，那我可以幫上更大的忙。”
     “那我暫時就相信你好了。”張秦喝了口酒，“這麼年輕的江湖術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隻要相信我就好。”薑芋雙手枕在腦後，“說說看吧，是怎麼回事？”
     “畫皮，這個故事聽說過嗎？”張秦問。
     “聊齋的話，我從小聽得多了。”薑芋回道。
     “畫皮裏麵的鬼用美麗的人皮裝飾自己，那些人皮自然是從美人身上剝下來的。”張秦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薑芋。
     薑芋接過信封，打開，從裏麵拿出了幾張照片——說實話，很血腥。皮肉分離，隻是一片血肉模糊，外皮卻沒有了，很難想象，這具身體在之前還是一個美女……
     薑芋一張一張地看過去，看完評價道，“這麼熟練的剝皮手法，如果是人類的話，不是屠夫就是醫生，隻是要花費些時間罷了。”
     “條子也是這麼說的。”
     薑芋看著靠在沙發上的張秦，“你好像不這麼認為？”
     “十分鍾時間。”張秦放下酒杯，神情凝重，“蘇眉隻消失了十分鍾時間，然後被發現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十分鍾……”薑芋沉吟，“還真是個麻煩。”
     “有困難？”張秦挑眉。
     “還好，不過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社會恐慌。”之前的僵屍事件就是如此。
     “所以那些條子才會想盡辦法隱瞞情況。”
     薑芋把照片放回信封裏，“那麼，現在我可以去你的麗都裏麵看看嗎？”
     “當然可以。”
     張秦已經對薑芋刮目相看了——那些照片就是他看了也覺得血腥與惡心，可是薑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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