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對的時間,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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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隻記得喝醉後昏昏入睡,其他的一概不記得。那個秦川要自己陪酒的男人,夏洛一覺醒來並沒發現他躺在自己身邊。既這樣,足以證明秦川還真沒混蛋到要自己的老婆去陪客戶睡覺!起床梳洗了一番,在鏡子前稍微收拾了一下,夏洛就如同往常一樣往花店趕去。這條街每天不用看準是夏洛的店麵最後一個打開!沒有利益的衝突,夏洛在各色花海中悠閑自得。反倒很有興趣去侍弄哪些花草。夏洛是個極喜歡花草的女人,記得上學時,每次秦川送的禮物幾乎都是與花草有關。現在店麵裏的一盆帶刺仙人掌就是2年前夏洛生日時秦川親自栽種送的!雖然不值幾個錢,可對夏洛來說,再沒有比收到這盆仙人掌更讓她欣喜的了!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夏洛端詳著這盆仙人掌呆呆看了半天。生命依舊旺盛的植物,聽說在沙漠也能生存!夏洛喜歡它就是愛上它頑強的生命力!和不屈服的精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走過了秋即將迎來冬天。夏洛也在婚後頂著秦夫人名諱即將走過1年。一年來的相處,和秦川是聚少離多,因為沒那麼重要,夏洛覺得自己就要被秦川淡忘,直至摒棄。
坐在辦公室的秦川此刻雙眉緊促,陰晴不定的臉,看不好出所以然。麵前的資料顯示,夏烈,那個一想起來就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自從從海上逃脫後,仿佛人間蒸發似地,再無音信。秦川的黑勢力急劇擴大,據在國外的眼線回報,他們幾乎翻遍了北美,硬是絲毫查不出夏烈的蛛絲馬跡。秦川沉默不語,麵前秘書泡好的咖啡,早已冰涼。“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就逼你出來。除非,你連骨肉至親都不要”!忽視了內心的紊亂,秦川按了下電話,“讓董勵馬上來見我”!果然,早已不一般的秦川,辦事效率也是不容質疑的。僅僅幾分鍾,叫董勵的男子便出現在了秦川麵前。表情淡淡的,這個男人是秦川唯一用心對待的,想起自己剛失去父母的時候,心神俱疲,整天躲在房間裏什麼都不做,仿佛世界末日真的來臨。董勵是父親一個至交的兒子,年紀和秦川相仿。但看起來比秦川淡薄些,也就是如此秦川才沒繼續頹廢荒蕪。那個時候,兩人經常不說話地一坐坐到天亮。秦川看著父親的遺物,日漸憔悴,哪裏有現在的銳鋒,孤傲。董勵也不說話,就隻陪著。直到有一天,連綿不絕的初春小雨在下了半個月後,天空突然放晴。
明媚的陽光一縷一縷的披撒下來,秦川暗黑的臥室和外麵的生機盎然形成鮮明反差。董勵站在窗前,厚實的紫金窗簾嘩的一聲鋪散開來,光線頓時傾斜下來。刺眼的陽光,秦川不能適應,纖瘦的手指下意識地就想擋住逼人光陰。董勵開口了“是時候了,你該起來了。”!一句話毋庸置疑的口吻,秦川一動不動。又過了半刻鍾,沒有預示的董勵突然湊到秦川麵前,接著一拳下來,秦川恍惚了下,體力不支頹然到倒地。嘴角的一絲蒑紅絲一樣順著唇線下滑。在秦川慘白的臉上顯得那麼觸目驚心。董勵緊握的拳頭,身影顯得那麼真實。“醒了嗎?恨的最好詮釋就是報仇!”一句話,秦川眼皮跳了跳。緊咬的下唇深深嵌入唇瓣裏。從那一刻起,秦川就徹底變更,心思變得更加決絕,睿智。直到今天的擁人過百萬。
深深看了一眼來人,秦川吐出口煙氣,炊煙寥寥上升,在空中幻化莫測。“你決定了?”開口就是這句話,董勵直直看著那個此刻端坐在辦公椅上的偉岸男人,他真的成長了。秦川轉回目光視線定格在一幅畫之上。畫上是“心如磬石”四個豪情萬狀,氣勢如虹的隸書字體。
夏洛將一束百合修剪的差不多了,十幾隻嬌嫩潔白的花瓣散在花盆的四周。聖潔的氣息如浪潮般迎麵撲來。夏洛聞了又聞,愛不釋手。
“這麼喜歡百合啊!嗯,確實很漂亮,和人一樣”頗具磁性的男性聲音響起,夏洛一愣。扭頭看到站在店內的一個高大男人。滿臉笑意,眉宇間流轉的攝人光彩,也是賞心悅目值得一看的翩翩佳公子。“歡迎光臨原野,請問有什麼需要嗎?”反映過來的夏洛機械化的問了一聲,眼睛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嗬嗬,原野,這是你起的名字?”男人避重就輕
“嗯,是我起的”!夏洛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句。
“這個名字很好聽,有什麼寓意嗎?”男人瞎扯著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出於禮貌夏洛不得不答。“原野,萬物生長的搖籃,而且能給人一種廣袤的感覺。也可以說是家園”!夏洛想了想這樣回答。
“嗬嗬,家園,廣袤,嗯,很不錯”
“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嗎?關於花的我都可以”!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男人原本舒展的臉竟有些失望。
“額,我們見過嗎?我不記得啊!你來我這裏買過花?”夏洛詢問的表情讓男人倍感挫敗。要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多少女人欲求其門而不得入。而且就自己的外表而言,舒豎敢保證見過的女人都不會輕易忘記。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
“先生,你要買什麼花嗎?送人?”不想沒頭沒腦的糾纏,夏洛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調節了下呼吸,舒豎輕快一笑“是的,送人,你這裏有什麼含義特別的花嗎?”
“那要看你是送給誰!如果是親人,媽媽的話,就是康乃馨了,朋友的話,,,,”夏洛不說了。
“朋友怎麼了?”舒豎跟了一句。夏洛轉頭“朋友也分哪種朋友。”
想都沒想舒豎就冒出了句“女朋友”!夏洛恍然大悟,露出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指了指旁邊的一束開的燦爛的紅玫瑰,鮮紅的花瓣嬌豔欲滴。舒豎看了會兒,目光一滯,停在了先前夏洛擺弄的那束百合之上。“我要這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夏洛回頭就看到百合清麗脫俗的姿態。“額,先生,不好意思!這束我不買了。”夏洛是想把這束抱回去放在臥室的櫃子上的。“你再看看其他的吧,一般如果是女朋友的話,她會比較喜歡玫瑰的!”夏洛借口搪塞著!
“那你喜歡嗎?”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夏洛無語。“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並不知道她的喜好啊!”
“喔”舒豎高深莫測的怪叫了一聲。
“我不管,你要是喜歡,我就買這束。不喜歡,我就要你剛才侍弄的那束百合”!說完還不忘炫秀似地眨了下左眼。夏洛有些淩亂了,這小子明擺著無理取鬧嘛!可是,如果說不喜歡那自己的這束百合豈不就要沒了。要說喜歡,聽著怎麼那麼虛偽呢!舒豎邊環視四周邊等著她的回答。花店品種很豐富,擺設的也很雅致,給人幽靜如進了原始森林的感覺。
“我喜歡,非常喜歡”!
“好,就這束玫瑰了!那麻煩小姐幫我好好包裝下。好給我女朋友個驚喜。”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夏洛一眼。
夏洛邊打包邊愧疚,其實說實話,夏洛不是不喜歡玫瑰,隻是相比百合的純潔。當然選擇後者了。
“你好,整理好了,一共360!”!夏洛邊說邊把花束遞到對方手裏。接過花束的瞬間觸到夏洛冰涼的手指,舒豎突然記起曾經看到一本書。好像說手指冰涼的人上輩子是折翼天使。因為折翼,她們就找不到守護神。這麼一想,舒豎突然笑起來了。夏洛覺得很奇怪,這小子的怪異行為還真是頭一次碰到,又偷偷瞄了他幾眼,沒想到舒豎回了個更加燦爛的笑容。遞了4張毛爺爺。
“不用找了!就當買這朵吧”!說著已經伸手拈了朵百合,扭頭就跑。追到門口時早已不見了舒豎的身影。夏洛楞了半天,這是怎麼回事,碰到這麼個極品!出了會神,真是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抬腕看了看時間,可以走了。夏洛回身把零星的一些瑣事處理了,就拿起圍巾關上店門。一步一步向公交站台走去。家裏秦川置下的汽車有好幾輛,可一來夏洛不會開,二來夏洛本身喜歡走路,所以也就沒去在意,每天的步行體會人間百態夏洛覺得也是很有意思的。天空這時下起了毛毛雪,不是很大,但很有感覺。夏洛裹得跟北極熊似地,不緊不慢的一步步向前。保時捷跑車裏的舒豎都快睡著了,這丫頭是蝸牛嗎?從離開到現在都快1小時了。還沒等人到這麼久的舒豎感覺很不爽,可已經等了,難不成半途而廢,不甘心,絕對不甘心。好像下雪了!舒豎看到路燈下折射的雪影,心裏冒出了句話。遠處,夏洛低著頭,懷裏抱著束百合和雪花形影相吊。被圍巾嚴嚴實實的包著,看不真切麵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近了,更近了,舒豎就這麼端坐在駕駛座上,在打一個賭。一個即將驗證的賭,夏洛一路勇往直前,不回頭,也不抬頭。眼看就要撞上停在路邊舒豎的車,忽然一聲突兀的汽車笛聲響起。夏洛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抱緊懷裏的花。舒豎敢保證,要是剛才他不按汽笛,這丫頭絕對一頭撞上去。
緩過來的夏洛歉意的看著車主人,點頭示意了下。其實黑色的車窗夏洛根本什麼也看不到,但她相信車主人應該看到她了。不然也不會鳴笛提示。繞道而行,還沒走出幾步,夏洛就覺得身邊飄過了個黑影。沒太在意,硬著頭皮向前。結果撞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夏洛吃痛的捂住腦袋,齜牙咧嘴的揉搓,正想罵人,抬頭,一個滿眼笑意男人立在眼前。灰黑色的外套,黑白相間的純羊毛圍巾,彰顯出不凡的氣度。夏洛覺得很眼熟,好像見過!傻傻來了句“我們好像見過”!舒豎真的很想揍人,才短短幾十分鍾而已,這家夥有少年癡呆嗎?嘩的一聲,夏洛麵前就出現了束玫瑰花。深紅色的花瓣在夜裏顯得那麼不真實。夏洛記起來了,可更加迷惘,舒豎眉頭一挑“看來你還是喜歡百合的”!一句話不由說的夏洛麵紅耳赤。欺騙客人,這可是個不好的口碑啊!無奈的笑笑,夏洛抬起眼睛,“不好意思,我,,,”
“你不用多說,我看得到,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夏洛再次無語,這芝麻大的事,這小子有必要說的跟要抓去坐牢似的嗎?
“先生,每個人的審美觀不同,我不喜歡,不代表你女朋友不喜歡啊”!夏洛據理力爭。
“還在強詞奪理,如果,我說這花是送給你的呢!”
夏洛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是多,而且都聚在了今天。清了清嗓門,夏洛一本正緊開口道“先生,我們並不相識,你說這花送我,我感到很不解!原因是什麼?”
“一,我們認識!二,這花確實是送給你的”!
“你說我們認識?那我請問我們在哪裏何時,何地認識的?”“額,”舒豎犯難了,如果說在酒吧包廂認識的,而且那時自己還想占她便宜。她聽了不會為保清白而矢口否認?或者幹脆來個拳腳相加。看到舒豎的表情,夏洛就明白了,這純粹是個富家公子哥把妹的手段。別說自己已經嫁給秦川,就是沒嫁!夏洛也絕不可能和這類人扯上任何關係。夏洛對生活的要求很簡單,就是簡單。不求榮華富貴,也不求浮華萬千。何況現在欠秦川的還沒還,生活當過且過,隻要過的下去。
一念及此,也懶得再和這人糾纏下去,夏洛避開舒豎就想繞道而行。看著眼前的人想走,舒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固定在臂膊之間。夏洛覺得這人不僅思想怪異,還有行動大條的毛病。“請你放開我,我說過我們不認識,先生,你這種把妹的招式實在太爛了點”!邊說邊掙脫束縛。可舒豎不死心,依舊抓著不放。“你忘了,在COICOI酒吧?”沒有辦法,他隻得說的具體些!夏洛更不知道了,眼前這人記憶力一點印象都沒有,什麼酒吧!夏洛更是從沒單獨去過。
“你忘了,那天我們一起喝過酒。”舒豎一再提醒,可夏洛還是搖頭。
“秦川”!最後的一招了,舒豎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夏洛的臉色明顯白了兩分。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認識你。”!說完,夏洛連頭都沒回轉身離開。舒豎敢保證她絕對記起了,起碼是有印象了。可她為什麼要矢口否認呢!難道是怕自己嫌她是妓。舒豎看的出若不發生什麼事這個女孩絕對不會淪入紅塵。明明有自己的花店為什麼還要去做那種低下的事呢?舒豎百思不得其解,也更加勾起了一探究竟的心理。
“喂,你不能這麼沒禮貌吧!好歹我也曾是,,,,”舒豎不敢說了,他本來想說是她的客人,但怕說出來,不敢保證這丫頭不會當街翻臉。夏洛從聽到秦川這兩個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雖然記憶不深,但同樣的帥氣迷人的外表。她還是有印象的。但她並不想承認認識他,誰知道他不是把自己當成隨便的女人想玩玩呢!再說自己已經結婚,雖然一切都是那麼虛假,可名義上她還是秦夫人的,為了秦川,她不能落下話柄讓人瞎嚼。
“你是叫夏洛吧?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的!你不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嘛”!舒豎跟兔子似地在夏洛身邊左右亂躥。完全不在乎別人是什麼心情。夏洛依舊不說話,隻一個勁的往前走,她真的很想就此逃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秦川給的恥辱,她雖然恨,可是她還是為他辯解,認為他隻是一時憤怒所致,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恢複如初。和以前一樣會回頭找她寵她愛她。受不了自己說了半天還是被別人當成空氣,舒豎突然一個止步大幅度的就鉗製住了夏洛。
“你記得我?對不對?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既然如此,你覺得和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有趣嗎?”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夏洛本意是可以怔住舒豎的。
“那又怎樣!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跟你做什麼沒關係!”舒豎眉頭一揚,氣派的說道。
“可我在乎,看你也不是一般的男人,想必身邊也是美女如雲。你找個什麼樣的不好偏偏和我這種女人在這胡扯。”夏洛死命的貶低自己,氣不過她的自我唾棄,舒豎更加來勁了。“我不管,隻要你沒結婚,沒嫁人我還是有權追求你的。”夏洛冷笑一聲“那我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而且結了1年了!這下你滿意了!”一句話很成功的讓剛才還笑的誌得意滿的舒豎霎時臉色突變。不再多言,夏洛避開而行。隻聽五米之外,舒豎的破空喊聲“那又怎樣,結了還可以離,我看的出你過的並不幸福。我不會放棄的,絕不!”朝著夏洛的背影吼完之後,舒豎安靜下來。
這不是他的風格。見過無數女人,哪個不是被他的翩翩風度拜倒,也知道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穿越花叢中。關於夏洛,舒豎起先並無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很好奇罷了,覺得那麼一個女孩子,哦不,現在該說是女人。是什麼讓她眉間繞滿愁緒?眼神疏離?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覺得新鮮,有趣。可他忘了什麼叫好奇害死貓。也就是這一場初遇,注定了舒豎最將落得的下場。漸行漸遠的夏洛的身影在日漸稀薄的飛雪中逐漸模糊,直至消失,,,雪這時又開始大了。舒豎低頭看著手中的玫瑰,依舊火紅的赤紅,雪花落在上麵形成鮮明對比。手裏的另一隻百合,淡淡的幽香散開,那麼的動人,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