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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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媽媽的後麵,望著昨晚相見的地方,果然還是沒來呢?轉過拐角,往前一直走,大約有半分鍾的路程看得見池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雲飛的家了,很想對著他說聲再見來著。可他昨天說過今天不會來送我的。這麼離開了,以後還會回來麼?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也無法告訴我答案,眼見之處,隻覺得倍感空虛。媽媽拖著皮箱走在前麵,飄逸的長發飄舞起來,孤獨的背影隻徒增了寂寥,爸爸至始至終沒有回來過,他是知道的吧,今天媽媽和我就要搬走的事實?難道真的就這麼不重要麼?沒有帶走其他的東西,而想要帶走的已經生了根,無法移動分毫。
“那是誰的?”媽媽坐在小汽車裏懶懶的靠著窗,以為他在問什麼的我看著他像我手裏端著的虎耳草努努嘴。我看著那圓圓的大肥葉子,回憶昨晚的情景而歎道,“是我朋友送我的。”不想這樣的沉默下去,我開口問道,“那個,爸爸他為什麼不回來呢?”媽媽一臉的苦笑,溫柔的摸摸我的腦袋,輕柔細語的告訴我,“爸爸他離開我們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她的臉垂在我的頭上,摩挲著我的頭發,感覺到了媽媽嗚咽的細微聲音,我稍稍仰起了頭,想看看媽媽的臉,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到了我臉頰,順著而流到了嘴角。媽媽哭泣的把頭埋進了我的肩胛,她越加不可製的顫抖著雙肩,似乎也傳染給了我,還是從苦澀的淚珠裏體會到了被拋棄的痛,還是以後會這樣的走下去?
在玻璃杯上貼著便利貼,上麵寫的是:中午到外麵吃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電聯!和母親搬到了新的城市,好不容易找到的相對而言比較便宜的房租,手上還剩下的積蓄都共給我讀書的費用,生活上的開銷,母親就用掙得錢來支付。每月都不會有剩下的,隻要不超出既定的花銷就已是謝天謝地了。媽媽就在附近的公交站應聘了售票員,每晚都早出晚歸。而我在讀書期間也甚少回家,其實是想著家裏的人,可是看著他那瘦瘦的臉就揪心的疼,越加想起了過去的所有,這樣隻是更多的責備自己是多麼沒用,到了現在還不能說出一句使他安心的話。
我放下便利貼,簡單的用過早飯,穿好外套,想著到外麵轉轉去,看看公園的桃花開了沒有?在工作日是不能回家的,時間不夠允許,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可以在公司和家裏兩頭跑,所以就在公司的附近租了間公寓,因而昨天是周末,加上好久沒有遲到家常菜,就急急茫茫回了來。
出來大門便一直往前走,大門兩旁架著框架吊著葡萄藤蔓,大概有半分鍾的樣子,再向右拐了過去,再折過一次就可以看到寬敞的公路了。公路兩旁的門麵店肆已經開門做生意了。三月的天氣還算暖和,前天晚上的大雨衝掉了淤積在半空中的悶氣,現在多麼的爽朗啊。
沿著這條道一直往前走個十來分鍾左右就可以看到公園了。周末裏公園的人一般都是很多的,而且在這個春花燦爛的時節,想必有更多的人都會走出煩悶的屋子來踏青吧。等待紅綠燈的我微笑的看著周圍的人們,如果可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有一種美好的樣子,或睜大的雙眼無辜的看著什麼、或者拿著手機大聲的說話,還是和朋友一起勾肩搭背的歡笑。形色匆匆之間,是不是也會留意一下呢,從旁邊走過的身影,會因某個舉動而停下腳步呢?雙手插在褲子兜裏,車輛漸漸停了下來,兩邊的人匆而不忙的走過斑馬線。
火紅的花朵一連百裏,裏麵還有長有粉嫩的花瓣,光著腳丫踩在小小的鵝卵石上,鬧得腳癢癢的坐在的旁邊的石凳子上。花瓣被調皮的小孩子給搖了下來,大家玩的不亦樂乎,隻要是大人沒在身邊就是這般的淘氣。花瓣飄落到我的膝蓋上,如朝霞般奪目。雖然很好看,倒是有伴就好了,如此想的自己,翻開了電話記錄,可以找誰出來呢?
“誒,你不是陸小友嗎!”對麵穿著時尚的女孩子站在我前麵,還沒想出是誰的我啊的叫了出來,她怎麼會在這裏啊?“你怎麼在這裏的?”那女孩子燦爛一笑的靠近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嘛,沒有變呢。”女孩子的清脆笑聲不可避免的招來了人們的好奇,大家不約而同的朝這邊觀望。我趕忙找根石凳坐下,“喂,我們好像有七八年沒見了吧,那你怎麼知道我沒變?”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哎呀,我一眼就認出是你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額。”他越來越得意的笑了起來。沈玲和我是初小同學而且他還是班裏被公認的班花。說來也是,真的有好幾年不見了。
“就是嘛,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了,為什麼當初你搬家,都不告訴我們啊,害得我以為你生病了不能來讀書了,而且當時我有好多話都沒有跟你說呢,你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沈玲一臉不信的聳聳肩。並不是不和大家說,隻是當時的我覺得說不說也都是沒有差別的。
不好意思的笑笑,為了轉移話題而聊了聊他現在的工作情況,還有一些其他同學什麼的。“恩恩,那個班長嗎,好像被保研了吧,我也是聽我媽媽說的。和他們也沒有什麼聯係嘛,這樣子久了,好像也都散了似的,同學聚會什麼的我都沒聽過啦,不過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喲。”
他就是那個沈玲麼?總之有點不一樣了?下課後,有事沒事的跑到我桌前和我說話,或者找我借這借那,隻要是沈玲在的地方,都能引得同桌駱誠在旁邊不是摔書本的大發脾氣,就是坐在旁邊狠狠的瞪著我,不知由來的使同桌發脾氣,背脊都被強烈的視線盯著而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
“我記得當時有個叫駱誠的,他現在怎麼樣了?”沈玲偏頭想了半響,不是明白的說,“不清楚耶,他在學校經常欺負別人,而且,還經常打架來著,十分惡劣的學生呢,好像是靠家裏的關係才繼續在學校混時間啦,不然有哪個學校敢收這樣的學生?畢業之後也就沒有聯係了,而且他連畢業的最後一天都沒來呢。”
是這樣麼,真是個怪人,那時是那樣的氣憤。我伏在膝蓋上。
“誒,對了,你還記得和那個駱誠打架的男生嗎?”沈玲歪著腦袋看著我說道,“就是那個和你狠要好的人啊,叫什麼飛來著吧”我提起了全身的精神,“蘇雲飛嗎?”沈玲一邊正經的說著,一邊從購物袋裏掏出冰激淩,“還不就是他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看起來不是會幹仗的人啊,怎麼和駱誠打了起來?
“嗯,你知道麼?這世界還真的巧了,那天我接待客戶的時候,還碰見了他呢,好像已經是很高的職位了,可真了不起。”他細細的舔舔嘴角的雪白。“記得你兩好像很要好的樣子,怎麼沒有聯係呢?”
這說來話長了,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呢,沒法一一細追了!沈玲讚同似的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那你呢?在哪裏工作啊?留個聯係方式吧。”她接到了什麼電話之後就急急的走了,我挽起袖口,時間還早,可以再逛逛。
幹淨的小道上,鋪滿了火紅的花瓣,隨著風一起飄一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