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一壺歎半生 第四章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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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無息而止,寒氣消散了幾分,晨曦驕陽,徒留芳華傲雪,獨樹一幟。曲枝弄影,陌上梢頭,凜冽朔風罄暗香。月夜明朗難入眠,未等到日出,我便起床,青絲未束,披茶色錦衣雪色狐裘,雙眼惺忪推開那扇精雕玉蘭的金絲楠木門,朦朧中望去,一個昕長的身影,青衣添彩,纖手扶雪枝,仿佛若有所思
"舒大人好興致,卯時未到,便踏雪賞梅啊。"
舒墨蓮看到我推門而出,玉琢的麵容有些驚異,轉瞬,卻是溫菀一笑若曦之光華,對我說道"墨蓮,叫我墨蓮"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好聽,如出穀之清流,卻不同於蘇衾空靈的不可越即,初見時便覺得他是個溫柔的人,可是他一大清早的做什麼,我詢問道"你在幹什麼?"他若碧璽般清亮的眼眸微微半閉,嘴角露出優美的弧度"半個時辰後在下要去岩鬆書院教書,想到公子未曾出宮遊玩,想邀公子出門走走,三天無事,公子獨待院中難免會無聊。"
聽他真誠的語氣,我點了點頭,答應了。
晨光熹微,街市卻繁華萬分人聲鼎沸,車轍踏雪,印出道道暗弧,雕梁畫棟,玉宇瓊樓,青磚綠瓦屋舍儼然,舒墨蓮負手走在我身邊為我指路,行道人看見他都微笑著向他點頭。勁風不止,他綠色的衣擺因風而舞文雅萬分。"墨蓮你真是年少有成啊,年紀輕輕便為人師,在百姓麵前還有如此威信,真讓人佩服,明明看起來好像還是我年長啊。"我笑著說道,他讓我感到有種親切感,讓我忍不住向他說話。
他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我,輕輕掩袖一笑,道:"公子悅有所不知,在下已是二十有二,年紀比懿王還大,再說我學識淺薄,教書也隻是喜好罷了。"我看著他溫潤如玉的容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覺得他的謙虛文雅與蘇衾的出塵邪佞格格不入。"那你為什麼要跟從懿王這個怪人呢?"我嘴裏說好聽點是怪人,心裏卻覺得他是個怪物,滴血噬刃還是人?
我的話似乎觸及到了舒墨蓮什麼禁忌之處他麵容帶笑但眉間透著若有若無的難堪"各自有各自的苦衷啊,其實在下本是思南人,從小便是懿王的伴讀,懿王他,也隻如梧桐葉隻能倚著命運的風飄搖,身世,經曆,這都不是他願意的,卻是注定的。"
我心裏微微一顫,紅塵聚散,何人是自願的,不知凡世恩怨情愁到底是應該怨天還是怨人呢,但若是天注定,老天難免也太不公平了,竟然讓惡人優遊自在。
那一日,岩鬆書院書聲朗朗,我卻無心傾聽,想到那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弟弟,心中是一番說不出的滋味,怒仇與怨恨交織的紅蓮焰火在我心頭燃燒,可是記憶的點滴卻如詩中描寫的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三日,若浮生之夢眨眼間便匆匆而逝,十五日明月滿,一個漆黑的身影從皎潔的月色中走來,月夜光華浮上他的臉頰,寒風淒楚,竹葉低語,他跪在蘇衾麵前,微微明黃燈火下我看清了他的容貌,心中若掀起一陣波瀾,淚如雨下。
【木馬遵守諾言,有空便更,但看過這篇不懂思南的情況的請看《要不要來做個交換》懿王他不是思南的最高統治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