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苗刀無鋒 第一節 此間少年  第12章 雲歸深處【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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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曲婉轉悠揚久蕩林澗;月色如媚傾灑,映射在碧波潭麵之上閃爍著銀光蕩漾開去、、、、而在那幽深的密林深處,偶爾會有著幾隻鳥雀被那陣陣委婉動聽的簫聲吸引而至,落在那一旁的樹頂之上悠然聽賞、、、、、、、、、、、
    微風潺潺,依舊還是那樣的綿綿柔柔,讓人感覺甚為的神清氣爽。而在那密林深處傳來的那陣陣“沙沙”之聲正是給這悠揚的簫樂獨一伴奏。
    少年悠然的坐在那碧水潭邊,兩隻腳裸都赤裸裸的侵在那清冽的水潭之中,而那支玉簫此時正抵在少年的雙唇之間悠悠的吹奏著。少年的那雙清冽的眼眸默默地注視著那遙遠的暗黑天際怔怔出神;
    那遠方的莽莽古林就如同是一頭在黑暗之中伺機而動的洪荒猛獸、、、、、、、、
    遙遙天際,皆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除那輪皎潔明月幽幽懸掛之外,就僅餘有那十幾顆暗淡無光的星辰懸於那天際緩緩跳躍、、、、、、、
    曲罷!簫止!
    羲和緩緩收回抵於雙唇間的那支精美玉簫,輕輕擦飾一遍之後方才重新插於腰間。然後輕輕地彈了彈殘餘身上的草枝碎屑之後他才緩緩站起身子。一雙清冽絕塵的深邃眼眸悠悠的望著那遙遠的天際;
    就這般靜靜地仰望著那天穹懸掛的那輪皎潔明月,靜靜思索,微微怔神,也不知他在心裏究竟想些什麼?
    微風拂過,少年肩頭發履悠展飛揚;
    明鏡般水麵蕩起層層碧波漣漪,月光傾灑而下,映照在麵前的少年的臉上,此時的少年已沒有了數日前的那般落寞,那張清秀的臉龐之上此時裹滿了和煦的微笑,觀其顏表或是又找回了在那甘野林域之時的快樂身影。
    離之那位神秘的佝僂和藹老人離去如今已過數日,開始的前兩天羲和心中還是仿似像是有著一根難解的死解在緊緊地羈絆著自己。那幾日他都仿似是丟了魂一般,整天的魂不守舍。接連幾日,羲和精神都十分的沮喪,整天恍恍惚惚就仿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一般;隻是呆呆的坐在那碧潭水岸輕輕地吹奏著老人送給他的那支玉簫‘赤心若竹’;他便獨自一人在這碧水潭邊默默發呆,靜靜地吹奏著老人教授他的那首“韶華回首”;往事追溯,總會讓人淚框盈盈、、、、、
    ;
    默默回眸,靜靜思忖;那時候,一幕幕浮現眼前;
    看那離巢雛鷹;望那獨處幽狼;看那覓食幼鹿,;
    總會想起自己小的時候的過往與辛酸;或許那時的自己比那些剛剛離巢獨立覓食的動物還要孤獨與寂寞;最起碼它們還有著自己的父母在遠處默默地觀望著自己的孩子,而自己?
    卻隻是孤孤零零地一個人。
    那時,他隻能輕輕咽下眼角將要溢出的殘淚;卻無人給予擦拭!
    他隻能用燦爛的笑臉遮藏明媚的憂傷,將暗湧深藏;
    痛嗎?痛;苦嗎?苦;
    但他未曾落淚,也未曾如近日這般的傷心落寞過。隻因?
    曾時,他無人訴說衷腸,隻能獨自默默吞咽,默默堅忍;誰曾知道少年的心中他是多麼迫切的想擁有一種那世人都所擁有的那平平凡凡的‘幸福’與‘溫暖’;
    隻是,那殘酷的事實!
    終於;他在不久前終於找到了自己向往的那種‘溫暖’!他多想,多想永遠的擁有,多想永遠都是如此那該多好。
    隻是,現實依舊殘酷!
    當他想起老人留於他的那隻現在依舊緊緊紮在自己腰間的布囊之時他才豁然驚醒。
    那裏麵現在依舊還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顆璀璨的珠子在裏麵,那是老人臨走之時交給自己的事情呀!少年的心忽然在這一刻崩得緊緊的,那是一種極其壓抑的特殊感覺,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所以他必須堅強;必須離開此地、、、、
    微風輕撫發梢,那襲飄逸發履隨風輕展飛揚、、、、、、、
    少年回轉身形沿著那碧水潭麵緩緩獨步,一個人就那麼靜靜地走著,沒有絲毫目的的走著;約莫走了有著數十步之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再次仰望著那天穹之巔的那輪皎潔明月,默默自語道:“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隻是不知在這萬仞之底與自己曾是在那域野林域賞望這皎潔明月之時會不會是一樣的美麗動人那”?
    羲和站立原地微微愣神;隨即又搖頭歎息獨自苦笑道:“嗬嗬,或許也未有多少的差別吧”!其實差之千裏的或許僅僅隻是那獨處異地的怪異莫名的心情吧!
    這‘甘淵之底’與那外界本就不是一個相同的世界,雖然都被那層層古樹密林遮掩囊括,隻是在這萬仞甘底比之那外界林域總是有著太多的不盡相同,寂寥!幽暗!而若是想要離開這片陌生的地方回到自己那原來的地方,唯一的出口便是那條橫貫天際的‘白芒匹練‘豁口之處、、、、、、、
    這片‘甘淵‘就好如是一個巨大的葫蘆形,而那個豁口便好如是這隻巨大葫蘆的葫口,那豁口便是這甘淵之底的唯一的出口。
    羲和呆呆的望著那橫貫於九天之上巨大‘白芒匹練‘,忽然自那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出了一種極其無力的感覺;那;那萬仞高度豈是他這般平常之人所能跨越的。原來,自己現在才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究竟是有多麼的渺小;
    那道橫跨中天的豁口如今就這般安安靜靜的俯臥在少年的頭頂,而在這一刻卻成了羲和永遠也跨之不過的巨大溝壑;遠遠望去,那豁口就像是一個橫臥中天的猙獰巨獸,它張著它那血盆大嘴仰天嘶吼,仿似在嘲笑著世間渺小的一切、、、、、
    羲和靜靜地望著天穹之巔的那道狹長的溝壑怔怔出神;
    清風拂過,幾片落葉自那空中打著旋緩緩落下,砸墜在他的頭頂他也是恍若未覺,就那般呆呆的側目,就那般靜靜地思忖;
    “唉,我若是能如那飛鳥一般長出一對寬大的翅膀來,那該有多好呀!或許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憑借自己的翅膀飛離這個鬼地方了吧!”
    “若真是那般的話,那我不就成了一個‘鳥人’了嗎?唉!”“難道就這般在這淵底過一輩子不成;
    羲和很是天真的這般自言自語,隨後又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臉上盡是那難以言表的自嘲與落寞。
    少年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迅速打消了腦海之中這個異想天開的妄念;隨後輕轉視線,雙眸又是直直的望著那遼闊天際暗夜之中的那輪靜靜高懸的皎潔明月輕歎道:“原來還是那片林域的明月更加的明亮些,不知此生我還能否再無憂無慮的臥在那山脊之上仰望明月”。
    想及此處,忽然又再次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那絲強烈的相思之情,與迫切的離開之意;回想起自己在那片甘山林域的點滴過往種種浮現眼前,不覺得又發出一聲無奈的輕歎;
    是呀;畢竟所處的環境不同,那賞月的心情又怎盡相同那!這裏?又能比得上自己的‘家鄉’美那?
    這一場煙花綻放在濃墨色天幕上,刹那間,星光黯,誰還記得我們年少時做過的那個瑰麗的夢。
    皎潔月光輕傾而下,映照在那襲單調的身姿投射下一道長長地黑色影子。忽然之間感覺那道身影彰顯的前所未有的孤寂與蕭條、、、、、
    少年回轉身形,邁開步伐沿著這安靜祥和的碧水湖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或許是已近深夜潭水清冷異常的緣故,輕風自那水麵漂浮而來卷起陣陣微微的涼意,少年很是自然的把兩隻手臂緊緊地環抱在一起,以稍緩那微風拂卷而刮來的陣陣涼意。
    雙臂觸及胸部之時,忽然羲和感覺自己好像是觸及到了胸口處的某樣物什?
    羲和伸手入懷,查看到底是何物,掏出之後發現原來是兩本書卷;
    兩本甚為古樸的羊皮書卷、、、、、
    羲和這才憶起是老人臨走之際留給自己的那兩本書籍,一本《五行譜》;一本《山海經》;
    明月當空,暗夜寂寥,那遠處的幽深林域是誰在輕輕吟唱、、、、、
    望著麵前的這兩本書卷,羲和怔怔出神,這一刻,整個空間仿似突然之間靜止了下來,一切都停止了;
    此時此刻羲和的腦海之中好像有著什麼信息一閃即逝,但是自己卻始終無法捕獲。
    “呀,是了”;
    忽然怔怔出神的羲和異常興奮的猛呼一聲,就好像是猛然醒悟一般;
    此時的羲和望向手掌間那兩本書卷的眼眸之中盡是被那奪目的精光充斥,臉容之上也盡是那無法掩飾的喜悅之色,就連那捧著書卷的雙手此時亦是在不由得瑟瑟抖動著,滿臉激動地自語著:“‘書’‘書’是呀!我怎麼如此之笨,老爺爺留給我這兩本書的用意不就是這樣嗎?”
    羲和緊握著那兩本書卷激動異常自罵道:“羲和呀,羲和,你可真是愚蠢至極,不去努力想辦法離開,卻隻會在這唉聲歎氣!‘自哀自歎’又有什麼用處,難道便能夠出的了這‘甘淵之底’了嗎?若是都像你這般唉聲歎氣,要待到何年何月才能出了這‘甘淵之底’何時才能夠完成老人家交予你的事情呀!”
    此時手中的這兩本書卷,便仿似是羲和此生唯一的曙光;而那多日來那壓抑心底卻始終揮之不去的那絲陰靡在這一刻一下子被衝的無影無蹤。
    羲和緊緊地握著手中那兩本羊皮書卷激動不已,來緩解那正不斷抖動的身子,可是他內心深處的那絲激動卻始終無法平息。
    前些日子當他得到那本《山海經》,翻閱這本《山海經》之時不經意間隱隱的有著幾個醒目的字眼在他的腦海之中閃動跳躍卻始終難以忘卻,“馭獸”。
    《山海經》這本書是那位老人遊曆天下之時親自撰寫的一本包羅‘人文’‘地理’‘草木植被’‘異獸精怪’‘術學’等多方麵於一體的書卷,堪稱包羅天下萬象或許也不為過吧!
    少年手捧著兩本古卷激動地難以附加,口中激動地喃喃自語道:“馭獸”是了,我若是學會了那‘馭獸’之術,那我不是便可降服駕馭飛禽離開這‘甘淵之底’了。
    想及此處羲和再也難以壓抑住那內心的那絲激動之情衝著那暗夜天際情不自禁的大聲呼喊道:“哈哈,是了,我有辦法出去了、、、、、、、”
    嘹亮悅耳的歡聲笑語與狂聲呐喊在這淵底林域久久回蕩;聲音中充斥著那那難以述說的歡悅與興奮,還有盡是那無法掩飾的激動與迫切、、、、、
    “子之不淑,雲如之何”!或許世間唯有自己方才能真正可以依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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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昏暗的洞穴之中,眺首四望,盡皆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縱之深處居然還有著絲絲微弱的光亮自那深處延伸而出。光芒很淡,就仿如那螢火之毫光,在這片無盡黑暗的空間之中彰顯的是那麼的微乎其微、、、、
    山洞的洞口即小而又是十分的隱蔽,讓人很難發覺;誰又會知道就是這樣一處毫不起眼的低矮洞穴裏麵又會是一番怎樣的天地那?
    洞穴之中的空間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觸目所及盡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無盡黑暗。而洞穴裏麵的空氣陰晦潮濕,偶爾還有著陣陣咧風自這洞穴之內呼卷咆哮,隻此一眼便盡知這根本就不是一處人居之所、、、、、
    洞之四壁盡是那凹凸不平的鍾乳堅石,而有些鍾乳之上已經有著滴滴水珠緩緩成形,隨後自那鍾乳尖芒緩緩彙聚成形之後垂直墜落、、、、、、
    ‘嗒’、、、
    響聲清脆憐人,在這黑暗的洞穴之中空穀傳蕩,瞬間便是打破了這原本寂靜的黑暗。墜落地表濺為萬千水霧、、
    洞穴之中除了那過不片刻便會有著水滴自那鍾乳岩石上滴濺而落發出的清脆聲響之外,除了有些很是若有若無的低低輕吟之聲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靜;靜的陰森,靜的嚇人;
    隻是在那洞穴深處,卻是有著絲絲微小的光芒若隱若現、、、、
    陣陣昏暗的光亮自那壁頂的幾顆綠瑩瑩的月光石之上緩緩散出,投射下道道斑斑光亮、、、、
    少年靜靜地坐與那微光之下,雙手捧著一本甚是古樸的羊皮書卷看的怔怔出神,而對於這洞穴周遭的環境他絲毫不予理睬,雙眼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的那本羊皮書卷細細品讀,又是眉頭緊皺,盡是憂愁,有時眉頭舒緩,流有笑顏,當真讓人揣摩不透。好似有著那麼一點點‘超然物外’的高深境界;
    “【五行即陰陽之質,陰陽即五行之氣,氣非質不立,質非氣不行。行也者,所以行陰陽之氣也】”
    【“夫五行者。蓋造化之根源。人倫之資始。萬品稟其變易。百靈因其感通。本乎陰陽。散乎精像。周竟天地。布極幽明”】
    【“蓋造化之機,不可無生,亦不可無製。無生則發育無由,無製則亢而生害。生克循環,運行不息。”;“蓋五行之中,有生有化,有製有克。”】
    “【何為五行之氣?:木有曲直。此是木也。木中有火。則是火也。木堪為兵仗。有擊觸之能。卽是金也。木中有潤。卽是水也。木吐華葉子實。卽是土也。火。外陽。卽是火也。內陰。卽是水也。能殺。卽是金也。能熟。卽是木也。能生。卽是土也。土。能生。卽是土也。能容。卽是水也。能成。卽是木也。能防。卽是金也。含陽。卽是火也。金。能斷。卽是金也。從革。卽是木也。含火。卽是火也。有汗。卽是水也。能生。卽是土也。水。外陰。卽是水也。內陽。卽是火也。含養。卽是木也。潤生。卽是土也。能殺。卽是金也。此皆以義釋一行通有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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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寂靜的洞穴之中除了那斷斷續續的水滴墜地之聲外便是隻餘那少年翻閱書卷與那口中隱隱綽綽的輕聲喃語;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那樣的靜悄悄的、、、
    夜,靜的出奇,又黑的嚇人;
    少年望著那書籍之上記載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不覺得有些頭皮發脹、恍恍惚惚陷入了那無盡的沉思與迷茫之中;
    、有時眉宇緊鎖,甚是懵懂迷茫,而有時又眉宇忽然舒展,臉上盡是噙滿了那興奮地笑意,好像是忽然之間想通了什麼一般,似有恍然大悟、、、、有時、更是激動地無以複加,簡直狀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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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數日來羲和一直便是沉侵與《五行譜》與《山海經》這兩本書中不能自拔,甚至有時都已‘忘形忘物’般的癡入其中、、、、、
    自此在這片從未經多少世俗沾染過的世外林域,在這一刻卻被一位懵懂少年突然之間打破了這原有的和諧與寧靜、、、、、
    白日羲和便是獨自靜靜地盤膝於那潭水岸邊依照老人當時所教授他的運息之法,調息運作;或是靜靜地翻閱著那兩本老人遺留給他的古樸書籍、
    陣陣微風輕輕拂過少年那依舊略顯稚氣的清秀臉龐,他那頭及肩長發亦是隨風輕擺舞動,甚是灑然、、、、、、、、、
    陽光自那仿如葫口般的壑口出投傾而下,照射在少年那略顯蕭條的身姿之上,誰會知曉,這年僅十四五歲的少年將要有著怎樣的坎坷命運在等待著他?
    “碧水,朝霞;美景良天;”然他卻渾然不覺、、、、、
    《五行譜》與《山海經》這兩本書這些日子以來已經不知被羲和翻閱了多少遍;那本《山海經》還好些。裏麵記載的也都是十分的詳細明了,通俗易懂;甚至還夾雜著很多的手繪圖紙,這讓羲和讀起來倒是省去了太多的麻煩;而那本《五行譜》卻不盡然了,羲和汲汲絆絆的隻看了一遍便是感到自己頭皮發麻,頭昏腦脹的甚是厲害再也不想繼續下去、、、、、裏麵盡是那讓人甚難理解蠅頭小字,而且還盡是十分的生僻古怪,這讓羲和差點生有半途而廢的念頭。
    之後羲和便是改變了那一如既往的埋頭死讀,而是一點一滴,一字一句的慢慢斟酌,細細品味;每每修習老人教諭他的運息吐納之法時他便是結合與《五行譜》之中所講述的一些地方進行親身體會融會貫通,居然也是開始逐漸的領會了其中的一些深意、、、、、、
    而且他也是經常嚐試著把自己體內丹田內的真氣控製外放,雖也是偶爾的能夠成功掌控,但是他還是不能夠做到如老人所講的那般‘隨心所欲’。每每都是把自己搞的灰頭土臉,既尷尬又狼狽,但即使這樣他也是十分的激動不已、、、、、、
    每次當他被那《五行譜》之上的一些讓他頭昏腦脹的難懂地方的時候,他便是不再往下想去,而是合上五行譜然後掏出與那本《五行譜》相同材質的《山海經》來專研一番;在他的心中若那本讓人難以看懂的《五行譜》是一個‘魔障’的話,那他手中的這本《山海經》便是自己在這‘甘淵之底’解除那‘魔障’的唯一‘良藥’。
    不管他的心情是多麼的陰沉繁重,而當他翻開這本《山海經》之時,那些往日的陰晦便是全部的一掃而空、、、、
    如今的少年已沒有了往日老者離去給他帶來的那些陰靡;雖然那時候打擊很大,但是現在那絲陰晦已經一掃而空,而取而代之的盡是那在甘山之域之時的那襲愉悅灑然的身影,比之那時,少年的身上那絲飽經歲月滄桑的感覺變得更加的濃厚、、、、、
    少年在這‘甘淵之底’的平淡生活還算是十分的有滋有味;
    “朝霞劍舞,夕落把蕭;暮晨而習,暮夕而息”甚是愜意。
    每日清晨他便獨自一人來到這潭清冽的水岸依照老人教授他的運作調息之法運作一番之後,隨後便是又聚精會神的陷入了對那《五行譜》與《山海經》的研讀之中,或者自顧自的在那空曠之地練習那對於他來說依舊無法運作自如的真氣禦敵外放。
    隻是不知為什麼對於現在的羲和來講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對那體內的那幾道霸猛的真元控製自如,但是那幾道真氣此時隻是靜靜的留存於羲和的丹田之內,也未曾向以往那般橫衝蠻撞。隻是他每每調節運用那幾道真氣的時候,而他那體內的幾道真氣就好像在於他開玩笑一般,有時他無論如何運作那體內的真氣任他百般調動,卻依舊不為所動,依舊無法聽之命之;而又是那體內的數道真氣卻又會在你猛然不經意間暴湧而出;每每這時搞得四周‘沙石飛濺,草屑飛揚’更是整的自己灰頭土臉的甚是落魄,卻讓的自己甚是無奈、、、、
    雖如此,可他依舊十分的興奮、、、、、、
    對於他這個從未接觸過功法真氣的稚氣少年來講,在本就未經任何的‘師傅’的引領,僅僅隻是那位慈祥老者給他講解了一點真氣運行的基本方法外,而之後他便是自己在這‘甘淵之底’借鑒那《五行譜》所載自己獨自親身體會,摸索前行,然後融彙貫通、、、、而又之如此成就已經是恕難不易了。
    而這片莽莽蔥蔥的淵底野域所占的地域比之羲和自己心中所料定的還要大的出奇;他每每饑餓之時便是會到這四周去采些野果或獵些鳥獸來充饑裹腹。如今的羲和,他對於這片淵底林域還是十分的陌生,所以他不敢獨自走的太遠,而這些日子他也隻是在離這水潭周遭十數裏的地域,而那再深之所他卻未曾踏足;
    但即便如此,僅這周遭十數裏之內的所見所聞也是讓的這少年驚目膛舌了。在這十數裏的區域內他便是遇到了許多種自己生平僅見的奇異鳥獸與花草植被,即使少年是在那‘甘林’十餘載摸爬滾大,也是未曾見過。而在這裏,他今天卻大開了眼界,而少年碰到的那些見所未見的奇花異草,飛禽鳥獸,差不多都有在這《山海經》中有所記載;而這就更讓他不得不對與老者送於他的那《山海經》讚不絕口,而更加的愛不釋手;
    ,
    少年在那林域之中有時偶爾也會碰到一些極其凶猛嗜血的猛獸凶禽;可是對於這自小便是在那甘林野域中摸爬滾打的少年來講,他不僅未有感到絲毫的畏懼,反而還有那那絲難以壓仰的興奮、、、、
    那時候他亦不懂的如何運用真氣來禦敵傷敵,他都便敢赤手與野獸搏殺。而如今他懂得了如何運用真氣,而那些猛獸此時此刻卻是成為了他驗試身手的最為上好的‘磨練石’。
    雖然每次都是那麼的膽顫心驚,有時甚至逢臨絕境,少年憑借多年的經驗與那依舊不能收發自如的真氣攻敵,可是終究笑到最後的仍舊是這個少年、、、
    其實那都是少年故意而為之,少年隻是想親身體驗一下自己與動物之間怎能才能做到‘心靈上的溝通’。
    《山海經》中便是有著‘馭獸之道’的記載,而正是這個信息方才重新點燃了羲和內心深處的那絲希望之火,他自己很是清楚地知曉,自己若是想要離開這‘甘淵之底’若是僅憑自己的本領那無疑是癡人說夢;其實若是憑借自己的修為本領離開也不是不無可能,若是如羲和這般慢慢參悟領會的話,或許,十年?或許幾十年?有朝一日自己定能飛離此地;
    隻是十年?甚至幾十年?可是自己怎麼能夠等到那時候呀!
    羲和也曾異想天開的幻想過,若是自己有著一對寬大的翅膀,或許便能夠展翅高飛,離開此地了吧!隻是幻想終究是幻想,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現實?
    不過,如今少年心中的期盼大了很多,尤其是在那山林間發現有著許許多多強壯凶猛的鳥禽,尤其是那密林深處,更是給他帶來非常神秘的感覺,或許在這裏麵真的會尋到一隻可以載著自己一飛衝天的鳥禽、、、、、、、
    他望向那密林深處的清冽雙眸變得是那麼的火熱與急迫、、、、、、
    夕輝荏苒,碧水悠蕩,陣陣委婉動聽的簫聲幽幽輾轉,在這甘淵之底緩緩飄蕩、、、、
    少年手把玉簫淩然而立;長發飄逸,甚是灑脫;臉容之上盡是那微微的笑顏,望著那橫貫天際的‘壑口’怔怔出神,誰能明了那絲笑顏究竟是何感受?
    或許那是一種‘說之不明又道之不盡的’莫名心傷;
    就這般日複一日、、、、、、、、、
    幽風傳來了誰的輕吟?昔日羽冠少年郎,今朝卻向了何方?手把笛簫無心獨酌,隻恐獨落了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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