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散漫的華麗陰霾 第二十六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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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李初塵再也無法掩飾激動的心情,淚水順著沒有絲毫溫度的臉頰滑落,沁濕了原本幹燥的製服。可浸,他們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嗎?
容器裏的少年像是與外界完全隔離了一樣,沉睡了千年,他還穿著那天的舞娘服侍,唇角依然勾勒著那天的憂傷與無奈。清秀的眉頭依舊微微皺著,憂愁的事情,他有可能憂愁了幾千年。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容顏幾千年不曾動過,而那茂密而修長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美麗動人的睫毛煽動了幾下,像是在顫抖。
所有人都看見了,都繃勁了神經見證這裏千年奇跡即將蘇醒的那一刻。而李初塵卻睜大的漆黑的瞳仁像是不敢相信什麼,或者說震驚什麼。
被稱作可浸的美麗少年突然睜開雙眼,直直的看著李初塵,雙瞳中血色彌漫,仿佛是真的血液一般遊動。少年不顧一切的向前遊去,最終隔離著容器壁與李初塵手掌相印,而那瞳中的血液像是淚珠一般,順著少年完美到極致的輪廓滑落……血淚。
“可浸……”李初塵的聲音顫抖著,淚水也不停的滑落,手指不停的顫抖,在他的世界裏,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與被囚禁的可浸。
可浸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欲言又止,血色淚珠在透明的水中形成一條一條粘稠的血條飄動,而那雙原本被血色浸染的瞳孔卻恢複了它原本的色彩——金色瞳孔。
金色的瞳孔顫抖著,千年未曾動過的軀體也在顫抖著,水中暗流像是阻止牛郎織女相見的王母娘娘將少年無力的軀體衝開,少年伸手不想要離開李初塵,瞳孔寫滿了無助與脆弱,銀發三千隨著少年的移動,揮舞著,像是束縛少年的怪物。
“可浸?真的是他麼?”褚禮優始終不能相信,湛藍的眸子也在顫抖出賣了主人的佯裝鎮定。
“可浸……對啊……可浸是誰啊……”李初塵猛猛的一愣,手指離開了容器壁,癡癡的回過頭,是啊,他根本就不認識可浸啊,他連可浸的傳說都不知道,隻是覺得可浸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怎麼可能一眼就可以認出來他呢?
孟繁燁抱住李初塵,安撫的順了順他的發絲。而他卻無神的看著,透過了她的身體,又看到了什麼。“總之先想辦法打開這個容器吧。”
“這個按道理來說,是有開關控製的,並且每個囚禁非人類的容器都是根據被囚禁人的特性來組建的。誰知道可浸的屬性就ok。”褚禮優冷靜的分析。隻是他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李初塵的身上。
眾人除了李初塵都麵麵相覷,再次搖了搖頭。李初塵握緊了孟繁燁的衣服“法。”
“那就用物理的來。”褚禮優沒有任何猶豫。果斷決定。
尤卓雲點點頭,單純的伸出biggest拳頭使勁往容器壁上一砸……
那邊的可浸睜大了金色的瞳孔呆呆的看著,仿佛也沒有想到就這麼砸下去……這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可愛。
李初塵也扭過頭去,看到之後表情沒有什麼改變,隻是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孟繁燁嘴角在抽搐,褚禮優剛剛準備托住下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裏還沒有反應過來,白冥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四周,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怎麼看怎麼別扭。
尤卓雲嘿嘿一笑,容器果然裂開一條縫,隻是水都沒有溢出來的現象。接著這個大孩子用手繼續砸……然後就看生生的砸出一個洞,破損的容器壁陷入了容器的水中,接著被腐蝕的不斷冒出泡泡,最後化為烏有。而水也沒有絲毫要溢出來的現象,像是一堵水牆。
尤卓雲驚訝的伸出脖子看了看,這會兒剩下的人反應過來了,反而這點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尤卓雲的動作反而顯得幼稚可愛。
褚禮優淡定的把手指拿出來,李初塵淡定的從孟繁燁身上起來,孟繁燁淡定的扶了扶抽搐的嘴角,白冥淡定的咳了咳,裏麵的可浸淡定的躲到一邊。
尷尬……
“可浸……試下能不能出來?”孟繁燁溫柔的禮貌性笑笑,伸出被鯪光覆蓋的手準備伸進去,就看李初塵一手打掉了她的手,對可浸勾了勾手。
可浸心領神會的往漏洞遊去,不太自然的軀體不太自然的驅使都在訴說著這個少年的動作僵硬。舞裙隨著水流飄蕩,像一朵在水中盛開的花朵。
遊到跟前,可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將有8層樓高的長發收攏了一下,看到自己的長發,可浸也有些驚訝,看來他這覺睡得挺好。
伸出了手臂,破了水牆,滴滴答答的露出地麵,李初塵用手一把拉住他僵硬的手臂,在一用力將可浸慢慢拉出來,一拉出來,可浸的身體重量直直的壓下李初塵瘦弱的身體,李初塵抱住可浸跌倒在地上,
長發被褚禮優一點一點弄出來,顯然他的手上也像李初塵一樣被元素死死的裹住。
可浸虛弱的笑了笑,冷到極致的身體抱住了剛剛緩過來沒有多久的李初塵的身體,僵硬的臉蛋像是被凍僵了一般。“初塵,我知道你會來的,我等了你……咳咳,好久了,久到……忘記了時間……”
李初塵被冷的也在不停的顫抖,但是他倔強的抱住可浸,施舍溫暖。艱難的說不出一句話“我……”就硬生生的停住,他真的並不是真的認識可浸的,砂蘭他是最近才來的新人,他怎麼可能懂得高深機密的可浸的來曆,更別說認出來他了。他隻知道有一種力量在致使他。
“初塵,我以為你……死了,我始終不相信,最終抱著絕望的念頭……沉睡,那天的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初塵……我真的好怕……我有生一來第一次害怕那麼一個人,初塵其實我的能量早就恢複了……隻是我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無聲無息,仿佛就剩下我一個人,我真的怕這樣……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有哪個能力的,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又醒來了多少次,我始終相信她會找到我的,會的一定會的,一定回來救我的。隻是……嗬嗬,咳咳,等來的卻是我一生的束縛,初塵……”可浸的每一話都有冷氣冒出,他顫抖著聲音很像溫柔多情的女性,又像是平淡著敘述著聲音,他的容貌永遠的停留在了他當年風華絕代的18歲,他的身體也永遠的停留在了哪個階段。他像個害怕的孩子緊緊的抱著李初塵,也像是失去水的魚兒……
好冷……
“禮優……幫我暖下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哪個水的腐蝕性了,繁燁去取本體,水離開了他就不再具有腐蝕性。那位中國白先生幫忙看下您朋友的傷勢。”李初塵冷靜的安排下來,抱著可浸,語氣冷靜的過了頭,也許是癡狂的前兆。
褚禮優接過可浸的身體,也倒著吸了口氣,理智型的用元素幫他取暖,隻是可浸皺了皺眉沒有在說什麼,褚禮優又想到李初塵曾經說過他討厭法術。但是還是采用了法術,白冥料理好尤卓雲的傷勢,過來把他的白色元素也為可浸取暖,尤卓雲隔開受傷的手抱著可浸。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團結。
“初塵,你能為我梳妝嗎?感覺你為我梳妝還在昨天,信誓旦旦對我說‘一路保重’。嗬嗬。”可浸虛弱的笑了笑,支離破碎的笑容勾起了莫名誘惑,隻是他冰冷的手指觸碰著李初塵的臉頰。“以前這張臉,不讓他笑都不行,現在卻沒有了一絲笑容……”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不知道李初塵就是麵癱,除了演戲以外他什麼笑過?
李初塵愣了愣,也是很驚訝。可浸像是早已明白一樣。“他可真狠心,當真封印了你,我不要你現在這樣,這樣真的好冷……也不要你忘記她。”可浸笑的溫柔,可是他的心依舊是冰涼的,伸出一隻手,指尖點著李初塵的眉心,笑得傾國傾城。
“呐……為我梳妝好麼?”李初塵漸漸把頭低下去,像是睡著了,像是在思考什麼,深邃的流海遮擋去了一切……可浸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古代傳來……
可浸笑得一臉溫柔像是待出嫁女孩子,一臉幸福,輕輕地說,呐……為我梳妝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