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夕繼續往山下走。
    慕容飛看著山間，徒笑到，了塵說的真對，逃不過情字。
    偏偏被這人鎖情。
    慕容飛微微的閉上眼睛，輕微的顛簸，停住。
    知道已經到了山腳。
    時間真快，似水流年也不過如此。
    “飛，到了山腳了。”
    樊夕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背，是微微的汗濕。
    流水潺潺，退往是百年，數千年之前又是何種情景。
    轉過身，看著脈脈往上的石階，山頂那寺廟，那斷了紅塵一切的地方。
    慕容飛在笑，是微微的笑容。
    動容。
    覆手之間，樊夕已經握住慕容飛的手。
    “我們走吧。”
    一路從偏遠的地方回到繁華的城市，交錯複雜。
    仿佛那個出塵不染，心無旁騖的地方已經遠離。
    車子使進車庫，坐進電梯。
    同一幢樓的年紀大的大媽看著我們，手中提著袋子，剛從市場回來。
    “請問你是樊醫生吧。”
    “是啊，我是。”
    那人一眼感激的心情，將包裏的堅果拿出，是袋裝的小小胡桃。
    “希望你收下，我家老頭上次的心髒病手術還是您給治好的，一直都想找你，沒有想到今天能夠遇到，今天正好過來看親戚，真是巧。”
    無法推辭，樊夕接過東西，微微一笑。
    電梯停住，門已經打開，我朝那位老人擺擺手，“下次再見。”
    “好，下次請你去我家吃飯。”
    最後白發的蹤影在電梯門關上的那刻早已不見，紅色的數字繼續朝上。
    “樊夕，當個醫生多好，還能救人命，看你的病人多感激你。”
    “那也得當個好醫生。”
    兩人相繼而笑。
    一切的廚房裏的事情都是樊夕做的，他在切土豆，我走過去拿下他手中的刀。
    “我來吧。”
    樊夕扶著慕容飛的肩膀，把飛往旁邊推了推。
    “這種事情還是我幹，你隻要等著吃飯就行。”
    “夕……。”
    樊夕美目瞬間睜大，他那雙眼睛本來就已經很美了，再睜得這般大，這般動人，都快把慕容飛的魂給吸進去了。
    “我從來都沒有聽你說我夕，很好聽，真的。”
    “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對我這麼愛，以後恐怕也難找到像你這般對我好的人了。”
    “才知道啊……。”
    “我說過我是學畫的，現在我想畫你，所以廚房裏的事情先放下吧。”
    慕容飛攤開專用的美術畫紙，自己有點擔心會把樊夕畫不好，畢竟慕容飛已經沒了以前的記憶，可是不是道手中的感覺有沒有忘記。
    慕容飛想著，遲遲沒有動筆。
    樊夕仿佛看到慕容飛的憂慮。
    “飛……試試你的感覺，跟著感覺走。”
    “好，我試試。”
    慕容飛沉思好久，對著麵前這個自己深愛的人，最終拿起放在旁側的畫筆。
    線條開始勾出，極細的鉛筆勾出人物的大體輪廓和線條。
    最終的真是人物卻如此的美豔。
    看著對方豔紅的唇，慕容飛的臉開始燒起，燒起。
    卻又那般沉靜的畫著愛人。
    時間流逝，慕容飛沒有覺得，他隻是關注著麵前的畫。
    人物俊美，宛如阿波羅的麵孔，恐怕女人都要花容失色。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不是為他能夠作畫而高興，而是樊夕在畫中。
    一切隻為畫中人。
    他沒有察覺樊夕的走進，也許是自己足夠入迷。
    直到樊夕的手晃過眼前，他才驚覺。
    是詫異，是驚喜，是愛戀。
    融合，融合。
    足夠滲出蜜糖。
    二人之間隻是看著對方，不說話，不撫摸。
    隻是看著。
    千言萬語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