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痛徹心扉,卻隻能深埋心底 第八十五章 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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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以悠那清冷絕美的容顏驚豔了時光。那眉宇之間所散發出的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帶有一種王子般的高貴氣質。他挺拔如竹、硬淨如玉,樣貌極其俊美,但是身上卻始終籠罩著一層寒冰般刺骨的冷傲孤清。孑然獨立之間,散發出一種傲然塵世的強勢。他就像一支徑自綻放的寒梅,傲然塵世,不需要別人喝彩,也不理會世間塵囂。
藍水心從沒見過一個男人能美的如此動人心魄,能將多種風情融合一身,能將桀驁冷冽和優雅柔美融為一體。他是如此與眾不同,傲然塵世,媚戈眾生。但是他眼中的危險氣息,卻讓藍水心望而卻步。她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
聖以悠看到藍水心發愣的樣子,心裏輕蔑的暗諷:‘原來她也跟其他女人一樣,為這層皮癡迷……’
聖以悠挑挑眉毛,眼神一轉,絕美的嘴唇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他慢慢靠近藍水心,氣息曖昧輕軟:“怎麼樣?對這張臉還滿意嗎?”聖以悠輕佻曖昧的話語好似一盆冷水將藍水心從頭到腳淋了一個透心涼。
藍水心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與聖以悠保持距離。
聖以悠見藍水心躲避自己,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心裏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和沉悶感,仿佛有一塊巨型石頭壓在他的心上,很重很悶。那雙如水的明亮雙眸閃著魅惑的危險氣息,唇瓣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他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滑過藍水心臉上的疤痕,意味不明的調戲道:“這麼漂亮的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確很煞風景,不過沒關係,我見過比你更醜的女人!你放心,我不會被你的傷疤嚇跑的。”聖以悠的手指從藍水心的臉頰滑到下巴,稍稍用力抬起藍水心的臉,繼續用曖昧不清的語氣說,“我還從來沒有跟你這種與眾不同的女人合作過,所以,我要你做我廣告中的舞者。稍後我的經紀人Arno會把資料交給你,好好準備,千萬別讓我失望!”聖以悠說完,曖昧的眨了一下眼,然後轉身向柳藝秀走去。他所到之處,都縈繞著一縷清新好聞的薄荷味道,令人著迷沉淪……
“柳團長,藍水心下個星期的時間全都空出來,她要跟我一起拍廣告。”聖以悠俊美孤傲的臉上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傲然氣息。
“我知道了!悠少放心,我會安排好!”柳藝秀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卻沒有多問。她知道,聖以悠不喜歡多嘴八卦的人。
“悠少,我也可以為你伴舞!而且我自認會比藍水心做的更好!”尹惠莉毛遂自薦,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藍水心得到這麼出彩的機會。
聖以悠輕飄飄的瞥了尹惠莉一眼,沒有說話。經紀人Arno適時的開口說明:“悠少的廣告裏需要一名會跳芭蕾舞的女孩做伴舞,我們剛好發現藍水心小姐有芭蕾舞的功底,所以就請藍水心小姐為悠少伴舞。”Arno做了解釋。伴舞團中的所有女團員都既羨慕又嫉妒的看著藍水心。
聖以悠不滿的瞪了經紀人Arno一眼,警告他別說太多。他做事向來我行我素,不跟任何人交代,自然也不必解釋什麼。
“這樣吧,我請大家到餐廳喝咖啡……”聖以悠眼神流轉,一一掃過伴舞團的眾人。然後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邀請道,“就現在吧,大家一起去餐廳。不過……”聖以悠的眼神落在藍水心的身上,淡漠的說,“藍水心就不要去了,你下個星期要參與我的廣告拍攝,應該好好練舞。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大家去喝咖啡吧!”聖以悠說完,戴上墨鏡,帶著伴舞團的其他人走出舞蹈室。
經紀人Arno對藍水心說:“藍水心小姐,明天我會把資料與合同交給你,下個星期正式開始拍攝。”
“為什麼?”藍水心看著Arno,不解的問,“為什麼選我?”
“這是悠少的決定!你隻要好好跳舞就行了,其他事情不用知道。”經紀人Arno給了藍水心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然後也離開了舞蹈室……
“你為什麼不去餐廳?”藍水心見喬媛沒有跟著聖以悠他們離開,奇怪的問,“你不是很喜歡聖以悠嗎?為什麼不跟他們去喝咖啡呢?”
喬媛聳了聳肩,隨口說道:“跟他們去又能怎樣?就為了陪悠少喝杯咖啡?那還不如在這裏跟你一起練舞呢!況且,悠少是天上的太陽,隻能遠觀。誰要是靠近,誰就會被燒成灰。我可不想自尋死路!”
藍水心被喬媛的話逗笑了,她點點頭,讚同的說:“聖以悠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不能靠近!”
“沒錯!”喬媛附和道,“所以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平平凡凡的跳舞就好。不過……”喬媛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詫異的問藍水心,“水心,你跟悠少認識嗎?我怎麼覺得悠少對你的態度有些奇怪呢?他選你做他廣告中的舞者擺明是關照你,但是剛才他又不讓你跟著去餐廳,好像是故意要孤立你。為什麼啊?”喬媛覺得剛才聖以悠與藍水心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藍水心對聖以悠也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不是喜歡也不是討厭,而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在藍水心的記憶中,的確沒有聖以悠這樣一個人存在過,那麼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呢?藍水心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藍水心很清楚,那就是不能靠近聖以悠,他很危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算了,不管了,我現在要做的是準備下個星期伴舞的事情……”藍水心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喬媛,“喬媛,我給聖以悠伴舞,是不是有額外的酬勞?”
“當然了……”喬媛點頭說道,“而且酬勞不少呢,悠少從來不會虧待工作人員,他給的酬勞可是你工資的好幾倍呢!所以,你交好運了。”喬媛也羨慕藍水心,她不是羨慕藍水心能夠跟聖以悠一起工作,她是羨慕藍水心有高昂的額外收入……
……
第二天,經紀人Arno和藍水心簽訂了酬勞合約,並且將資料交給藍水心,讓她好好練舞。柳藝秀親自指導藍水心,並且讓喬媛陪著藍水心一起練習。
尹惠莉對藍水心憤恨難平,她覺得給聖以悠伴舞的人應該是自己,藍水心搶走了屬於自己的機會。於是,在伴舞團練舞結束之後,尹惠莉帶著鍾賢和麗娜將藍水心堵在了樓梯間,想要給藍水心一個下馬威。
鍾賢生氣的瞪著藍水心,一臉不爽的問:“藍水心,你的後台是誰?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成為悠少的伴舞?”
“沒錯!你最好從實招來!你在公司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靠山?”麗娜語氣不善的追問。
藍水心看著鍾賢和麗娜,淡淡的說:“我沒有什麼後台,也沒有什麼靠山。我也不知道聖以悠為什麼要選我做他的伴舞,你們應該去問他。”
“藍水心,你別給臉不要臉!”尹惠莉見藍水心不老實交代,就破口大罵,“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憑什麼給悠少伴舞?你這個醜八怪應該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留在伴舞團。我們是可憐你,才會容忍你這樣一個人跟我們一起工作。但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想當悠少的伴舞,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想繼續跳舞的話,就去跟悠少說,你不配做他的伴舞,讓他換人。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藍水心打斷了尹惠莉的話,她直視著尹惠莉,清澈的藍色眼眸中沒有往日柔弱的憂傷,取而代之的是不肯服輸的倔強。她已經受夠了威脅,在‘聖銀幻藝術學院’裏被韓悅威脅,現在在伴舞團裏還要被尹惠莉威脅。她骨子裏的傲氣不允許自己如此被人踐踏,就算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已經失去所有光環,就算她已經從天鵝變成醜小鴨,也不能任人欺淩、毫不還擊。
“你們喜歡聖以悠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想做他的伴舞那就去跟他說,找我有什麼用?我從來都沒想過跟你們爭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憑自己的本事去得到,用威脅的手段未免也太下流了吧。”藍水心看到尹惠莉就想到韓悅,右臉上已經結疤的傷口似乎在隱隱作痛。
尹惠莉見藍水心不但不怕自己,還頂撞自己,頓時覺得失了麵子。她一把抓住藍水心的頭發,怒瞪著藍水心,厲聲說道:“你膽子還真大啊,竟然敢罵我下流!看來是我平時太好說話了,才會讓你如此不分尊卑、狂妄自大。”
藍水心毫不示弱的看著尹惠莉,似水的雙眸帶著淡淡的冰冷,沉聲說道:“你想怎麼樣?”藍水心與尹惠莉針鋒相對,毫無懼色……
聖以悠和經紀人Arno站在樓梯間的門外,他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樓梯間裏的藍水心和尹惠莉她們爭吵。
經紀人Arno輕聲對聖以悠說:“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吧!不,應該說,這是你故意安排的,挑撥尹惠莉她們對付藍水心!昨天,你故意去舞蹈室欽點藍水心成為你廣告中的伴舞者,然後又請伴舞團的成員們喝咖啡,故意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給尹惠莉聽,就是想要讓尹惠莉針對藍水心。”經紀人Arno很清楚聖以悠的個性,也了解聖以悠做的那些惡劣的惡作劇……
昨天在咖啡廳裏,聖以悠故意挑逗尹惠莉,說了一些暗示性的話語:“其實誰都可以做我廣告中的伴舞者。隻不過,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不是看誰有本事,而是看誰手段高明。”
尹惠莉自然聽懂了聖以悠的話,她直接問道:“藍水心用了什麼手段?她是不是有什麼後台?”
聖以悠隻笑不語,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尹惠莉對藍水心充滿了敵意,她認為,藍水心之所以能夠做聖以悠的舞者,絕對不是因為藍水心的舞蹈實力,而是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於是,尹惠莉就帶著鍾賢和麗娜質問藍水心,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藍水心竟然根本不買她的賬,還對她出言不遜。
尹惠莉怒氣攻心,揚手就扇了藍水心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樓梯間響起……
頓時,藍水心就感覺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的痛,一條血痕出現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鮮紅的血漸漸浸了出來,觸目驚心。
尹惠莉的手上戴著一個戒指,就在她打藍水心的時候,戒指刮傷了藍水心的臉。她看著藍水心左臉上的血痕,笑了起來:“希望這條血痕永遠都留在你的臉上,這樣就左右對稱了!”
“我看還不夠深,應該再深一點。”鍾賢幸災樂禍。
樓梯間門外的聖以悠看到藍水心受傷,馬上就衝了過去。他那雙通透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冷酷,眉骨上的鑽石眉釘閃著犀利的光芒,態度冷冽的對尹惠莉說:“藍水心下個星期要跟我拍廣告,如果她因傷而耽誤了我拍攝廣告的進度,你能負責嗎?”聖以悠淩厲的瞪著尹惠莉,他眼中那刺骨的寒光令尹惠莉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連忙道歉:“對不起悠少!我們先走了!”尹惠莉狠狠的瞪了藍水心一眼,然後帶著鍾賢和麗娜慌忙的離開了。
聖以悠轉頭看著藍水心左臉上的血痕,微微皺了皺眉,耀眼的鑽石眉釘閃著莫名的光亮。聖以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衝出來幫藍水心,他隻知道藍水心臉上鮮紅的痕跡似乎刺痛了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尹惠莉非常可惡。於是,他想都沒有多想,就顯身將尹惠莉趕走了。他甚至忘了,這一切都是他所安排、所想看到的……
聖以悠將藍水心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中,他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要為藍水心上藥,但是被藍水心拒絕了:“不用麻煩了,一點小傷而已。”藍水心根本不在意臉上的傷,她早已習慣了受傷……
聖以悠看著藍水心那滿不在乎的堅強,忽然覺得很心疼。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用堅強來偽裝自己,但是內心的孤單和寂寞卻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看到此時此刻的藍水心,聖以悠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心底深處似乎有一些奇怪而柔軟的情緒緩緩蔓生……
“如果你下個星期還想做我的伴舞,那就得好好的上藥。你臉上帶著傷,可無法上鏡啊。”聖以悠坐在藍水心的身邊,不顧她的反對幫她上藥。
藍水心垂下眼簾,眼神黯淡的看著地板,聲音悠遠惆悵:“我右臉上的疤痕永遠都不會消褪,又如何上鏡呢?你還是換一個人做你的伴舞吧。”
聖以悠聽到藍水心的話,手微微抖了一下。他看著靜靜坐在他身邊的藍水心,覺得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出水的芙蓉、純純的、淡淡的、文靜優雅、纖塵不染。聖以悠忽然感覺心頭一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藍水心沒有聽到聖以悠的答複,又繼續說道:“我這個傷疤用粉底也蓋不住,每次上台伴舞的時候,我都是站在最後一排,生怕會嚇到別人搞砸演出。我知道你的廣告很重要,是公司最重要的項目之一。而且,與你合作過的女孩都非常漂亮。像我這樣的容貌,根本就不配你,我應該有自知之明。所以,你還是換一個人吧。”藍水心憂傷的話語裏充滿了自卑,她雖然接受自己毀容的事實,但是心裏卻無法接受被毀容的自己。她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臉,又何況別人呢?這樣可怕猙獰的容貌,又如何出境拍攝廣告呢?
聖以悠忽然抬起手,一把握住藍水心的下巴,迫使藍水心抬眼正視他……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的灑在聖以悠的身上,溫暖的光暈令他看起來有一些朦朧。精致絕美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更加驚豔,同時還增添了一股迷離、神秘的美感。那雙烏黑的深邃眼睛,仿佛是最美的湖波,一望就會沉溺其中。柔軟的短發泛著金色的光澤,反射出耀眼的光圈……
藍水心和聖以悠四目相對,聖以悠那素來清冷淡漠的眼睛裏忽然湧出一些複雜的情緒,淡淡的聲音裏有著隱約的笑意:“我中意的不是你的臉,你的容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但是,我就是喜歡你……”聖以悠勾勾嘴角,扯出一抹痞痞的微笑,聲音輕柔的好似雪花飄落,輕輕劃過藍水心的心頭。不留痕跡,但是卻心癢難耐。
藍水心手足無措的看著聖以悠,臉色變了幾變。聖以悠那句:“我就是喜歡你……”好似咒語一般,縈繞在藍水心的心中,撥動心弦。
聖以悠在如願的看到藍水心麵紅耳赤之後,惡意的補充了下半句:“的眼睛……我就是喜歡你的眼睛……”聖以悠放開藍水心,露出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玩味道:“你不必擔心你的容貌會毀了我的廣告,我自有應對的辦法,你隻要好好練舞就行了。你也知道,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迷人的外表了,那麼你就隻能憑借傲人的才華在這個圈子裏生存。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的舞蹈沒有我想象中的好,那麼我會隨時換了你。以後,你也無法繼續在伴舞團中跳舞了。”聖以悠看著藍水心,眼眸中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邪氣中透著幾分冷酷。
藍水心緊緊抿著柔軟的雙唇,藍色的眼眸中積聚著懼惱的神色。她憤怒的瞪著聖以悠,感覺自己好像是玩具一般,被聖以悠擺弄戲耍。
聖以悠看到藍水心惱怒的樣子,調笑道:“生氣了?剛才尹惠莉打你的時候,你好像也沒這麼生氣啊!你該不會是因為我說喜歡你……的眼睛……而生氣吧?”聖以悠眼光一邪,露出一抹嫵媚誘惑的笑意。他的身體漸漸逼近藍水心,語氣輕軟曖昧,“還是你真的以為我喜歡你……”
“滾開……”藍水心一把推開聖以悠,怒聲說道,“你跟尹惠莉都是一類人,總是以為自己無所不能,隨便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你根本不懂什麼是尊重,也不懂什麼是愛。你不會去愛,也不會有人愛你!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情無愛、寂寞孤獨!”說完,藍水心站起身,不再看聖以悠一眼,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聖以悠看著藍水心的背影,絕美的臉上交織著冰冷和凜冽。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寒冷犀利的氣息,揮不散、化不開。藍水心的話讓他心中一痛,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些暗黑回憶似乎又被硬生生的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