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暗暗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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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晚上,我的幾個朋友拉我去雲海大酒店喝酒,我們幾乎每星期六都要聚在一起,喝酒,喝完酒後一起狼吼,唱當下那些流行或者不流行的歌曲,震得酒店的地板都會顫抖。喝酒的時候,有些朋友好講一些含糊的段子,有時候逗得大家哈哈笑,然後讓你想入非非,我不會講,但並不代表我心裏不想,有些段子也會把我的心撩撥的怪癢癢的,吃後、喝後,他們就會去一些我不知道的地方,或者賭錢、或者幹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是出了名的老實人,所以酒後肯定會乖乖回家,開始,大家還想拖著我一起到處去,後來見對我無效,我的免疫力極高,時間久了,就不再管我,讓我獨自愛幹啥就幹啥。
喝完酒後,大家都做鳥獸散,我也慢慢步行回家,其時是春天的夜晚,晚風輕輕的吹著,今天妻子不知什麼原因,特意把我修飾了一番,藏青色的西服,寬寬的腰帶,當下流行的式樣的皮鞋,令我看起來很帥,我哼著小曲,春風有意,好像一隻溫柔的手,從我的頭發頂上拂來拂去,撩撥得我非常舒服。月光溶溶,我每一次前進都好像在水中踏步,每一次踏下,依依的素影都會輕顫著後退,路燈遠遠的,沒月光的地方,那是因為路燈在亮,橘黃色的路燈,從頭頂上傾瀉而下,慢慢的在路麵上流淌開來,“夜色太美了!”我不禁在心裏感歎開來,同時腳下加快了腳步。
夜色大概太晚了,路邊沒有多少房子亮著燈光,偶爾有幾個房子透出來紅色溫馨的光,那門口也是掩映著的,一或兩位漂亮的美眉在含羞低頭,但是眼睛的餘光卻沒有從街麵上離開過,我從一家透出來紅色溫馨的光的房子前麵走過的時候,一個漂亮的美眉站了起來,朝我擠眉弄眼一番,大概是想做出倚門回首的樣子,不過老給我的感覺怪怪的,有點東施效顰的感覺,見我沒反應,大概美眉失去了耐心和好脾氣,衝我努了努嘴巴,嘟噥了幾句我沒有聽明白的什麼話,又把身子收了進去,重新含羞低頭。
雖然沒有什麼,但我仍然感到身體裏有一點什麼東西在燃燒,有一股力量想從身體裏噴薄而出,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這種欲望狠狠地壓了下去,讓自己的腹肌收縮起來,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家裏走去。
我住在郊區,走到家門前,太晚了,家裏沒亮燈,我拿出鑰匙,打開鎖,輕輕的推開門,夜深深地,好像也在睡覺,鄰家的狗,因為太熟悉我的腳步聲,沒有叫,如果是個生人,它肯定會急急地吼起來,生怕吵不醒這睡著的夜和那些和黑夜一起入夢的人們。
我穿過院子,來到屋內,我沒有打開燈,反正屋內的一切對我來說熟悉的和沒有沒什麼區別,借著窗外的月光,我躡手躡腳的來到臥室,妻子和女兒早就已經睡著了,女兒的小臉紅撲撲的,睡得很香甜,臉上掛著微笑,大概是夢到了什麼高興地事情了吧。妻子睜開眼,沒說什麼,從被窩裏伸出來胳膊,大概是想抱住我,我像一條滑溜的魚一樣,一下子就溜了出去。
我坐在客廳中,仍然沒有打開燈,點上一支煙,靜靜地坐著,煙在屋子裏一閃一閃的亮著,煙氣在煙火亮的時候能夠看見繚繞,其他時間就隻能憑借想象,我想象著煙氣在客廳裏繞來繞去的樣子,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踱到窗前,望了一下院子裏的景象,又踱了回來。
後來,我來到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了衣服,擰開太陽能的水龍頭,雖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但晚上仍然有點冷,我沒有把溫度調的很高,隻讓自己的身體感受到那種水淋下來的涼爽,慢慢的一切都開始慢了下來,體內的熱血好像也不再咕咕的流淌,恢複了它本來應有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