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笑』 第四章 海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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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為自己忙著備考冷落她了,所以她在懲罰我,但無論怎樣,隻要找到她好好道個歉就好了,畢竟她一直都很遷就我,就像她曾經說過,我就是個大小姐的性子巾幗英雄的才,本事是大了點兒,可也是很難哄的,我當時就打趣了她一句。
“除了你也沒人能哄好我!”
她也隻是笑笑,並無多言,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不是開玩笑,真的隻有她能哄好我,要是她就這樣不聲不響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
我瘋狂地搜尋她的痕跡,卻惟獨不敢去她家裏問,這樣的舉動,不就是自欺欺人麼?
後來我花了一年時間接受了她的離開,不得不承認了一個的事實,沒有她,我更加會活著,隻是活得生不如死。
正當我努力忘掉有關她的記憶的時候,她寄給我一封信,白色信封,上麵畫著一隻黑色曼陀羅。
打開信紙的一刹那,我很想就這樣撕掉它不要看,但還是抵不過心裏的思念。
信很短,因為她隻告訴了我一個事實和一個單方麵決定——她喜歡我,還有,以後不做朋友了。
我想她說什麼自己成績不好必須要出外省打工隻是一小部分原因吧,很大的一部分都隻因為我太遲鈍,也太固執,終究傷了她的心,逼得她不得不離開我。
我早已明白自己在感情麵前就是個笨蛋,明明她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我還是隻會把那理解為友情,明明已經多少明白了她說的喜歡是戀人般的喜歡,是愛情,我卻隻能固執地堅守自己曾經的誓言——我不嫁,更不會談戀愛!
我也弄不清楚到底自己對她抱著怎樣的心思,也許是依賴,因為她的懷抱不會讓我反感,這讓我在對別人避如蛇蠍的時候不用擔心一個人會冷,因為她永遠等在身邊隨時接受我偏低的體溫,她曾似笑非笑地向我發了一個誓。
“我定會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你的冰寒!”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她說的一定是真的,隻是我總是把她的話當玩笑,這一點也很傷她的心吧。
不過也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友情,女生之間友情深厚是在所難免的,但想著那些瓊瑤劇裏的段子,也覺得女生的感情其實挺脆弱的,隨便哪個俊男美女插進來都能把兩個好了半輩子的閨蜜拆開來。
到底是怎樣我不清楚,但現在能肯定的是,我真的對她上了癮,以至於總是在午夜夢回時喊著她的名字哭泣。
“紫嫣……紫嫣……”
聽得自己都心痛,眼淚更是肆虐整張枕巾掩飾不了痕跡,等到天明時,麵對著濕透的枕巾,我卻還是隻能輕聲呼喚,“紫嫣……紫嫣……”
再用了兩年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想她了,不過我想是隻限於友情了。
我時常一邊聽著《想起》一邊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才發現三年的時間隻是讓記憶發了酵,釀出了更多傷。
一直以來都是她唱歌給我聽,這三年我總算深刻體會到了孤獨的感覺,那就是每次興致勃然地轉身想要聽身邊人唱歌,卻驀然發現身邊隻有空氣。
即使我努力去學,努力去唱,滿腦子回放的依舊隻有她為我編織了十三年未滿的夢幻之歌,甜蜜,苦澀,幸福,傷痛,所有的感覺都隻源於那天她說的話——
“紫嫣若兮,隻為你一個人取的筆名,要記住哦,可不能忘了。”
總結了一下她給我的記憶,終於不得不酸腐一把,回憶是醇酒,越品越愛不釋手;那聲音是海妖的歌,越聽越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