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重逢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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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和碧霄等的心焦,便順著小路尋來,等她來至馮七爺近前時,雲飛和碧瑤也同時出現在路邊,四目相對,兩人均自一愣——
“你——怎麼會在這兒?”雲煙鶯聲悅耳:“七舅舅!就是他——我的救命恩人——”
馮七爺“咦!”了一聲,上下打量著雲飛——
雲煙笑著道:“這是我七舅舅!他好厲害!居然真的把那該死的小侯爺抓來了——”
馮七爺更加興奮的道:“丫頭!我已經探到你哥哥的下落了!”
“真的!他——他在哪兒?”雲煙高興得美目泛著淚花。
雲飛猛然呆住——
碧瑤搖著他的手臂,激動的小聲說道:“小傻瓜!你聽見了嗎?難道——難道她是雲煙妹妹!太好了——”
雲飛已經聽不見他再說什麼,他的心幾乎欲要翻騰出來,懵惘間腦海一片空白。
雲煙在笑,而且笑得像花兒一樣美。
“我和你說過要找我哥哥!你記不記得?你看!——”她拿出來那個玉鎖,雲飛的玉鎖。“這是我哥哥的,我是因為看見它戴在那個小侯爺的身上所以才去那裏找他的,我也有一個——”她玉手輕移,從頸間拿出自己的玉鎖,兩個一模一樣的長命玉鎖在陽光下玲瓏剔透明潤欲滴。
看著熟悉的玉鎖,雲飛已經傻在那裏——
碧瑤已經哭出聲來咽聲道:“七伯伯!雲煙妹妹!我是碧瑤!他就是雲飛!我們終於找到你們了!小傻瓜!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馮七爺驚喜過望叫道:“碧瑤!你是碧瑤!他就是飛兒?我說他怎麼這麼像——哎喲!怎麼這麼巧——”
雲飛眼圈一紅,聲音已是嘶啞:“七伯伯!我是雲飛——我是——”
雲煙手中的玉鎖脫手而落——
身後傳來喊聲,碧霄也隨後而至,馮七爺大叫:“霄兒!看看誰在這兒!”
碧瑤回過身細看著碧霄,激動的撲過去抱住他:“你是碧霄——”
“你是——”碧霄愣住。
碧瑤哭道:“我是姐姐!弟弟!我是碧瑤姐姐——”
碧霄驚喜萬分道:“姐姐!真的是你嗎?”
“是我!還有雲飛那個小傻瓜——”
碧霄如在夢中叫道:“姐姐——雲飛——”
喜悅和笑容蕩溢在他們臉上,激情和淚水不住的飛揚——
重逢是甜蜜的,尤其是許多年不見的重逢更是令人欣喜若狂。
但有兩人卻高興不起來,多少年互相牽掛互相思念的兩個人,見了麵居然高興不起來?
多少年的盼望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兩個人呆呆的對望著,除了淚水朦朧,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臉,或許,誰也不想把對方那個痛苦的眼神永遠留在記憶深處,如果那樣,豈不是更痛苦?
雲飛已經看著雲煙慢慢的拾起落在地上的玉鎖,緩緩的向自己走來——
接著一個淒怨的聲音傳入耳底。
“你——是哥哥嗎?——”
一口氣息哽噎在雲飛的咽喉,他突然泛出昨晚的情形——
他恨不得猛抽自己兩記耳光,他暗罵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他幾乎要瘋掉——
雲煙聲音欲近“你——真是我哥哥嗎?你是——葉雲飛嗎?你說呀?——你是——”雲煙的嬌軀顫抖著,幾乎搖搖欲墜,雲飛一下扶住她應道:“我是!我是雲飛哥哥——”
雲煙的眼淚就似斷了線的珍珠——
“哥!——真的是你嗎?”
“是!——是我!”
“哥!我——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
“哥也是——”
她的眼前又出現雲飛還自己的那個草編蝗蟲時的情景,怎麼會那麼巧,那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雲煙突然笑了,笑得是那樣牽強,那樣的無奈,似風中嬌顫的鮮花掛滿澄明剔透的凝露。
“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
“哥也是——”
“哥!我去告訴娘!娘也很想你,她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她把玉鎖放到雲飛手心,轉身掩麵似雲煙一樣飄去——
她的衣袂飄飛,秀發在飄飛,淚水也止不住的飄飛——
雲飛沒有回頭,傻傻的愣著——
馮七爺笑道:“這個丫頭,想哥哥都想傻了,飛兒,還是和七伯伯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等雲飛回答,碧瑤便嘟著櫻唇嬌聲道:“七伯伯好偏心,問他不問我!”
馮七爺道:“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問誰不都是一樣?”
碧瑤道:“哪有!根本不是——”
馮七爺疑道:“噢?!快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碧瑤笑道:“說來話長,七伯伯還是找個地方我慢慢和你老人家細說,現在遇到你們真好,我們正愁沒幫手去侯爺府救我爹爹呢!”
馮七爺又是一陣驚喜道:“你爹爹!你爹爹還活著?”
碧霄疑問道:“姐姐你說爹爹嗎?你怎麼知道,怎麼娘從來沒提起?”他一直認為林九月是他娘,所以才有此一問。
碧瑤知道事情複雜,一時很難說清楚,便道:“弟弟,當年你年紀小不知內情,等以後姐姐再慢慢和你細說。”她轉過身麵對著對雲飛一笑便羞紅著臉低下了頭,這一笑之間到底包含著什麼情愫?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
雲飛的木然間緊鎖劍眉,沒有一絲笑意。
他叫道:“七伯伯!我娘在哪兒?我想去見我娘!”
馮七爺笑眼咪咪:“傻小子!以後要改口了。叫七舅舅!我認你娘做了幹妹妹了,她就在林子盡頭的茅屋裏,走!我帶你去——”
碧瑤一指樹上:“那他怎麼辦?”
小侯爺還在樹上掛著。
馮七爺一拍額頭:“喲!居然把他給忘了!苦命的孩子!霄兒!上去把這個小猴頭摘下!”
碧霄應了一聲:“好!”縱身躍上樹,輕輕鬆鬆的便把小侯爺抓了下來,似抓了一包棉絮一樣,輕功已是俊到了家。碧瑤不禁拍手叫好,碧霄說道:“我隻學了七伯伯的鬼影兒輕身功的一些皮毛,和他老人家比還差十萬八千裏呢!”他嘴裏雖說著,但心裏卻美滋滋的。
碧瑤心裏也樂開了花,她從來沒有似今天這麼開心過,她拉著馮七爺說道:“七伯伯以後也要教我和小傻瓜鬼影兒輕功。”
馮七爺問:“誰是小傻瓜?”
碧瑤俏臉一陣潮紅指了指雲飛。
“歐!哈哈——明白明白!”馮七爺笑得合不攏嘴:“飛兒居然成了小傻瓜!哈哈——”
碧瑤已經羞得鮮花似地嬌豔欲滴。
雲飛指著死人似地小侯爺問道:“小侯爺怎麼辦?把他放了嗎?”
馮七爺詭異的一笑道:“他可是個寶貝,不能放!”遂即轉身吩咐碧霄:“霄兒!把他抓回去,用他去侯爺府換你爹!”
碧霄眼睛一亮:“好主意!”馬上回身將小侯爺扛在肩頭叫道:“七伯伯!我先走一步了!”施輕功飛一般而去。
碧瑤嘖嘖讚歎:“弟弟真是好功夫,如果我們兩個還留在山莊,功夫一定不比他差,是不是,小傻瓜?”
雲飛緊咬著嘴唇,馮七爺掩口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