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靠墊，歎了口氣。
    他說，“朋友之間很少談論未來，但是未來他們往往還在一起；戀人之間總是在談論未來，但往往沒有未來。”
    “你們，還是沒有在一起嗎？真是可惜呢”
    輕易的看出他的防護色，他在笑，“若是，我早一點遇上你，或許她就不會離我而去……真的，很感激你，我才會明白其實我是愛她的。即使回去的晚了，我也弄明白了一件事，其實，我的這份感情沒有白白付出。她，是愛我的。”
    他的神態，是在回憶。
    並沒有打攪他的回憶。
    端起杯子，這時茶涼的差不多了。
    輕輕吹了吹，將茶水放到桌子上。
    繼續剛剛的問題。
    “能知道你愛的人是誰麼？”
    他詫異的看著我，“嗬嗬，”我不禁輕笑出聲，“不方便告訴我麼？”我用左手托著下巴，右手玩著自己的頭發，他艱難地開口“是月華總裁的女兒，名叫嶽之樺。”
    月華集團麼？
    聽聞過嶽之樺這個名字。
    三年前，在無垠集團的舞會上我見過她。
    柔柔弱弱，說話細聲細氣的，聽聞有先天性心髒病。
    於一年前逝世。倒是個美人胚子。
    “怎麼？你這個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也會有為一個女人婉傷的時候？”
    難得的，開起玩笑。隻因，一臉落寞的他，不適合這個表情。
    太過悲戚，讓人有忍不住安慰的感覺……
    “怎麼？看見難得地這般景致，還不好好欣賞？”
    我走向陽台，拉開簾子，露出了裏麵的花卉。
    他一聲驚歎，“好美的花。”
    水池中，幾朵荷花正在淡淡的開放。
    粉粉嫩嫩的，高雅明媚。
    散發著清香的蓮，亭亭玉立在水中央，潔淨明朗。
    俯下頭，輕嗅花香。他也走過來，同我一起靜靜觀賞。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記得學校裏也有蓮，不過長得沒有這好。”
    我勾起唇角，“植物也需要人的悉心照料，以真心灌溉，自然長得比學校中的好。”
    他掏出一盒煙，“這裏不介意我抽煙吧？”
    我搖搖頭，“你抽煙，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
    “自打離開了她，就有了這個習慣。”點著煙，我所熟悉的味道，是紅塔山香煙。
    我深吸一口氣，好懷念的味道。
    “我想，嶽之樺知道你抽煙，也會皺眉頭吧？”
    他輕笑，“是啊！她最討厭煙味了，可惜我就是改不掉……”
    “就算為了她，你也要戒煙。”
    我嚴肅起來。氣氛一時有些傷感。
    “我在他離開的日子中，也曾經墮落過。你要不要聽聽？”
    難得的，我提及那段日子。真是墮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