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騰一看自己果然緊緊的揪住李凱的領帶而且從他發間露出來的脖頸上看到了勒紅的痕跡急忙鬆開手。
    “把手拿開。”肖子騰掙紮一下，李凱刻意放鬆力道讓他很輕鬆的就擺脫了自己的鉗製。
    私人電話響起，看著來電顯示肖子騰很快接起來：“康威？官司結束了嗎？輸了還是贏了？”
    “贏了。”從法庭出來的男人西裝筆挺英俊的臉上表情柔和淡笑著在講電話。沒有律師的嚴肅，幾根發絲散在眼前的樣子顯得很溫柔。
    “嗬嗬，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律師。”
    “子騰……”
    “嗯？怎麼了？”電話裏傳出猶豫的聲音讓肖子騰在意。
    “不，沒什麼。我隻是想說好不容易我解決了一樁案子有了時間，今天晚上想約你吃飯。有空嗎？”
    剛想一口答應他突然想起已經答應李凱晚上一起回家了。看向李凱，李凱用疑惑的眼神同樣看著他。
    “不方便嗎？”
    “呃……不是。我能帶一個人過去嗎？”從李凱的身上收回目光肖子騰回答道。
    “是認識的人嗎？”
    “不，是我的秘書。”
    “……”康威在一扇窗戶前停下，握電話的手稍稍收緊。
    “康威？”
    “啊，可以啊。等你下班了再聯係吧，我最後要再見我的當事人一麵。就先這樣說吧。”
    “好。”
    掛上電話肖子騰對李凱說：“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飯吧。”
    “是你的朋友嗎？”
    “恩。”
    “下班後見麵？那是私人時間吧，我去合適嗎？”
    沒想到肖子騰生氣了：“有什麼不合適？而且我是先答應你晚上到我家的。更何況你是秘書吧，你的責任就是負責我，當然也包括送我回家。”
    其實李凱的意思是他可以先陪朋友吃飯，晚點他們再約。隻是沒想到肖子騰是這麼認真守約的一個人，讓他無奈的把沒有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
    “好吧，我知道了。”
    下班後天空灰暗的低沉，大片的雲壓得很低的仿佛能挨著人的頭頂。李凱去開車了，肖子騰站在公司門口吹起的風迷著了他的眼睛。頓時幹澀的疼痛，肖子騰趕忙揉眼睛。刺啦一聲刹車車子在他的身邊停下，李凱從車上下來走過去：“怎麼了？”
    “灰塵跑進眼睛裏了。”
    李凱抓住肖子騰的手，不能揉眼睛的肖子騰眯著眼睛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因為跑進異物的關係肖子騰的眼睛一直流淚，連睫毛都濕濕的掛著淚珠。噙著眼淚，肖子騰眼中的李凱是模糊的。
    “眼睛裏有髒東西是不能揉的。”
    “可是很不舒服。”肖子騰眨眨眼試圖緩解不適隻是沒想到眼睛更澀。
    “你先忍一下。”
    在他想問李凱做什麼的時候有雙手輕柔的捧上他的臉頰，肖子騰一下子吃驚的瞪大眼睛。李凱稍微撐開他的眼皮，果然看見一顆微小黑黑的髒汙。對著肖子騰的眼睛突然吹了一下，忽然的動作讓肖子騰不適應的猛地退後揉眼睛：“你幹什麼。”他低吼。
    “還疼嗎？”
    “咦？”聽了李凱的話停下動作，眨眨眼睛，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
    “上車吧。”李凱打開車門。
    本來是想對他說聲謝謝的，可是看著對方冷著一張臉完全沒有興趣聽的樣子肖子騰翻了個白眼坐進車裏。不料這個白眼被李凱發現了，既莫名其妙又覺得他孩子氣的輕笑一聲從車前繞過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置上發動車子踩下油門。
    “是要去飯店還是夜店？”
    “我給你說怎麼走吧。”
    從後視鏡裏看了肖子騰一眼李凱收回目光：“好的。”
    不知道他們約在什麼地方，按照肖子騰的指引李凱將車不知開過了多少條岔口。天色漸黑，一滴雨滴在擋風屏上，接著兩滴、三滴更多的傾瀉而下。用了雨刷之後擋風屏上留下了仿佛淚痕的模糊痕跡。
    “李凱。”
    “怎麼了老板？”
    “你多大了？”像是受不了他們之間安靜的氣氛肖子騰主動問道。
    “老板沒有看簡曆嗎？”李凱依舊聲調平穩隻是不時的看一眼後視鏡。是他多心了嗎？怎麼有被跟蹤的感覺？可是身後並沒有行蹤可疑的車子。
    “沒有留意。怎麼，你想跟我說男人的年齡也是秘密嗎？”
    他真的很喜歡挑霧自己呢？是一開始用錯了見麵或者說話的方式了嗎？才導致他在自己的麵前像是炸毛的野貓一樣。
    “二十八，單身，未婚。”
    抬眼從後視鏡看見李凱嘴角淡淡的笑意肖子騰臉紅了一下的轉頭看著窗外嘴裏還嘀咕著：“我又沒有問你那麼多。”
    “嗬……哥哥。”
    雨幕中一輛車停在那裏，雨水將車子衝刷的光亮。一個麵容俊美的年輕男子撫唇低語，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漸行漸遠的車子深邃的眸子裏綻放出興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