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真相(1)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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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竹軒怎麼會在這嗎?”出禁地之前,竹音覺得她必須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竹軒?”
    “就是那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他是我弟弟,不過變得怪怪的,你看見沒?”
    “你是說白狐嗎?”尤那利斯麵容有點深邃,看上去似乎對提到的這個人很不舒服。
    “白狐?!”
    “是啊,冥界七大護法之一。”
    “什什什什什麼,你不會想告訴我竹軒是個妖怪潛伏在禦月家吧?”竹音被嚇得不輕。
    “禦月家。”尤那利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這種表情隻維持了三秒,很快又恢複竹音看慣的溫柔,“不要想那麼多了,我不會再讓白狐靠近你了,那家夥從很久以前就讓人很不爽。”
    “怎麼可能不想,我弟弟是妖怪,他口中妖怪老大是我老爹呀!好好一家人,怎麼……”不會弄得她也是個冒牌人類,是妖怪吧?!竹音很恐怖地在想,可是她沒有妖怪的感覺啊!還有傳說中除魔滅妖的禦月一家其實是妖怪大本營,這也太諷刺了吧!
    “放心,你可不是妖怪。”像是知道竹音所想般,尤那利斯道。
    那我會是老爹揀回來的小孩嗎?不會是老爹他們準備的儲備糧食吧?不行,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問問清楚,竹音下定決心。可她當時還不知道的是,她下一次的回去,將是她和這個世界的一個重新開始,也是她不願回想的悲傷的開始。
    竹音正想著,已經出了禁地,卻看見染塵正站在禁地門前。
    “染塵?”
    “沒事就好。”染塵意味深長地看了尤那利斯一眼,轉身就已離開。
    “喂,染塵。”是不是她的錯覺,竹音想:怎麼染塵的臉蒼白了許多的說。
    ……
    在血界接下來的日子裏,竹音過得那叫一個舒舒服服,悠悠哉哉,不用擔心身家性命,還有帥哥相伴。竹音開始莫明地對這個不是人界,不是屬於她的地方一點一點加深依賴,有時竟會那麼清楚地感覺舍不得尤那利斯,舍不得那一片普羅提亞花田,連竹音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月曉,奈伊,蒼軌還有染塵時不時會來串門,說一些有趣的話題,喝些下午茶。吸血鬼擁有永恒的生命,在那漫長的歲月中卻大都充滿了寂寞,竹音也樂得和他們交談,也算排遣些無聊時光。隻是染塵總讓人感覺像是生了大病似的,臉色蒼白的恐怖,但那份安靜的溫柔卻始終未變。而除了一些閑聊話題,對於竹音提出的許多關於菱垣和禁地等問題,染塵總是不予回答,隻安靜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在看他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除了染塵,奈伊還是每次來都會盯著她的脖子琢磨半天,但在月曉的注視下,始終未敢采取實際行動。至於蒼軌,每天除了進來打個招呼,其他時間都在一旁充當人肉雕像,別說聊天了,連個麵部表情都沒有,竹音嚴重懷疑他麵癱患者的身份。所有人當中,就屬月曉較為正常,卻有時也會發很長時間的呆,看竹音的眼中總好象藏著幾分歉意和無奈。血界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詭異呢?竹音不解。
    尤那利斯還是每天準時報告,還是會送一些莫名其妙的禮物,竹音也見怪不怪了。竹音對這些禮物感情平平,大多除了無力感還是無力感,隻有一件手鏈讓她至今也依然喜歡不已。是一條很古樸的手鏈,上麵布滿了許多複雜而華美的圖案,手鏈表麵鑲著五種不同顏色的水晶,泛著輕微卻又柔和的光,讓人煩悶的心不由一下子平和下來。竹音總感覺似乎很久以前見到過這樣一條手鏈,隨之想起的卻是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在樹下撫琴,琴聲那麼溫柔卻又充滿哀傷,而每當竹音看清那人模樣時,卻怎麼也靠近不了,仿佛隔著海天一般的距離。尤那利斯送來這條手鏈時,再三囑咐她一定要戴著,雖然他看這條手鏈的表情好象很不爽,這讓竹音有點奇怪,卻也沒問什麼,倒樂得賺個不錯的手鏈回去。
    時光依然匆匆地走,生活平靜而美好,就在竹音的一切疑惑都將淡忘在時光裏時,竹音沒想到她會以那麼直接而決絕的方式看到她所想知道的真相。
    三個月期限將滿的最後七天,竹音對血界城堡也有了一點點了解,沒事也會在周邊溜達溜達,尤那斯利下過命令,因此竹音的行動也不受拘束,但竹音外出卻從不超過小屋太大距離。一是因為太難跑,也怕迷路另一方麵,畢竟在血界,人家的地盤,而竹音對這裏並不是太熟悉,她可不想因為偶爾的一些小事與這裏的“人”發生矛盾,因而索性就就在居住地的周圍走走,換換心情。然而那一日,竹音卻鬼使神差般地走了很遠,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好巧不巧的光榮迷了路,而遠處竟傳來低低呻吟。
    竹音什麼都還不錯,就是好奇心稍微大了點。徑直走到聲音的出處。那是一所老舊的房屋,推開虛掩的門,僅看見滿地狼藉。一個女子背對著竹音,蓬頭垢麵,手腳纏著鐵鏈,有鐵釘無情地刺穿了她的身體,呻吟聲便是從她的口中發出。聽見聲音,女子驚訝地轉過身,看向竹音,竹音也更加驚訝地看著她。墨綠色頭發,貴族的象征,看她年齡,應該是月曉的姐姐或妹妹,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你,你沒事吧?”竹音走近一步,關切地詢問。女子卻像是見到仇人一般,發瘋一樣撲向竹音,雙手死死卡住竹音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女子瘋狂地大叫,竹音覺得視野開始一陣陣模糊,唯一殘留的印象就是女子仇恨的目光,隨即便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竟閃過一幅幅圖象,有禦月行歌銀發的摸樣,有哥哥溫柔的笑,有染塵悲傷的眼神,甚至竹音想象不出的尤那利斯的哭泣。竹音覺得她像極了一個看戲人。在不知何處看著這一幕幕場景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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