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過去是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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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是傷,揮之不去
回去的路上,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我做了個很長的夢,有些熟悉,有點遙遠。是我的過去。
我的媽媽是個聰明漂亮的女人,確算是個風塵女子。可是爸爸還是愛上了這樣的媽媽。她一直教育我,讓我做一個有學識,有遠見的女人,她常對我說,女人要聰明,要對的起自己,還要知道自己要什麼。這些我一直不是很懂,卻也在按照她說的成長。七歲那年,她帶回來一個男孩。叫艾楓橘。第一次見到橘我就喜歡他,沒見過男孩那麼漂亮。也是這個男孩讓我半年後就搬離了這個家。媽媽一生的大錯,毀了她自己也毀了我們。
橘不是媽媽的孩子,是七年前她最愛的男人和那男人的妻子的孩子。媽媽說她一直愛著那個男人,嫁給爸爸隻是個巧合。可是她是被那個男人騙了,那個男人是爸爸的合作夥伴,一直很好。他不愛媽媽,隻是為了野心,讓他騙媽媽領回了橘。最後事情敗露了,爸爸不會讓事業落敗,為了他的形象,他逼死了媽媽。對外宣稱他發現自己女兒不是親生的,媽媽因為愧疚而自殺。這個噩耗掩蓋了一切,我卻成了犧牲品。我帶著橘離開了,身無分文的我們活著都是困難。偏偏橘還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很多次我都想丟下他,可是見到他那愧疚的眼神我就放棄了,畢竟他沒有錯。迫不得已我賣出了從家帶出來的一份資料,一直堅持到遇見那個年輕男人。他讓我們找到了自己的夢想,橘要做明星,他說喜歡那種被閃關燈包圍的感覺。我喜歡唱歌,天生嗓子也很好。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快樂。知道14歲,放學回來我看見了全身斑駁的橘正在穿衣服。我驚呆了,這麼些年我明白這是怎麼了,可是我接受不了他發生在橘身上。橘不以為然的看著我讓我沒控製住情緒。我打了他一巴掌“你和我媽呆久了吧,那股子風騷勁是有過之,無不及呀。”看到他受傷的眼神我恨不得抽自己。我還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我抱著他罵自己。他就給我擦眼淚。邊擦邊對我說“千夜,對不起。我一直都是你的累贅,我恨自己沒用。這是我唯一能回報你的。他沒強迫我,他說這樣就會養我們。”他說完後我更恨自己,是我沒用,聽到這些後,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為了活著,我們要淪落成這樣了嗎?
被我知道真相後,橘還是受不了。他跳河了,留下了一封信,叫我好好活著,他的信讓我知道,他還是那個純潔漂亮的橘。“千夜,我好喜歡你,可是我不敢說出口。以前沒資格,現在沒資本。你知道嗎,你牽著我的手,向別人介紹我是你弟弟時,我都高興,又很失落。我喜歡你,想保護你,不是作為弟弟,而是一個男人。或許我說的話會讓你惡心,原諒我最後的自私吧。千夜,阿姨是個好女人,不許再那樣說她了。帶著我那份,好好活著。真希望,這條河洗清我的肮髒。”
為了橘,我把那個養了我們7年的人送進了監獄。可是最應該進去的就是我,是我的自私和退縮逼死了橘。這輩子最愛我的人,就那樣離開了。他還沒等到我的“喜歡你”就退出了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