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天牢“探”秦禮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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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秦子卿攪得很惱火的朱梓文下朝之後直接去了九歌的月華閣,自從九歌進了宮,朱梓文有時間基本都會去那兒,後宮各位妃嬪的牌子基本上也沒翻過了。
    來到月華閣第一眼見到的是小萍小荷兩個丫鬟,卻不見九歌的人影。朱梓文心下奇怪,自己沒有給過九歌宮內的通行證,也沒給他個妃嬪才人的身份,他又不能在宮中自由來去,平時都呆在月華閣,而且做什麼事去哪裏都是小萍小荷陪在身邊的,這一會不在月華閣會去哪裏呢?
    還不等朱梓文發問,月華閣的太監總管伴小萍小荷紛紛跪在了他的麵前。太監哭喪著個臉說道:“皇上,是小人辦事不力,皇上饒命!”
    朱梓文一把揪起那太監的領子說道:“九歌呢,他去哪兒了?”
    一旁的小荷抖抖索索地說道:“公子說要到院子裏走走我們就跟著去了,後來說是要出恭也不讓我們跟著,我和小萍就在外麵守著,半天也不見人出來,後來,後來才發現廁所裏根本就沒有人。”
    “一群沒用的奴才!”朱梓文一把放開那太監的領子,帶著身邊的人轉身就出去了。
    原來九歌早就在前一天偷了那太監總管的一套衣裳,拿了他的令牌,趁如廁的時候換好衣服,從窗口跳出月華閣,跑了出去。不過他並不是要逃出宮,而是一路跟著巡視的禁衛軍進了天牢。到了牢門口,他給那獄卒一塊玉佩,那獄卒便領他到了秦禮的牢門前。
    正在牢房中幹坐的秦禮看見一副小太監打扮的九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撲到牢門口猶疑地叫了一聲:“九歌?”
    九歌走過去輕輕握住秦禮放在柵欄門上的手道:“大人,是我!”
    秦禮滿臉驚異一把握住九歌的手道:“九歌兒,真的是你?你怎麼能進來的?”
    九歌抽出手,摸了摸秦禮滿是胡渣的下巴道:“大人,您怎麼瘦成這樣了?”
    秦禮把九歌的手拿下來,問道:“先別說這個,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是怎麼進宮的?”
    “我……我就是在您來這兒之後沒多久皇上就把我召進宮了,讓我住在月華閣裏。”
    “那你怎麼出來的?”
    “我就偷了李公公的衣服和令牌跟著禁衛軍找到這裏的。”
    偌大的皇宮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能找到自己的所在,秦禮突然想起了秦子卿走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話:要小心提放九歌這個人,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接著九歌第一次入宮的情景又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一向唯唯諾諾性格懦弱的九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畏懼,反而似乎還有試探性的一種進攻;再上溯到自己見到九歌的第一麵,那樣嬌羞溫順怯懦,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表現。聯想起自己把九歌帶回京後自己身邊的事情發生的一係列變化,秦禮突然有種被卷入到陷阱之中的感覺。
    看著秦禮臉上的表情由欣喜轉為疑惑,九歌突然再次抓住秦禮的手道:“大人,您怎麼了?您難道不希望九歌來看您麼?”說完有些沮喪地放開手,眼裏也湧出了一些淚,說道:“我知道,大人,都怪九歌不好,九歌當時不應該跟您到京城的,要不然也不會破壞您跟夫人之間的感情了。”
    秦禮仍沉浸在過去的那些記憶片段中,直到九歌握住了他的手。秦禮從思緒中抽出身來,說道:“九歌,這樣不行的,你這樣出來皇上很快會發現的!你先回去!”說著就準備將手從九歌手裏抽出來。
    沒想到九歌隻是緊緊握住了秦禮的手道:“不,大人,九歌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您讓九歌好好看看您!”
    “九歌,你聽話!這是關鍵時期,你不為了我著想,你也多位自己想想,你先回去吧!”說完就將九歌將外推,九歌隻是拉著秦禮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
    突然外邊響起了一陣喧鬧聲,秦禮忙用力地想要推開九歌,無奈他越是著急想要推開,九歌越是糾纏。“參見皇上!”獄卒的拜見聲傳來,秦禮無奈,隻得用力將九歌往外一推,九歌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右手的袖子也被扯下一大截,露出半個胳膊。
    於是朱梓文剛進牢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九歌癱坐在地上衣冠不整,秦禮手中抓著九歌的半截袖子,整個場麵看起來像剛行過不軌之事的模樣。秦禮見了朱梓文,馬上扔掉了手中的半截袖子跪了下來。朱梓文從秦禮麵前經過的時候停了停,鼻子裏重重地擠出了一個“哼”字,什麼也沒說,然後直接走到了九歌麵前。
    朱梓文緊緊盯著還坐在地上的九歌,九歌也毫無畏懼地仰起頭來和他對視。見到這樣的九歌,秦禮的心越發下沉了。整個牢房裏的氣氛頓時便緊張起來,四目相對片刻,朱梓文突然拉住九歌那失去半截袖子的手,將他從地上一把拉起來,摟住他的腰,將他的身子緊緊的貼住自己的,一低頭嘴便要落上來。這緊要關頭,九歌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朱梓文的嘴。朱梓文明顯怒了,眼睛裏幾乎冒出火來,按住九歌的頭就要強來。九歌萬般推拒,朱梓文的好幾個吻最終都不得其所。“你敢抗旨?”
    “你先放了秦大人!”
    “皇上……”
    “你閉嘴!”朱梓文朝一旁插話的秦禮說道。“朕想把他怎麼著就怎麼著,他這一輩子就別想出這天牢了,就在牢裏跟老鼠蟑螂過一輩子吧!”朱梓文向著九歌說道,說完將九歌攔腰抱起抗在肩上就出了走出了牢房。
    九歌在朱梓文肩上掙紮著,卻被朱梓文用手固住了,動彈不得。秦禮跪在牢房的地上,看著朱梓文肩上的九歌,眼裏露出一種絕望的神色,其實他剛才隻不過是想說“皇上,我跟九歌其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可是那句話沒有說出來。九歌看著麵如死灰的秦禮,微微一笑,轉身便和朱梓文等一行人消失在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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